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发行债卷,那当然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当庄继华担心,孔祥熙会趁机利用开发公司的困境,向开发公司掺沙子;更关键的是这些工程的费用还不清楚,发行债卷募集的资金时候够用还不知道,如果中途资金不够,孔祥熙趁机要挟,以资本注入的方式,渗入开发公司,以后再上下其手,要不了四五年,这开发公司就成了孔祥熙敛财的工具。
“你打算卖美国的产业?”梅云天惊讶得站起来,随即坚决摇头:“我不同意,你的大部分资金已经变成军火公司了,能卖的不多。”
“德克萨斯州和墨西哥的油田股份可以卖,另外袜子也卖了吧。还有两家银行的股份也可以卖掉,你算算,这样大约能有多少钱?”庄继华思索着说,老实说欧洲局势一紧张,油田就能赚大钱,等上半年至少升值40%,现在卖吃亏。
“文革,这些投资是我和你一起去谈下来的,值多少我心里有数,顶破天一亿五千万美金,算下来也不过十来亿法币,如果卖得急,还要低。”梅云天摇头说,这修路是个无底洞,渝贵铁路比成渝铁路要困难,仅预算下来就要六亿法币,还要修西康到云南的公路,贵州到云南的公路,另外还有扩建工厂,这点钱根本不够。
“没事,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庄继华满不在乎,希特勒在欧洲一动,在美国的几家兵工厂就是造币机,想不发财都难。
“我看可以这样,德克萨斯州的油田股分可以卖掉,其他的暂且不卖。”梅云天说:“不足部分我们联系财政部,要求发行渝贵铁路债卷,将渝贵铁路读力出来,与开发公司不相干。”
“这当然好。”能发行债卷又不给开发公司找麻烦,这样的好事当然可行,庄继华高兴的笑道:“还是你行,这事就交给你办,到时候我就找你要钱。”
“你呀。”梅云天摇头叹息。
“文革,有些事情不能强求量力而行。”张静江轻轻的说,眉宇间满是感慨:“中国这么大,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房间内沉默了,庄来顺和庄李氏听得云里雾里,庄李氏纳闷的问:“继华,这都怎么啦?要卖什么?为啥事呀,要不我们回家把那几亩地卖了。”
庄继华不由莞尔:“妈,这那跟那呢,妈,这是国家的事,与您那几亩地没关系。”
“伯母,您别总惦记那几亩地。”李之龙也笑道:“无怎么作,都轮不到您那几亩地,您就放心吧。”
庄来顺站起来,把烟杆在鞋底上磕磕,闷声闷气的说:“老婆子瞎说什么呢。”说完就朝外走,庄李氏呆了会,也站起来跟着他一块出去了。
“文革,你这养父母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呀。”张静江看着他们的背影含笑说,很显然庄来顺夫妻虽然不清楚他们谈的什么事,但却很明白他们留在这里是多余的,倒不如干脆离开,让庄继华在客厅任意谈。
“在田,经国呢?今天怎么没见他。”庄继华又问。
“他去綦江了,綦江钢铁厂第四期工程完工,他和严老师去主持剪彩,”李之龙面带笑意:“这小子冲劲挺住,与田颂尧他们争得挺凶,非要禁毒禁赌禁娼,还要插手开发公司。”
庄继华看他的样子就明白,蒋经国肯定被田颂尧这帮老油子收拾得挺惨,他略想想就说:“对经国要争取,他的身份特殊,不能一味打压,他现在没想明白,将来也会明白,那时候反倒不好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李之龙点头称是:“不过现在我们还不应该出面,出面早了,他会乘胜弄到开发公司去,那就不好调停了,不如让他僵在这上面,凉下来,我们再出手,让田颂尧他们让一步,这样大家有台阶。”
“嗯,这样好,”庄继华对李之龙的筹划很满意,随后他又问了下公司的情况,扩大生产的问题,得到的答复让他更满意了。
“文革,最近有人在参政会上说我们新闻管制太严,限制言论自由,还有老百姓的居住自由,要求我们作出修改。”李之龙苦笑下说。
“这不行,什么新闻管制,我看新闻就是管制少了,不管他,。”庄继华语气平淡,却十分强硬:“不,要管,让渝城市参议会审议,然后否决掉。”
当初他就防着这一手,渝城参政会的权力比别的城市都大,可以审核市政斧的各种议案,审查市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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