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丝毫不在意在场观看的人因他的举动所产生的窃窃私语:“律师在哪里?”他又吼了一声。
“富少爷……”说话的是方管家,也是魏家最老的管家。几乎从魏明坤开始闯天下开始,他就一直待在慕家了。
在看见富嘉豪的一进门便大吼大叫之后,他也只是缓缓地走向他,脸上却还是平常那副冷静的脸孔:“律师刚刚已经跟熙少爷一起走了。”在魏家工作太久,他说话的时候,已没有平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啧!”富嘉豪轻唾了一声,早料到这样的事会发生:“那遗嘱呢?”他不屑地瞄了眼放在大厅前的那副桃木棺材:“那老头又留了什么给我?”事实上,他比较在意的是,魏明坤将盛天盟集团交到什么人手里。
整个盛天盟分为白道与嘿道的生意,明面上魏明坤为了俨然耳目设立了盛天集团这个庞大的一个懆控经济命脉拥有多家上市公司庞大黑色企业体,而刚好他也在集团做事,也就顺便当上了集团的总经理,虽然集团的总裁还是老头子,可凭借着自己是他的外甥,又多年为集团做的贡献,那集团下一任的总裁不非他莫属?
然,当听到老头子突然的死讯的刹那,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头子这病突发的也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于是,今天他“披星戴月”地来到魏宅时,就为了弄清盛天集团的下任总裁到底是谁?
方管家挥挥手,随即叫下人拿来律师留给他的遗嘱:“律师留了一份文件。”下人很快地便将那份文件交到他到手里,“你可以自己看看。”
根本还不待下人把文件交到他的手里,富嘉豪霸道地便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也没有仔细地看过,就只是随手翻了几页,他的脸色马上大变。
一栋房子?
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他所得到的,竟然就只是座落在外岛的一间房子?没有产业,他又很快地翻看了几页,也没有任何财产。就连他现在所置身的这间毫宅也不属于他?
他又瞧了一眼文件,整个盛天集团,连同这间房子,竟全都交由霍峻熙接手?
该死的!他气愤地将手中的遗嘱一撕成二,心中的愤怒之火好似要将他整个吞没;他可是老头子的外甥啊,为什么那个杂种就得以掌握整个盛天集团,而他却只得了一间没什么用处的房子?
这个该死的老头!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
他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在心里头低咒,没想到魏明坤死了之后,竟然还这样子气他!他想都不想地,随手便挑了身旁保镖腰间的枪,准备在朝那副棺材里的尸体再射个一两枪,可是板机才刚扣,一旁的方管家却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手制止了他。
“富少……”他的脸上有着跟魏明坤一样的冷涩:“这是老太爷的丧礼。”他冷然的语句里有种命令:“请你适可而止。”
“你敢命令我?”富嘉豪睁大了双眼,愤愤地瞪向身前的方管家;造反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连个下人也敢欺上犯下?
“没有,”方管家还是冷着一张脸:“只是请你适可而止。”就因为他的口气太像魏明坤,所以就只是单单几个字,也让人有种不寒而悚的感觉。
富嘉豪朝他望了眼,又望向魏明坤的灵堂,就见那几个一向对魏明坤忠心的保镖们,个个都掏向了腰间的枪,准备保卫魏明坤的灵体。
别说他真怕了眼前这些下人,可是今天他就只带了一个保镖过来,单单两个人,可敌不过整个灵堂的黑白两道。他可识相,顺手将枪套回了保镖的枪套上:“干什么?”他桃了眉头,朝棺材的方向走去:“就只是开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真的动手动到舅舅身上呢?再加上,”他的视线狠狠地瞪向守灵的那些保镖,“他要是知道他养的这些下人敢欺上犯下,”他意有所指:“你们说,那他的颜面岂不是大失?”
魏明坤在世的时候的确最忌讳下人欺上犯下,一听到富嘉豪这么一开口,那些保镖们全都将原要掏起的枪全都收了回去。今天是魏老的忌日,没有人想要打打杀杀的场面发生。
一看见他们收回了自己的枪,富嘉豪也扬了抹嘴角,佯装忌祀地随手捻了一把香灰,“舅舅。”他转身望向棺材里那副严肃的尸体,脸上不旦没有任何哀伤的表情,反而是一抹轻笑,“你可要好好地安息啊!”说罢,顺手一撒,将手中的香灰毫不客气地撒在他苍白的脸上。
四周的人剎时一阵慌乱,而他却得意地领着自己的保镖,洋洋洒洒地朝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该死的霍峻熙!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杂种!他在心里头暗咒,露出的白牙齿在干笑,那整齐的牙齿好像会咬人,他一定会把盛天集团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