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不会没听过吧,你好歹也跟聂沛洋那么久,他公司的事你就一点都没关心过吗”?韩语难以置信的说。
简汀唇蠕了蠕,“我对那些事根本没兴趣,他不说,我也不大记得…”。
“我真服了你了,要不你让利彻远帮忙吧”?韩语说。
“他不会同意的”,简汀黯然,“以他的为人,不会用聂沛洋给我的东西再去反击”。
“那行,我帮你偷偷的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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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语速度倒快,不到三天时间便打听到了乐博云助手的电话,对方知晓了来意后立主动联系了简汀,约了一家会所见面。
简汀带着郑长轩、韩语赴约,会所环境极好,大理石的地面,透明雕花的桌子,主位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一身咖啡色的棉麻布衣,气质儒雅,五官成熟,看起来四五十岁,但两鬓头发却是斑白。
“乐总”,简汀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坐”,乐博云抬了抬下巴,桌上搁着一个金色的香炉,暗香袅娜浮动,“我见过你”。
简汀面露迷茫,她倒不曾见过他。
“见过你几次,每回你去公司找聂沛洋的时候”,乐博云眼眸里透出淡淡的温煦来,就这样一个人,简汀很难想象出他在背后和聂沛洋作对的样子,大约这就是深藏不露。
“是吗”?那些往事,简汀倒是不想去回忆了。
“你真的有聂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乐博云语气里有几分生疑。
“是的”,简汀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豁出去的把股份书递了过去。
乐博云眼睛里有惊喜,他接过一页页的往下看,看到后面,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遗憾、失望。
“怎么了”?郑
长轩问。
“这份股份书简小姐你有仔细看过吗”?乐博云皱眉问。
“看过一点”,简汀也察觉到他反应的不对劲,“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根本就不是股份书,倒不如说是分红协议”,乐博云说:“这份协议里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股东实际控制权,简小姐你只享有公司股份百分之十的分红,这些在中间都有写明”。
“怎么会”,韩语激动的差点拍桌,“这上面大标题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你别骗我们,我们今天也是带了律师来的”。
郑长轩拿过文件仔细看了看,看完后,凝重的说:“韩语,你冷静点,乐总说的没错,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股权书,只是分红书换了个标题而已,聂沛洋肯定是动了心思的,前面几页都写的是些很容易让人混淆视觉的条款,你看,到这里,清清楚楚的写着简汀只享有这股份的受益人分红权利,也就是说其实这份协议书只是个幌子,实际的控股权还在聂沛洋手里,简汀,你应该从来没有参加过股东大会是吧”?
简汀点了点头,却还是感觉到深深的震惊,“你的意思是聂沛洋在骗我”?
“对”,郑长轩颔首,“如果你是真正的股东,为什么从来不需要参加股东大会,按理说,公司所有大事件的表决权股东都是有权益投票的”。
“而且这上面…公司的章印是假的”,乐博云又指了出来,“简小姐连我都不认识,应该更不清楚公司章印,说来说去,聂沛洋是见你对公司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一个不敢兴趣的人通常只会疏忽的看下第一页,一般第二页、三页都是走马观花,而且后面的字密密麻麻,在上面动了手脚外行人很难看出来,这种事对我们商场的人来说是经常有的,相信这点郑律师应该清楚,通常打官司都是在这些重要的文件找漏洞,当然,如果简小姐不离开聂沛洋,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份文件的真伪,因为你平日里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盯着这份文件仔细瞧,反正银行里的分红每日到账,你不会怀疑,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就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你想转让的时候”。
简汀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她真没想到到最后聂沛洋还对她撒了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
韩语连连抽冷气,“这人城府也太深了吧”。
乐博云淡淡扯唇,“这是聂沛洋留的一手,我就知道,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股份拱手让出去,其实以他的为人,分了手还能给你分红已经是不错了。
简汀发了阵呆,歉意的说:“乐总,非常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今天这杯茶我请您…”。
乐博云摆摆手,“算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简小姐有什么事我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
他刚说完,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他助理无奈的打开门,一身深绿色西装的聂沛洋微笑的步入,细长的眉目在包厢里逡巡了圈,轻笑:“刚想来会所玩玩,正好看到乐叔车停在门口,一打听,才知您也在,咦,简,原来你也在”。
韩语气愤的起身想说股份的事,郑长轩赶紧拉着她一扯,说:“乐总,上次的事再次跟您说声谢谢,今天这顿,我请,既然您有朋友来了,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乐博云也很聪明的笑了笑,“不客气,举手之劳”。
简汀把股权书塞回包里,三人准备走,聂沛洋看的清楚,却也不戳破,反而笑容愉悦的拦住他们,“倒好奇了,郑律师什么时候和乐总熟识了”。
“我也才知道原来乐总和聂总您也认识,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小了”,郑长轩拨开他手,三人朝门口走。
聂沛洋看了眼那道腰肢纤细的身影,心里头几分痒痒,忍不住唤道:“简,陪我多坐会儿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简汀再不想多看他一眼,和郑长轩、韩语离开了。
上车后,韩语恶狠狠的“呸”了声,“这种恶心的要死的男人怎么没人收了他,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想拿包砸他头上,砸死他”。
郑长轩淡淡的说:“你不说聂沛洋也清清楚楚也知道你们要干嘛,你以为他真那么巧出现,他早猜到简汀要干嘛了,他来无非也是想警告乐博云,他有什么野心,他都看在眼里,你要戳破了,乐博云怕是会很来下台,咱们没必要撕开他们的脸面,闹得大家都难堪”。
“长轩说的不错”,简汀轻轻叹了一声,她早该猜到的,聂沛洋哪会那么好心,白白的把股票给他,夫妻之间都
难免会有倒戈的一天,何况他们曾经都还不是夫妻,“是我以前太单纯了”。
“聂沛洋这个人真的是太太太太阴险了,全世界最渣的前任”,韩语心有不甘。
简汀沉静的望向窗外,想起自己之前还想把股份直接给聂沛洋划清界限算了,是她最终想的天真,还是她一直没认清聂沛洋的为人。
现在想想,除了可笑还是可笑。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