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握住他的手,“你流血了,你必须找马医生替你包扎伤口。”他的眼眸里浮现了复杂的光芒,用他未受伤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我受伤了,你会在乎吗?”
“我——”她想给予肯定的回答,但一想到他刚刚蛮不讲理的态度,她就把到口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霍峻熙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
“不会!”唉!真是死鸭子嘴硬。
他脸上的表情在瞬间中由期待变成了受伤,但马上恢复他一贯的冷漠,似乎在掩藏什么似的。
他的转变毫无遗落的全落人唐蜜儿的眼中,她好想告诉他,她在乎他。
但是那鲜红的血却令她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你再不快点止血,你会死的。”
“就算会死,也是我的事。”他忽然松开握住她的手,嘲弄道:“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我死了之后我名下的财产一半会留给你的——”
“不要说了!”唐蜜儿的心彷若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割着,她作梦也没料到,他仍把她当成贪婪的女人。
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还不了解她吗?
“我不稀罕你的钱,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她冲进浴室重重的关上了门,即使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泪还是悄悄的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
这一/夜,霍峻熙没有回来,留下唐蜜儿一个人躺在冰冷冷的床上,独自对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自宴会后,她第一次独守空闺,而且她相信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她总是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在他们之间隔着一条好大的鸿沟,让她总是与他隔着距离。
她不得不承认霍峻熙是个好领袖,却不是好男人——
或许他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她是站在他这边的,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误解她。
“唐小姐,你睡了吗?”门外传来玛莉的轻唤,唤回了唐蜜儿远扬的思绪。
“没……我还没睡,你进来吧!”其实这是玛莉例行的行动,每到入夜,她总会送来燕窝能补品。
正如唐蜜儿所猜测的,玛莉端着一碗还冒着白烟燕窝汤进来。
“玛莉,你把药搁着吧!我待会儿再喝。”她想下床,但一阵晕眩逼得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唐小姐,你觉得怎样?”玛莉十分着急,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只是头有些晕——”她尚未说完,玛莉马上把燕窝端到她面前。
“把燕窝给喝了,你可能有贫血的症状。”
“贫——血?”她一向十分健康,就连感冒也很少得过,她会贫血?
“好吧,也许自己真的饿出贫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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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唐蜜儿所猜测的,霍峻熙彻夜末归。她好担心他手上的伤,在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后,他会不会去找医生包扎治疗?
她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揍她一拳,反而拿自己的手出气,难道他真的对她产生了感情?
“唐小姐……”由于她过度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竟未察觉小柳的到来。
“小柳,是你。”她吸了口气,试图平定自己纷乱的心绪。
“唐小姐,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我——”
“忘了吧!”唐蜜儿真诚的说道。
“唐小姐,你真的是宽宏大量,我还真怕你会生气,看来你和熙少完全不同。”
“你为什么这样说?”唐蜜儿觉得事有蹊跷。
“因为——”小柳一副欲言又止。“我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因为什么?你直说无妨。”她更加好奇小柳想说什么。
“可是我怕我说出来——”
“你说吧!有什么事我都会承担下来的。”唐蜜儿啾着她。
“其实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因为你是如此善良,我真的不想看见你遭受到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样的待遇。”唐蜜儿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指的那些女人是什么人?
“你应该知道熙少在和你之前曾经有过许多情/妇,有好几个人也曾怀过先生的骨肉,不过都在熙少的逼迫下拿掉孩子。”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唐蜜儿的心揪紧再揪紧……
“这些事几乎所有佣人都知道,可是凯蒂那个女人威胁她们不可以随便说出来,你应该知道那个恶女人善用刑罚。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小柳的话像重锤般地捶着她的胸口,她原本对霍峻熙仅存的一丝期盼也在此时化为乌有了。
不行!她绝不能步上那些女人的后尘。
可是,她要如何才能保护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