寺内寿一转身面色严肃的看着屋内的军官说:“诸君,中岛中佐的悲观虽然不可取,但他的担忧却并不是多余的,要记住,我们的对手是狡诈的支那将军,这是个值得较量的对手,诸君一定要谨慎小心。”
“哈伊!”军官们齐声答应。
“命令板垣,尽快击破临沂支那军,命令建川美次少将将莒县、莒南、沂水、沂南的守军集结到莒县,莒南沂水等地只留下少量守军维持秩序和交通就行了。”寺内寿一面对地图缓慢的将这几天思索的结果一一说出:“命令矶谷调整攻击部署,从一零九师团抽调一一八旅团向费县方向进攻,以保障师团侧翼安全,同时兼顾临沂作战。”
冈部直三郎心中一凛,明白寺内寿一最终还是采纳了中岛的部分建议,可寺内寿一还没完:“一零八师团,攻克济宁之后,不得越过运河西进,依托运河建立防御阵地。”
孙连仲部坚守滕县已经有五天了,左支右绌抵抗矶谷廉介的进攻;孙桐萱指挥第三集团军坚守济宁,却打得十分艰苦,第三集团经过兖州大战实力消耗很大,部队上下全凭一口气在支撑,对隔河观望的四十九集团军怨声载道。
寺内寿一的命令传到滕县城外,矶谷廉介看着硝烟弥漫的滕县城头,轻轻摇头,然后对一一八旅团旅团长本川省三说:“按照司令官阁下的命令执行吧,本川君,救援板垣君的任务就由你承担了。”
“可惜,”本川省三遗憾的看看正向城墙挺进的太阳旗:“我不能攻进徐州,亲手砍下支那将军的头了。”
“支那军在临沂发起进攻,司令官阁下是担心板垣将军无法应付。”矶谷廉介瘦削的脸上绽出笑容,此刻他心里非常愉快,十师团和五师团同为皇军双壁,这下十师团终于可以压五师团一头了。
本川旅团长长离开后,矶谷廉介又转过身,继续观察城下的战斗,城头的火力依然强大,士兵们在坦克掩护下,向城墙冲去。爆炸声阵阵传来,硝烟在城头上下升起。死亡、血腥充斥天地。
矶谷心情愉快,板垣却很苦涩,寺内寿一的命令让他很感为难,现在第五师团和十六师团分散在城北方圆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作战,每支部队都绷紧了弦,他无法再抽调任何部队,手上的预备队也只剩下不足大队,既然第九旅团在汤河战败,河东的中[***]队很快就会转到这里。
“命令三浦少将,必须尽快拿下南坊,告诉他只有击败南坊支那军,才能挽救师团面临的困境。”板垣思前想后找到目前唯一的解决之策,只有尽快击败南坊的戴安澜,将这里的兵力解放出来。
南坊前线的三浦敏事接到板垣的电报后,立刻加大了对南坊的攻势,攻克所有外围据点,戴安澜在退过祊河和继续坚守之间犹豫,庄继华的电报到了,在电报中,庄继华要求他坚守南坊,继续吸引曰军进攻,八十五军将在东北方发起进攻,彻底击败板垣。
戴安澜放下电报就把所有营长以上军官叫到旅部,包括一一五旅旅长朱家麟。所有军官到齐后,戴安澜把庄继华电报出示给大家看,然后沉声说:“诸位,我生国亡,我死国存;这一战就当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拖住板垣,战至最后一人,全体官兵,一步不准后退,各级军官都要指定代理人,我若战死,由一一五旅朱旅长指挥全军,朱旅长战死,由副旅长指挥….”
七十三旅承受了曰军最大压力,阵阵五千多曰军轮番攻击他们的阵地,部队在几天的战斗中就减员过半,戴安澜不知道还要守多久,但他决心已下,就算全旅拼光,也要把三浦牢牢粘在南坊。
“轰!”“轰!”猛烈的炮击又开始了,南坊镇内早已经断瓦残壁的房舍在度被分解粉碎,战壕被炸断,阵地被摧毁,炮声过后,幸存的士兵从各个隐蔽处冲出,冲上阵地,整个阵地蒙上一层死志。
“打!”,弹雨从阵地上喷出,迎着冲击的曰军泼去,曰军倒下一遍后,剩下的寻找隐蔽处,与守军展开对射,“轰轰!”在守军阵地上迸起,“杀!”,指挥官拔出指挥刀,趁着烟雾,向阵地冲去,“上刺刀!”守军也毫不示弱的端起明晃晃的刺刀,迎着曰军就冲上去,清亮的兵刃撞击连串响起。
没有惨叫,没有呻呤,只有沉闷的怒吼和压抑的喘息。烟雾中,身影扭打在一起,血,渗透了土地;血,在青石板上凝聚。
“杀!”从镇内冲出一群士兵,冲进战群中;“杀格格!”旷野中冲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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