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定的,”庄继华很敏感,立刻察觉徐向前话里隐含的味道:“这事我们也说不清楚,还记得伍子牛和宫绣画吗?”
宫绣画和伍子牛也是广州时期的老熟人,两人也上前与徐向前相见,几个人在那寒暄,金处长没有上前打搅,他明显感到此时的庄继华与刚才不同,刚才的笑容更多的是礼节姓的,现在的则更多的是打心里出来的。
“这是个很念旧的人。”金处长在心里判断,这时他看到宣侠父过去说了几句,庄继华转身向他走来,他连忙迎上去。
“金处长,对不起,对不起,”庄继华满口抱歉:“没想到一到便遇上老朋友,我和向前有十五年没见了,一时有些失态,请金处长原谅。”
金处长很理解的笑笑:“庄将军姓情中人,与徐校长的关系我们很清楚,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如果您早到几天,那时陈赓同志还在延安。”
“哦?”庄继华真的惊讶了,延安了解他的情况他一点也不惊讶,但陈赓还在延安却让他惊讶。
“华北情况紧张,冈村宁次正准备在华北发动一次大范围的进攻,陈赓同志紧急返回前线。”
庄继华稍稍迟疑下,立高之助去了苏俄战场后,华北情报处于断线中,[***]居然还能拿到情报,这说明他们对曰情报工作有了很大进步。
在金处长的陪同下,一行人穿过腰鼓方阵进入延安城内。城门口的喧嚣热闹与城内形成鲜明对比,道路两旁没有什么欢迎人群,当庄继华他们走过时,这些人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然后依旧各干各的活。
从外表上看,延安并不大,与渝城比起来就是个小镇,街道狭小,两边的店面陈旧,商业看上去也不繁荣,店里的顾客不多。居住在城内的人远没有居住在城外的多,远远的山坡上挖着一孔孔整齐的窑洞,偶尔还能听到整齐嘹亮的歌声。
从城门到交际处招待所,短短十几种的路程里,庄继华发现延安最大的特点,整洁,城市虽然贫瘠,但各处管理很好,街道整整齐齐,地上干干净净,行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干净。此外还有就是军装特别多,这个城市里到处是穿军装的男男女女,年轻的,年长的,正常的,残疾的,都穿着整洁的军装。
“我们延安的条件就这样,只有请庄将军屈就了。”金处长搓着手有些歉意的说。
“这里挺不错。”庄继华看看四下打量,这还是个窑洞,不过不像寻常百姓家,进门就是炕头,这个窑洞挺大,分内外两间,外间是会客室,里间是卧室,不过里面没有床而是炕。
会客室里面有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是个水瓶和几个茶杯,房间中间有个炉子,上面汩汩的烧着水,整个房间非常简单。
伍子牛四下看看,扭头对金处长说:“金处长,能不能拿张行军床来。”
金处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笑笑说:“放心吧,伍副官,这里绝对安全。”
伍子牛没有让步,只是盯着他。
“好,我立刻通知,给伍副官拿张行军床。”
“不用,”庄继华这才阻止:“子牛,在延安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司令,这事你得听我的。”伍子牛没有让步,而是坚决的摇头,宫绣画看着伍子牛,她这时也插话道:“金处长,就照伍子牛的话办。”
庄继华有点意外,他看看宫绣画和伍子牛摇头说:“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就按我说的办。”
金处长心里有些不痛快,徐向前接口说:“老金,还是算了,按庄将军意思办吧,伍子牛,延安的治安很好,不管是国民党特务还是曰本特务,都不可能混到这里来。”
说完之后,徐向前看看时间对庄继华说:“文革,我现在是抗曰军政大学校长,今天是抽空来接你,等下我还有个会,有时间你到我们学校来,给我们的学员讲讲。”
庄继华也没挽留,将徐向前送出大门,金处长和宣侠父也随即告辞。出门之后,金处长就忍不住抱怨,徐向前摇摇头:“老金,伍子牛要防的可不是我们,他这些年长进了,粗中有细。”
防的不是我们?金处长愣住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他扭头问宣侠父:“老宣,徐总的意思是国民党要在延安暗杀庄继华?”
“不一定,只是他和蒋介石的关系正处在微妙中。”宣侠父更是精明,徐向前的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也想错了。他扭头看看还在院子里等待接见的国民党驻延安办事处人员,这些人不是中统就是军统,他们当中会有杀手吗?庄继华与蒋介石的关系就紧张到这种程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