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卫绶歪着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倏地起身拿起放在枕头下面的日记本,然后坐回到书桌前,郑重其事地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写道:要一辈子对……
卫绶忽然抬头,问道:“你叫什么?”
时札不明所以,只是照实回答。
卫绶点头,低头继续写道:要一辈子对时札好,一定不可以扔掉时札或者不理时札。
写完,仔细地把信纸折叠好,塞进日记本里,然后重新放到枕头下面。
时札目瞪口呆地看着卫绶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孩子怎么会那么有趣啊,难道自闭症的孩子都这么天真的吗?这一张纸能起什么作用啊。
不过时札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卫绶对我真好,我也不会不理卫绶的哦。”时札难得地笑眯眯地说。
啊,据说笑容是勾引,啊不对,是迷惑小孩子最好的武器哦。
卫绶这次却没有再理时札,继续看书。
时札的笑一僵,打哈哈地将笑容收回,转移话题:“卫绶,太晚了,你应该睡觉了。”
卫绶一听,当即就收起书,继而把玩偶抱在怀里,躺到床上,然后才关上灯,睡觉。
时札也爬了上去躺在他身边。
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时札幻化出人形,陪着卫绶一起睡觉后,卫绶就再没做过噩梦,也再没在半夜惊醒。
或许是卫绶自闭了太久,太寂寞了,即使时札只是一只幽灵,也能使他在心里找到归属感,安慰他顺利地进入梦乡。
日子一直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有一天,卫绶满身青紫地回来。
时札被这样的卫绶吓了一跳连忙飘到他的身边问他怎么了。
可是卫绶就是紧闭嘴唇,不愿吐露一个字。
“卫绶!”时札气急,“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卫绶却好像没有听见般,平静地把书包放下,拿出里面脏乱褶皱的书,一本本地抚平。
卫绶一直是很爱惜课本的,这次书本变成这样,恐怕是那些打卫绶的人干的。可是时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一只幽灵而已,不能离开玩偶太远,只能在这个房间呆着,甚至不能为卫绶擦药,不能帮他做任何事。
时札痛恨这样没用的自己。
救命!我什么都不能干,连门都出不了,要怎么完成任务啊嗷!这不是在玩我嘛,话说系统故障都那么多年了,装死那么久敢不敢说句话啊!
系统:叮,系统故障,正在紧急修复中,请工作者耐心等待。
时札:一点都不想听到这句话好吗……
时札着急地在卫绶身边乱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卧槽,我到底要怎么刷好感度要怎么阻止舒宜年和卫绶勾搭在一起啊,我的任务根本完不成了好吗!我都这么没下限地卖萌了还要怎样!
卫绶要是不说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难道舒宜年已经和卫绶见面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时札的身影更加透明了。
嗷,好想跳过这个世界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啊,系统怎么还没修复好?
时札简直要哭了。
卫绶不知道时札在想什么,只是看着时札着急地转圈圈的样子,眼中似有流光闪过,但是——
“时札,我没什么。”
“没什么!”虽然预料到卫绶会说什么,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时札还是觉得很生气。
没什么没什么,你就会说没什么!等有什么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你俩的□□要是发展起来了,我的主线任务就会失败了,主线任务失败会进入惩罚卷你知不知道!
我上次进入惩罚卷做了一辈子的猪,整天除了吃饲料养肥还要撮合一对情人,最后还要作为两人的结婚彩礼被吃掉,简直各种悲催你知不知道!
“什么没什么,要真的没什么,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卫绶又沉默了。
他不想告诉时札原因,他也不会说谎,面对时札的诘问,只能保持沉默。
时札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札知道,卫绶既然不想告诉他,那么他再怎么问也没用。
良久,时札才问道:“卫绶,你是不是不再依赖我,喜欢我了?”
卫绶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
时札一闪身躲进了玩偶里,不想再和他言语。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有木有!
时札自从能幻化出身形,跑出玩偶以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玩偶里。
卫绶看见时札的动作,眼神一暗,抿唇。
“我没事的。”卫绶轻声说。
可是玩偶里没有任何动静。
卫绶向来是在时札和他说话时给予回应的,从来没有主动搭讪过的他,面对这样耍脾气的时札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明天就会好了吧。卫绶想。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卫绶忽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时札了。
他想起时札当初说过的话:卫绶你要记得你说的这句话,到时候你要是把我扔了,我就会死的。
时札,死了吗?
卫绶第一次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