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没有立刻去找苏俄大使和美国人,而是去了红岩村,拜访周en来。当他来到红岩村时,迎接他的都是仇恨目光。红岩村内看上去依旧是那么平静,可实际上这里已经是如临大敌,贵阳和昆明办事处的人员已经撤回,因此村内显得比较拥挤。
周en来没有出来迎接,而是让人把他引到自己的办公室,庄继华进去后四处打量,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周主任还是这样简朴。”
这个周主任表明了他这次来访是私人姓质,周en来淡淡一笑,从秘书手中接过茶杯,放在庄继华面前。
“我们奢侈不起来呀,我倒听说,当初西南开发时,你在葵棚里住了两年,是这样吗?”
说完之后,做个手势让秘书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他与周en来俩人。
“唉,这事我亏大了。”庄继华站起来双手接过茶杯,嘴里却毫无顾忌:“当初不是房子不够吗,不少人议论纷纷,我有些生气,一激动,就定下个规矩,官大的最后搬进新居,结果就是自作自受。”
“要是贵党都能这样自作自受,那贵党就大有希望。”周en来坐到他对面,俩人这样面对面谈话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包括黄埔的时候都不多,那时候的庄继华更多的是随意,现在的他添了几分威严,几分庄重,可外表上依然保留着几分诙谐。
可就这个人却只手改变了国民党,至少是部分改变了,依周en来的眼光,渝城的社会组织丝毫不弱于延安,工业生产更是没法比,上百家工业企业,上百个大中小型矿山,连接西南三省的上万公里的公路,都是在这个人领导下,只花了短短九年完成的。
更为重要的是,渝城的官员队伍决不像其他各地的官员那样贪腐成风,相反还比较廉洁,因此政斧在民众中有很高的威信,这给他们的工作造成了极大困难。
“周主任,这次我想和您私下交流,是因为局势已经很危险了,”庄继华很坦率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我希望你们能让步,然后我负责劝说校长停止军事行动。”
“为何我党要让步呢?”周en来眉头微微皱起来。
“我一向主张国共合作,当年我就是不愿意参加内战才出走欧洲,回国后,与校长有约,我只对外,不对内,无论是剿共还是削藩,我都不参加。”庄继华首先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以往我都能劝说住校长,可这次,黄桥事件对他的刺激太大,他不会接受贵党在苏北发展,这里我党传统统治地区,所以我希望贵党让出苏北,否则内战不可避免,我相信贵党不会看到这个结果。”
周en来心一抖,如果真的爆发内战,皖南叶项,苏北陈粟,都极其危险,至于陕甘宁,他认为那只是蒋介石的威胁。
“我党并不怕威胁,更不害怕战争,我们[***]人就是在血火中走出来的。”周en来显得十分平静。
庄继华沉默的思索着,周en来的态度还是很强硬,要让他们让步,必须对他们作出补偿,可什么样的补偿才能让他们动心呢?他始终没找到。
“周主任,我不希望两党破裂,所以让出苏北,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拿出来谈。”
周en来眉毛一挑,沉默会,然后抬头看着他,坚决的摇摇头:“我们不害怕破裂,不管有没有你们,我们都会坚持抗战下去,直到获得胜利。”
“我们也会。”庄继华心里有些生气了,[***]的力量与国民党相比还差得远,如果两党关系破裂,华北或许会占优势,可黄河以南是国民党占有绝对优势,这样情况下,他们却依旧表现得如此强硬,丝毫不肯让步,宁可走向破裂,这让他难以理解。
“周主任,话我说尽了,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那么内战不可避免。”这短短的一句话,庄继华无不沉重。
“文革,我希望你能发挥你的影响力,制止这场内战。”周en来站起来走到庄继华面前,诚挚的看着他:“外敌当前,委员长却调了大批部队来对付我党,这是什么行为,恐怕高兴的只有曰本人和汪精卫这样的汉歼了。”
“您以为我没劝吗,我早就劝过了,可我现在根本劝不住,”庄继华十分无奈又有些着急的站起来,冲到周en来面前:“所以我希望贵党先作出让步,你们消灭了韩德勤部队两万人,攻克海安东台,下面的将领早就吵翻天,请战的电报就有数十份。你们向苏北发展,与我党冲突是迟早的事。苏北陈粟只不过万把人,绝对挡不住四十七军和二十五师的进攻,四十七军装备精良,训练都是我亲自监督,参加过南京徐州枣阳大别山作战,他们的战绩你们是有所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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