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龚楚苦笑下:“司令官说得没错,是与红军有些相似,行动飘忽不定,你稍有疏忽就扑上来咬你一口,然后立刻远遁,这确是红军的战法。”
“可红军的战法是配合政策的,每到一处打土豪分田地,搜集给养…。可他们的武器弹药怎么补充呢?”杨遇春说到中途就改口了,他知道前面说错了,中岛不需要政策,但他有枪,只需要杀戮就可以搜集给养,不过他没想明白,武器弹药补充从那里来。
“很简单,他实际上并没打多少仗,新乡不算,从强渡黄河开始,到永城,他实际只打了这一仗,不过他的骑兵恐怕损失不小。”庄继华说,细细考量,中岛康健还真没打几仗,但他的骑兵长途奔袭,就算没被打死,累也累坏了不少马匹。
“必须堵住中岛。”庄继华喃喃的自言自语,他完全没想到,突然冒出个中岛,打乱整个战役部署,七十四军南调,严重削弱了黄河北岸的攻击,致使薛岳迟迟不能突破曰军防御,鲁道源北上沱河堵截,又削弱了浍河防御,导致南线的全面被动。
可中岛会在那里渡河呢?谁也不敢轻易作出判断。
“必须与谷寿夫取得联系,要与谷寿夫取得联系就必须击破横在中间的邓锡侯和卢汉,可现在他已经筋疲力尽了,突击力量的骑兵损失已经很大,炮弹也所剩无几,因此只有花费最小的代价突破卢汉或者邓锡侯。怎么花费最小代价呢?”
庄继华自言自语,目光始终不离地图,尽管他的声音比较低,但杨遇春和龚楚却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的目光也在地图上搜索,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情报的判断,只能通过军事常识和对对方行动的经验判断。
好一会,杨遇春忽然开口了:“我明白了,他不会强渡沱河,他会袭击宿县,一定如此,一定是宿县。”
庄继华陡然转身看着杨遇春,目光凌厉得吓人,脸色也苍白得吓人:“有什么依据?”
“没有依据,”杨遇春也有些紧张:“我们都把目光集中在谷寿夫身上,认为中岛会南下与谷寿夫会合,打开通往永城的道路,实际上这正是中岛希望我们这样判断的,可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南下,而是东进,打掉宿县,然后守在这里,卡死我军南线咽喉,配合浍河南岸曰军击破李副司令官的正面,然后会同第九师团和十三师团全力西进,一举摧毁南线,再全军北上永城,唯有如此才有足够兵力封闭我军西撤道路。”说完之后,他又重重补一句:“如果是我,我就这样打。”
庄继华反复思索杨遇春的话,越想越感到可能,他计算着中岛距离宿县的距离,只有不过百多里,强行军一天一夜就可赶到。
冷汗顺着背脊淌下,李品仙的南线总指挥部就设在宿县,可由于前线兵力紧张,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团的警卫部队,这样薄弱的兵力,以中岛的强悍,可以一鼓而下。
“立刻电告李副司令,中岛极有可能东进袭击宿县,立刻加强宿县守备。”庄继华思索着从那里抽调兵力增援宿县,只有从徐州调兵,可时间来得及吗?
“叫廖耀湘来,徐州所有车皮立刻征收。”庄继华立刻决断,不管来不来得及,他都必须作出努力,给宿县调去援军。
廖耀湘很快来到司令部,他并没有走远,新二十二师回来就进驻徐州城内,接管了徐州城防,他的指挥部就设在战区司令部旁边。
“廖耀湘,你立刻率部增援宿县,记住一定要小心,在你们赶到之前宿县很可能失守了,沿途电台不许关机,随时与战区司令部保持联系,宿县的情况随时通报你们。”庄继华急促的说,。
廖耀湘心中一惊,他从未看到过庄继华如此焦急,而宿县很可能失守,这让他更加惊讶,感战局的危急,廖耀湘立刻答道:“请司令官放心,如果宿县没有失守,我保证坚守宿县,如果失守了,我一定把它夺回来。”
庄继华顶顶的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出发吧,宿县,记住,宿县一定要掌握在我们手里。”
廖耀湘没有废话,敬了个礼,返身就走。
待廖耀湘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庄继华转身对龚楚说:“给徐参谋长发电。”
医院快成我家了,每天都去报道,今天添了个侄女,在妇产科泡了大半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