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异样的眼神,脚步偷偷走得飞快地绕开忙碌热闹的人群,直到周围感应不到其他人类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
即使他现在是伟大的【==】法则了,他还是逃不开作为人类特有的羞耻心——
这里是古代!可是他穿的是标准的现代服饰啊喂!
被人当蛇精病了喂!
燕繁那小崽子绝壁是故意的!
下人间时他们三人被迫分散一定是他做的手脚!
都不告诉他下来要换衣服什么的……绝壁是故意的!(#`o′)
哼,欺负他从来没注意过人间的发展吗?
***
终于换好一身衣服,带着一身白衣飘飘出去勾搭美男【……】的时札开始像燕繁和乌钩一样,循着气息寻找他俩的行踪,然后悲催的发现——他、不、会!
空有一身法则之力,但是从未接触过的时渣渣表示,什么法则之力,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怎么用也是正常的,哼(ˉ(∞)ˉ)唧!
无奈之下,时札只好抱着一种“反正来都来了,好好享受久违的人间生活也不错”的自欺欺人的想法,幻化出一些钱财来就开始到处坑蒙拐骗【……】。
买根糖葫芦尝尝鲜,吃碗馄饨解解饿,然后进家酒楼听听小曲什么的,正悠然自得着,身后的一声带着惊喜和期待的“时札”瞬间把他的好心情一哄而散。
待两人找了间安静的雅间坐下来,一时间却是没有人开口。
时札对面的那个人有着明媚的眉眼,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小巧的挺鼻下是微张的红唇,犹如中国的写意画一样,在笔下晕染开来,带着一股让人惬意的气息,若不是他眉间的英气,怕是会被人认作是个女子,确是一个美人。只是眉眼间的疲惫愁丝有些微地碍眼,却也让眼前的人更加惹人怜爱。
这是一张很容易让人为之惊叹的脸,也是一张让人恨不起来,也再也爱不下去的脸。
时札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侧放在膝上,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指甲因此有些发白。
“你……你最近过得还好吗?”画中人忐忑地开口。
“与你无关。”时札冷冷开口,也不多言。
男子的脸色微白,眼中的惊喜淡去,却还是鼓足勇气,像是没有感受到时札的冷淡一般,再次开口:“你怎么会消失那么久,知不知道有好多人为此担心……”
“担心?”时札勾唇,带着讽刺,“你确定是担心,而不是开心?”
男子唇瓣颤抖着,闻言更是唇色尽退。
“时札,我是逼不得已才……!”
逼不得已?呵,好一个逼不得已!
“我与你无话可说,若你无其他事,我便不再打搅了,告辞!”时札不欲与他多言,他怕他说得多了,会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时札才起身,男子已然站立起来,拦在时札面前。
“你到底要怎么才愿意相信我!我说了我是逼不得已!”
“那你倒是告诉我是怎么个逼不得已啊!”时札终于忍不住,抑制良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朝着水坝的崩溃点倾泻而出,带着无边的怒气和不解席卷而去。
时札一拳打在身边的桌子上,犹不解气,一把把桌子掀翻!稀里哗啦的酒杯酒壶破碎声响起,满地碎片。
男子眼中带着恐惧,浑身颤抖着,身体仍是坚定地拦在时札面前,毫不动摇。
有小二听见这里的破碎声在门口轻声询问,也被时札吼了回去。
时札的眼前已是一片暗红,身体里的法则之力被他强烈的情绪带动,咆哮着回旋着,在身体里左右冲撞,让他疼得想要蜷缩起身子来。
男子不知时札的身体状况,他只知道,他不想让时札永远这样误会他,讨厌他。
“时札,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就完完全全地告诉我。”控制着自己沙哑得声音,时札强迫自己听下去,即使被背叛了两次,他还是想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有苦衷,是真的没有骗他。
“时札……”男子抿唇,茫然无措地只知道张开手臂不让眼前的人跑了,“对不起,但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时札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隔离开来,身体承受着剧痛,精神却只想笑,耳边嗡嗡的。
他抱着自己可笑的欲、望,强逼着自己听面前的男子解释,带着自己无比唾弃的期待,最后得来的,竟只是一句不、能、说!哈!
“既然不能说,那就永远不要说了。”
时札话毕,推开男子的手臂,一步向前推开门,而在步出门口之际,他侧着脸抛下一句——
“再见了,尊敬的驸马爷。”
男子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