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札一看见他的眼泪就觉得头痛。
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一边对哲师狩说:“师狩,我那日……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我确实是不爱你的。
哲师狩的眼神越来越晦暗,眼睛的余光瞄到摆放在旁边的小刀,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时札浑然不觉,整理好衣衫,便径自往门口行去,口中继续道:“更何况,三王爷没有受过帝王教育,不一定能做好皇帝,这件事还能挽救,我们去解释一下,若是三王爷愿意的话就最好,他若不愿意的话,我手中的兵力足以也……”
“时札。”身后哲师狩的声音传来,有些微弱,却成功地阻止了时札继续往下说,“一个阉人是不能做皇帝的。”
时札皱眉,回身:“你在胡说什……师狩!”
转身见到的场景让他惊呼,连忙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扑过去的时候,视线所及一片血红。
刀起,白光一闪,刀落,血红一片。
垂下的刀尖处慢慢地低落一滴滴红泪,染红了地上柔软的地毯。
哲师狩曾经很喜欢那个地毯,他说这个地毯软软的,脚踩在上面很舒服,可是现在大概是要废了。
时札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颤抖的手终于握不住刀柄,完成了使命的刀掉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时札却像是被刀砸在了心上一般陡然惊醒,手足无措地想要堵住伤口,可是伤在那个地方,时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哲师狩只是静静地盯着时札的胸前,没有说话。
时札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衫被哲师狩的血溅到,在白色的衣衫上显得格外地触目惊心,时札仿佛又一次见到了哲师狩方才的动作。
哲师狩忽然一笑:“对不起啊,时札,我把你弄脏了。”
时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这样又是何必?”
哲师狩的身子已经软软地滑落,靠在床榻前艰难得喘息,试图减弱两腿间传来的阵阵剧痛。
“这样,时札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
这种伤时札根本就不敢叫御医来看,只能叫门外的大太监去拿点金疮药来,大太监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哲师狩不让时札帮他上药,时札也没有坚持,只是为了防止哲师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晕厥过去,不顾哲师狩的反对,让哲师狩去屏风另一侧上药,而他自己则是在屏风的对面看着哲师狩的身影。
后来的一个月里,皇宫中处处都在忙着禅位仪式后的各种事宜,时札没有收到系统的主线任务失败的提醒,也开始准备辅助哲师烈巩固江山。
而哲师狩则是因伤不能下床,一直在寝宫休养生息。
一月后,哲师狩不得不搬出寝宫。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异样,哲师狩努力保持以前的走姿,待走到新的宫殿时,伤口已经再次裂开,身上的亵衣亵裤也已被一身冷汗浸湿。
在时札处理好事物去看他时,哲师狩已经独自一人换好了衣裤,坐在床上对着他笑:“时札,你来了。”
“嗯。今天还好吗?”
“挺好的啊,伤口已经好多了。”
时札皱眉看着他身上明显新换的衣衫,却也没说话。
他想要瞒着,就让他瞒着好了。
“时札,你今日还是不能陪我吗?”哲师狩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这些日子时札一直在为新皇登基后的各种事务而忙碌。哲师烈对他不信任为他的动作增加了一点艰辛,但所幸还是让他成功地把一些自己看好的有才华的人安□□了朝中,如今这些人已经被急于收纳属于自己的人的哲师烈所接受,时札安排的事情正在有秩序地进行着。
即使哲师烈昏庸,但至少,有着那些有用的人才,维持哲氏皇朝的正常发展应该还是可以的。
“师狩,你知道的,我很忙。”
时札的回答,一如从前。
即使再怎么被震撼到,时札还是时札,他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心甘情愿陪在哲师狩身边,什么都不做。
面对哲师狩失落的样子,时札也只能说声抱歉,然后继续着自己的步伐。
一年以后,哲氏皇朝终于步入正轨,当初的那几个人也已经在前朝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
这一年里,时札从未与哲师狩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每每哲师狩欲言又止,时札都当做没有看见,或者推脱有事而离开。
哲师狩为他付出太多,时札不想再玩弄他的感情了,反正又没有关于他的支线任务,在这件事上如何处理,完全是凭他自己的想法。
而西华,早在半年前,就因郁结于心而逝去。
哲师烈只是命人埋了他,时札从未从他眼中找出半点伤心之色。
西华终于还是,痴心错付。
这天,时札正躺在躺椅上和哲师狩谈天,而哲师狩则是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时札忽然听见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
系统:叮,主线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