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公司,省主席能保则保,不能保就弃,想想文革当初是怎么收拾卢山鸣的。”
李之龙眼前一亮,卢山鸣虽然是在西安事变后撤的,可实际上,早在此之前就被庄继华暗中架空了,后面只不过履行道手续罢了。
“对,万不得已,可以把省主席让给中央,但秘书长和保安司令,还有各部门的人选不能动,另外张思可乔毅夫要进省政斧,您看这样怎样?”李之龙有些兴奋的说出。
张静江微笑着摇头,心中却还是有些惋惜,这李之龙也太着急了:“如果你这样作,恐怕就把自己抛进去了。”
李之龙一下就明白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看来我是太着急了,我先不表态,看他们怎么动,等他们的态度都出来了,视情况再决定,拿出那种方案,是这样吗?”
张静江含笑点头,不过却反问道:“除了这个,你还有方案吗?在你心中,谁出任省主席最合适,对我们最有利?”
李之龙沉默了,如同庄继华一样,他也没想出谁合适,二十一军系,除了刘湘外,谁都有帮手下,可谁都不能服众,衡量来衡量去,他感到潘文华比较合适,可潘文华却在前线,剩下的重要将领中,王陵基算一个。
“你看王陵基怎样?”李之龙试探着问。
“他,”张静江摇头:“他不行,这是个朝三暮四的家伙,有奶就是娘,靠不住。”
李之龙苦笑下,有些烦躁的站起来:“说实话,自从刘湘病重,我把二十一军上上下下都过了一遍,谁都有缺憾,张斯可比较合适,可那些带兵的武夫不会服他,邓汉祥也一样,真是伤脑筋。”
“伤脑筋就不伤,尽管其变吧。”张静江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
“可我们也要有个人选呀。”李之龙皱起眉头:“否则我到成都怎么说?”
张静江眯着眼睛想了下说:“我心里倒有个人选,邓锡侯,不过现在提出来不合适,二十一军系的不会轻易答应,必须等上一段时间。”
“邓锡侯,”李之龙沉凝片刻后点点头:“不错,这是个人选,可二十一的人答应吗?”
“所以我说要等等,先让蒋介石出牌,然后再看,看他们的反应。”张静江有些枯瘦的脸,露出一丝无可奈何:“这样吧,我太太去成都多曰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成都吧,顺便把银行在成都的事办办。”
“这样最好。”李之龙略微点头,他知道张静江这是担心,担心他冒失,省主席看上去与他们无关,实际上却是支撑西南开发的两根柱子之一,这个位置上的人要是刁难下,开发队的工作就平添十倍艰难。
刘湘病危犹如在成渝两地投下一枚重磅炸弹,这枚炸弹不但震动了成渝两地政坛,也扩展到武汉,暗中窥视四川开发公司的各路人马意识到时机来临,武汉政坛也逐渐波动起来。
两天后,刘湘病逝,电报很快送到蒋介石的案头。蒋介石立刻派特使陈布雷赴成都参加刘湘葬礼,同时为四川省主席和保安司令人选征求川内群豪意见,但另一边,武汉政坛开始密谋谋求四川省主席位置。
&n系重要骨干张厉生,唯独政学系没有参与,政学系首领杨永泰密电张群、熊式辉、吴铁城等人,告诉此事事关重要,“四川省主席必得庄文革支持才能成行,否则也仅为傀儡,况且川内情形复杂,各派纠结,难以分明,四川开发公司和发展银行掌控川内金融工商,即便委员长要任命省主席,也必然征询庄文革之意见…。”
得到杨永泰的提醒后,政学系诸人偃旗息鼓,不参与这事,站在岸边看孔宋陈等诸人争夺。陈布雷参加刘湘的葬礼后,返回武汉,蒋介石立刻召见。
“我与刘湘的亲信张斯可、邓汉祥,还有刘文辉、田颂尧等人谈过,他们表示,为保证四川稳定,以利抗战,最好任命一位为川人熟悉的人担任省主席,以安川内民众之心。”面对蒋介石的询问,陈布雷平静的说,四川这些人都是老歼巨猾的家伙,谁也不肯落下实话。
“没有提具体人选?”蒋介石皱眉问道。
“没有,不过,据我观察,他们虽然没提出人选,不过希望还是在川内势力中找个人出任省主席。”陈布雷苦笑着说,他知道蒋介石想什么,可四川这些家伙实在太滑,个个都修炼成精了:“委员长,我建议征求一下杨畅卿和庄文革的意见吧,他们对四川非常熟悉。”
“晤。”蒋介石目无表情:“辛苦先生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先想想。”
陈布雷心中苦笑下,这位何尝不是修炼成精的人物,心中肯定早有人选,不过就是不肯透露。
“畏垒先生,你可回来了,这些天武汉可热闹了。”
陈布雷出门就撞见林蔚,林蔚把他拉到他的办公室去,两人关上房门闲聊。
“怎么,是曰本人又有那些动作,还是又打胜仗了?”陈布雷明知故问,他知道想当四川省主席的人不少,可这事与他无关,谁当都可以。
林蔚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看来陈布雷是非常谨慎的。虞城之战后,曰本人的暂时没有任何举动,不过曰本国内却吵得厉害,各界纷纷指责近卫和军部、中国派遣军。
虞城之战对曰军的打击非常大,特别是对曰军的信心打击非常大,前线曰军担心遭到围歼,纷纷选择主动后撤。北线曰军从黄河北岸后撤到新乡一线,东线曰军在薛岳的威逼下后撤到万福河东岸,虞城方向的曰军被歼后,中线空虚,残部连续放弃砀山、丰县、沛县,谷寿夫率部驰援,曰军退守徐州宿县,南线曰军放弃毫洲、涡阳、退守蒙城。中[***]队收复淮北,重新威胁津浦线。
“畏垒先生是惜言如金呀,庄文革算是罢曰本人打怕了,他们现在老实了,庄文革也停下来喘口气了,”林蔚打趣道:“不过,武汉为什么热闹,你还不知道。”
“这么多人想那个省主席,恐怕没那么容易,蔚文兄,不要想,不要想。”陈布雷这时也装了,他也顺口开了句林蔚的玩笑,同时暗中提醒对方。
“我,”林蔚摇头笑笑:“我可不敢作此想法,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盯着,这趟浑水,太浑,太浑,我可不敢下去,下去就起不来了。”
“那你还…。”陈布雷没说下去,有些疑惑的看着林蔚。
林蔚耸耸肩,双手一摊:“没办法。”
陈布雷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托他打听消息,淡淡一笑后说:“去问问庄文革吧,我看委员长最后还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庄文革?”林蔚疑惑的看着陈布雷。
“对。”这些天与川内群豪的交流,他最后居然发现最合适的人选居然是庄文革,但这话不能由他说出来,作为蒋介石的亲信,他知道这段时间,蒋介石与庄继华的关系有些微妙,一切都始于那篇该死的摩西报道,这篇报道让蒋介石心中起了微妙的变化。不过他相信,庄文革必定是蒋介石心目中的一个人选,但这个任命恐怕很难下,但即便如此,以庄继华在川内的人脉,蒋介石要想任命一个省主席也必定要征求他的意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