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只不过是他十八岁那年的“礼物”罢了!
她抿抿唇,充动地问出口:“那熙,你当我……是什么呢?”
霍峻熙维持着沈默,而她则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等了一会儿,他仍不答理,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你以为?”他不答,淡淡反问。
唐蜜儿傻愣愣、无意诚地重复他的话。“我以为?”她怯怯地抬眼,却见他冷着俊脸,她一震,倾抖地问:“单……纯……的……牀伴?”脊背缓缓发凉。
起先他锁了锁眉,然后舒展开,冷淡道:“没错。”她之于他,就是这样!
霍峻熙起身穿上浴袍,转身便要走,不再与她继续那无趣的话题,独留她一人在床上。
霍峻熙的回答教唐蜜儿伤透了心,泪水迅速消下苍白的面颊,温热的泪滴下她的胸口,却怎样也温暖不了她那颗被伤透了的心!
霍峻熙硕长俊挺的身形就快消失在门边了,她隔着泪水望着那背影,冲口而出喊道:“我爱你!”
他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大手已经搭上了门。
“我爱你……”唐蜜儿呜咽地,和着鼻音和泪水:心碎地告白着,冀望能留住他的脚步。
霍峻熙无情地迈步离去,只冷冷地抛下一句:“你逾矩了。”
门“碰”的一声被他甩上,她感觉自己满怀、满腔的爱意也被一并关上了。她知道,从今以后,这份浓烈的爱,只能深埋心底了……
从回忆中抽身,唐蜜儿的泪早已被冷气吸收了,只剩已乾涸的泪痕残留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两眼呆滞地直视前方,好似没有焦距。
那夜被伤透的心,在经过了五年的沈淀还是会痛!或许是那份痴爱太深吧,才会让她难以忘怀。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看见霍峻熙不停地换女人,她脆弱的心,就得被迫再痛一次!
她该感到幸运的,至少她是他固定的女伴,他从不和任何女人交往超过三个月,而她——唐蜜儿,够幸运了!别再多做奢求,她只要能拥有一小部分的他就够了。
这无心的男人,究竟要多少女人和她一样为他心碎,他才肯罢休呢?女人的心是很脆弱呀!
她的眼已半合,在陷入梦乡前,她再度轻声吐出地无法说出口的告白:“我爱你,霍峻熙!”
……
星期日的早晨,盛天盟来了一位客人。
当霍峻熙和唐蜜儿步下楼梯时,同时看见客厅内那一名不速之客。
“熙。”那人例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霍峻熙打招呼。
霍峻熙微微领首,生进沙发中,他将修长的腿从容随意地架上桌。
“尧?”唐蜜儿原本冷凝的俏脸一见是他,在瞬间亮了起来,连笑容也变得灿烂。
关继尧温柔轻笑,拥她入怀,也开心道:“好久不见了,熙!”
“你跑哪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自己跑去逍遥快活呀?”她一脸笑意,开玩笑地抱怨道。
他拥着唐蜜儿坐进霍峻熙对面的沙发中,对她解释。“才不是!我去了趟越南,在香港停留了许久。怎么?很想我,是吗?”他还故意吻了吻她的脸颊,在霍峻熙面前,碰了他的女人!
唐蜜儿垂下首,她知道尧是故意做给霍峻熙看的。
关继尧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谁知他仅是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
周嫂将弄好的茶点端上,圆润的脸上笑咪眯的。
“咦,周嫂,你越来越美丽喽!也瘦了许多,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去塑身机构呀?”屈继尧轻刮下巴,戏谑地说。
周嫂瞪了他一眼,走近他,捏住了他的俊脸,骂道:“死小子!你哪只眼看见老娘瘦了?漂亮是不敢当啦!倒是你,死哪去了?”
“我去做土匪!很想我对吧?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呢!”关继尧喝了口咖啡,又赞了周嫂,她才走回厨房。
唐蜜儿轻声笑了笑,道:“尧,你还是这么爱逗周嫂!”
他握住她的手,低语:“可我还是比较喜欢逗你!”
她倏地红了脸,欲挣脱他的手,只因不想引起霍峻熙的误会。尧在帮她,她懂,但她就是无法在霍峻熙面前与别的男人太亲密。即使那男人是她视为兄长的屈继尧。
霍峻熙的眼瞥了下他们交握的手,出声间:“尧,你来有事?”来得这么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只是回来度假。熙,你巴不得我别来吗?做兄弟的难道全是假的吗?”关继尧不以为然地说。
霍峻熙因他吊儿郎当的回答而不悦地度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