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个美食家,你不是常去六国饭店品尝美味吗,怎么也错过了。”
“这段时间不是没空吗。”立高之助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美食家,我算什么美食家,只是军营里的饭菜太难以下咽,到六国饭店也不过改善下伙食。”
说到这里他又叹口气:“艮本那家伙,整天与大阪来的商人泡在一起,知道那有好东西,自然比我们都快,不过要打赢这场战争,靠这样的家伙是不行的。”
这话让西村很赞同:“说得对,艮本这样的家伙应该转入预备役,要不是会拍东条的马屁,怎么会当上军备课课长。”
“拍马屁是打不赢战争的,要打赢这场战争,只有靠西村君这样的帝[***]人。”立高之助重重的拍了下西村的马屁。
西村微微有些涩然,他摇头说:“我看还是要靠立高君这样的战略专家,我只能做些情报工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话我不赞成,支那兵书圣祖孙武所写孙子十三篇中,专门为用间列了一章,说明什么,说明支那人很早就懂得情报工作的重要姓,况且土肥原将军,板垣将军,都曾做过情报工作,西村君,若你们不能发挥作用,我们就可能输掉这场战争。”立高之助正色的说。
西村顿时默然,他现在让立高之助搞迷惑了,难道他真的不是间谍,那天的事真的就是偶然?可他要是间谍,为何要提出对苏战略,为何要提现在这番话?
立高之助斜眼瞟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西村,就算你怀疑我,我也要在你的眼皮下将情报送出,还要在你眼皮下接受指令,小子,你能把我怎样。
到了六国饭店,立高之助进入餐厅,站在门口的侍者见来的是两名曰本军官,连忙鞠身施礼,用曰语说道:“欢迎光临。”
说完推开门,立高之助领头迈入,路过衣帽间时,立高之助将军帽摘下来交给侍者,西村也随之将军帽交给侍者,然后俩人进入餐厅。
待他们走后,衣帽间的侍者很快将立高之助的军帽摘下来,换了另一顶一模一样的军帽,而立高之助交给的军帽随即被装在一个纸袋里。很快有人过来,拿起纸袋就到经理间去了。
看来法国红酒的味道不错,立高之助和西村都喝得满脸通红,俩人又互相扶持着从六国饭店出来,轿车歪歪斜斜的向司令部而去。
当天晚上,立高之助的情报就飞到渝城,飞到庄继华手中。
立高之助会去后,就将军帽放在炉子上烤,里层慢慢显示出字迹,他立刻默记,字迹不久即消失不见。而他的军帽,却是夹层,撕开外层,里面就是一幅写满情报的布条。而六国饭店衣帽间就是交换情报的地方。
渝城来的命令,让立高之助有些迷惑了,渝城命令他停止推动苏曰战争,提醒他注意曰本南下派的动作,不要暴露自己。
推动苏曰战争怎么会暴露自己呢?立高之助感到不解,细细思索片刻,他忽然明白了,目前他的位置非常重要,如果军部采纳了他的战略,他很可能被调到关东军或总参谋部,如此就失去了对中国抗战的支持,那样的话将得不偿失,还不如保持现状。
当天夜里,立高之助睡得很香,西村辗转难眠,立高之助在他脑海中的面貌越来越模糊,就像隔着一层纱难以看清。青城小山跟踪了几天,始终没见他送情报,他的每次外出,每个交往的人,看上去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情报没有送出去。
“怦怦”,迷糊间,西村被敲门声惊醒,他有些不解的打开门,天色已经微微发白,电讯股股长矢野有些激动又有些沮丧的站在门外。
“阁下,我们发现两个新的电台呼号。”矢野说,西村精神顿时一振,可矢野又说:“可是无线电侦测车没有追踪到,对方是两台电台轮流发报,每次间隔五分钟,根本无法追踪。”
西村没有责怪矢野,自从对立高之助产生怀疑后,他对已经侦破的电台进行逐一排查,没有发现与立高之助有关,可对军统被捕人员的重新审问,却让他坚信,司令部内有支那间谍,军统北平站站长供称,戴笠曾经在高层干部会上宣称,华北曰军的军事行动,他了如指掌,当初他认为,这不过是戴笠振奋军心的吹嘘之举,否则难以说明,徐州武汉作战的胜利,可现在看来,戴笠不是在吹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