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阴谋更名阴谋“鸦片、赌博、娼记的危害都很明显,现在我们正处在全力抵抗外辱的关键时期,更应该振奋精神,涤清道德,凝聚民心,所以我认为禁毒禁赌禁娼迫在眉睫,在田兄,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李之龙明白了,原来蒋经国留下的主要原因是想寻求支持。庄继华来电让他不要参与禁毒之后,他对蒋经国发动的这项运动,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川内势力的暗中抵制,他也不干预,杨永泰更是老歼巨猾,早就躲得远远的。川内各方势力齐齐躲避,让蒋经国有些孤掌难鸣,今天邓演达和陈铭枢来了,蒋经国就想通过他们说服李之龙,支持自己的行动。
“经国,正是考虑到我们正处在抗战的关键时期,需要将各方力量团结在一起,所以才不能轻易动鸦片,”李之龙耐心的解释道:“通过鸦片,川内各军聚敛了大量钱财,用于养军,现在动鸦片,就等于了动了他们的财源,必定引起地方动荡,对抗战反而不利。”
“鸦片祸国殃民,禁绝鸦片对国家民众都有好处,怎么会对抗战不利呢?”蒋经国难以接受,他很气愤的站起来大声说:“自从民国建立以来,各地均有禁毒的举措,可都失败了,原因就在主持者瞻前顾后,没有坚定的决心。”
邓演达和陈铭枢交换个眼色,陈铭枢笑着说:“经国,你别急,我听了在田的介绍已经大致知道什么事了。这点上我同意在田的看法,不要太急。正如你所说,禁毒禁赌,各地各时期都干过,为什么没有一处成功呢?总理以前也禁过赌,最后也失败了,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很难成功的。”
“经国,”严重也点点头:“你说我们受文革的影响很大,这点我同意,可要说我们盲从文革,那就就是误解了。实际上文革的很多做法都是综合我们大家的意见,比如减租减息,在云南他就没在全省推广,就算在渝城,也不是全部推广,像黔江苗族地区就没有采取强行实行的方式。任何事情不是坏的就消灭,再好的政策,也要有个执行过程,再坏的东西,只要它存在,要消除它就就要谨慎。”
“这就是尼采所说的存在即合理,”李之龙接过话题说:“用文革的话说,任何事物背后,都有利益关系在里面,只有把其中的利益关系理清才能动手。王安石变法,他是好意还是坏意?当然是好意,可为什么最后把事情办差了呢?一味的好意,并不是说,事情就肯定会办好。西南开发,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其中的艰难复杂,我十分清楚,就说减租减息吧,这样好的事情,可我们在掌握渝城之后两年才施行,为什么?不就是担心好措施变成害民之举,你看后来不就暴露出很多问题,我们又不得不进行再次复查,查处了不少人,文革还躲过一次暗杀,杨市长也受了重伤,差点丧命。经国,凡事不要太急,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这时邓演达站起来走到蒋经国身边:“经国,我与你父亲作对多年,但你渴望改变,洗涤官场的心,我支持,赞成。这两年我在各地奔走,建立后备役,这明明是好事,于国于民都有利,可就是建立不起来,勉强搞两个,也是弄虚作假,抓丁凑数;再想想,北伐,我们是不是发动得太快了,鲍罗廷说革命必须要伴随一定的经济策略,庄继华提出三个法律,其目的都是调和革命内部的矛盾,其中就有利益分配,禁毒禁赌禁娼,有利抗战,应该禁,但该怎么禁,经国,你应该好好想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
蒋经国闻言不由大为兴奋,邓演达与蒋介石的矛盾他是清楚的,邓演达居然会支持他,这个举动他本身就让他兴奋异常。但陈铭枢却很惊讶,不是因为邓演达支持了蒋经国,这对他毫不奇怪,邓演达本就姓如烈火,宁折不弯,任何事情只要是对的,他就支持,哪怕赔上姓命也在所不惜。让他惊讶的是关于大革命那段话,这说明邓演达开始反思他的主张,甚至很可能对他提出平民革命理论进行修改。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这可能导致整个第三党的工作方针转变。陈铭枢微微皱眉,他看看邓演达,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蒋经国转身对邓演达说:“您说得对,任何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循速渐进也是可行的,邓前辈,您看我应该怎么办?”
“你这就问道于盲了,”邓演达淡淡一笑:“我对渝城了解不多,在田在渝城七年了,西南是他们一手打造的,他有丰富的从政经验,你应该多向他请教。”
李之龙有些为难,庄继华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参与这事,这事让蒋经国去干,让他与川内势力冲突,除非他承诺不再染指四川开发公司。可现在邓演达把他推到台前,不说上几句恐怕今后就再无法与蒋经国相处。
“老师言重了,”李之龙有些愧疚的说:“这个问题我没仔细想过,不过从以往的经验看,事情分轻重缓急,同时禁毒禁赌禁娼恐怕有难处,先一样一样来,你要是禁毒的话,我建议你与刘湘田颂尧他们谈谈,如果能取得他们的支持,事情就大有可为。”
严重在心里一笑,蒋经国来了这么几个月,熟悉队务后,就干了两件事,禁毒禁赌禁娼和分解四川开发公司;两件事都没有进展,前者还有点点声势,后者受到包括刘湘田颂尧李之龙梅云天等人的联合抵制,刘湘田颂尧打冲锋,李之龙梅云天暗中下手,把蒋经国憋得难受,还没办法。蒋经国今天的举动未尝没有试探有否和解的可能,但严重判断,蒋经国不知道他到底错在那了,他恐怕单纯的认为四川开发公司是个只是赚钱的公司,庄继华不肯放手的原因仅仅是钱的因素,李之龙这几句话虽然有些内容,实际也脱不了敷衍的范围,不过蒋经国多半听不出来。
果然,蒋经国高兴起来,冲李之龙一拱手:“多谢,多谢,在田兄,有你的指点,事情多半可为。”
李之龙心中摇头,这蒋经国还是嫩了点,容易哄,不过脸上却笑眯眯的:“经国言重了,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是否有效,还很难说,毕竟他们的损失很大。”
陈铭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后,慢悠悠的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看刘湘他们也不时不讲道理的。”
“派兵出川抗战,这个没得说,”严重摇头说:“但禁毒关系到军饷,这恐怕就难说了。”
“没什么,陈前辈说得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能这样支持抗战,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蒋经国依旧很乐观,在他来之前,蒋介石曾经找他谈过,在那次谈话中,蒋介石就明确告诉他,渝城很重要,国家军需全靠渝城,全掌控在四川开发公司手中,而渝城的组织结构、社会管理对全国其他地方都有借鉴作用,而这里的官员却是全国最廉洁的,因此到渝城来他首先要抱着学习的态度,作出成绩,然后把这些经验推广到各地。不过蒋经国也听出其中的暗示,如果能把四川开发公司拿过来,就一定要拿到手。
李之龙不想谈这事,就拿话岔开:“老师,到十六县转了这么久,您认为我们那些地方还可以修正?”
邓演达沉凝片刻说:“坦率的说,渝城的政斧组织结构在全国是最严密的,对社会管理很有效,不过我也发现个问题。从各地来的难民受到的限制较多,另外渝城的户口政策比较严厉,不管到哪里都有户口限制,这实际上就限制了民众的自由权力,还有新闻管制,渝城的新闻管制虽然不暴力,却很严厉,有限制新闻自由的嫌疑。”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