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洋面部上漂亮的肌肉弧线抽搐,他忽然眼眸黑暗的大步上前。
简汀下意识的护紧孩子,利彻远把她俩轻轻挡在身后,因为顾及他们母女俩去了,让聂沛洋一拳击到了脸面上。
“聂沛洋,你干什么”?简汀惊慌的叫。
“我干什么,我要杀了他”,聂沛胸口憋闷的发疯,加上他脸色苍白,给人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错觉鞅。
他心里痛苦的要死,这种痛好像要把他拉扯进地狱里,竟然他想变好,但是老天爷不给他机会,那他就要那些夺走他所有的人和他一样痛苦。
“我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他攥紧拳头朝还没站稳的利彻远又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一个身形彪壮的保镖挡住。
聂沛洋虽然有股子豁出去的狠意,可大病初愈,身体没多少力气,轻易的被保镖制服。
“利彻远,你狠什么狠,有本事来跟我单挑,你不就是有保镖吗,我他妈的也可以花钱叫一大帮人过来”,聂沛洋狰狞的咆哮。
简汀面露失望,说:“沛洋,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你也会说曾经,曾经我初见你时也觉你翩翩如玉,但后来你一变再变,当然你只是露出你真正的模样,我原谅你的改变,包容你的一切,可你却在心上挖了一个孔又一个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一定要毁掉你才甘心,现在回想起你,我没有丝毫初恋的甜蜜,只有恐怖和惊心”。
聂沛洋抬头面对的是简汀陌生的双眼,他身体冷僵,如果时光是一把刀,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那把刀削的千疮百孔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为了你”。
“一个真正的男人,自己做过的事就要承担自己做过的结果”,利彻远不愿自己的妻子与他再争执下去,倦怠的说道:“但是老天爷还是眷顾你的,你想想你自己做过多少不择手段的事,你公司没了,但还有大笔钱在,你遇到爆炸那种事,你的助理炸得尸骨都无存了,但你只昏迷了一年就醒了,跟你不一样,李柯他还有一个老婆和五岁的女儿,爆炸发生时,她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年纪轻轻的,两个孩子没了父亲,女人没了丈夫,聂沛洋,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我要是你就会自责的没有资格在这里叫嚣,早愧疚的跪在李柯的坟前去愧疚了,凭什么你做的错事要别人来买单,但你就是走运,当初家里破产有简汀不离不弃,现在你成了植物人,素晗每天衣不解带的守在病床边照顾你,一年多,她年纪轻轻的姑娘天天守在医院里帮你擦拭身体、喂药、给你换衣服,为了照顾你,她跟家里都闹翻了,她只是你的前妻,而且还是被你伤透的前妻,如果不是她提出要陪你去美国治疗,你现在还躺在康城的医院里不死不活的睡着,说的难听点,你的朋友也只会打发点看护的钱照看你,人家才不会花费大把的时间一心一意的想把你救醒,要我说,聂沛洋,你就是个白眼狼,谁对你好,谁就活该被你伤的彻彻底底”。
聂沛洋用力攥紧衣角,面无血色。
利彻远接着说:“你还有回头的机会,至少还有人在等你,她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不离不弃,这个世界上好女人不多,都被你接二连三的遇到了,人要知足,别又等到了失去了又在这里后悔的要杀要打,你回头,你们可以组一个幸福的家庭,生几个孩子,别再今天有这个女人明天又想着那个女人,人的运气是有限的”。
完了,他对保镖说:“你放开他”。
保镖迟疑了下放开,聂沛洋站着没动,眼睛血红血红的,身体也摇摇晃晃。
“我们走吧”,利彻远挽着简汀胳膊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砰”的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回头,聂沛洋晕倒在柏油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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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简汀靠在窗户边上站了会儿,利彻远和医生分开朝她走来,“没事了,医生说他只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才会晕倒的,刚才素晗也跟我通了电话,美国那边的医生说他还不能出院的,只是他坚持要回国,暂时在医院住些日子就能痊愈的”。
“嗯,池素晗应该会过来吧”?简汀被这出一闹,心情没见得有多好。
“过来了,其实聂沛洋前脚一走,后面没多久她就买了机票回来了”,利彻远叹气,“要不是她喜欢聂沛洋,说实话,聂沛洋配不上她,虽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她自作自受”。
“感情的事不是对错就能解决的,也许她跟从前
的我一样,以为自己会是他的终结者,可是走进了,发现错了,却得为自己付出的感情买单,我以前讨厌她,可现在不了,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我自己的影子”,简汀唇边夹着苦涩的说:“其实我真的希望聂沛洋能回头珍惜她”。
“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走吧,孩子估计在家饿了”,利彻远牵住她手,他掌心温热。
……。
回去的路上,利彻远坐在车里抽烟,烟吹进来,呛的简汀咳嗽。
他只好把烟灭了,清隽的轮廓泛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原来你跟聂沛洋是在书店认识的,一见钟情吗”?
简汀愣了愣,抿唇一笑,“人家说两句就记心上了,至于吗”。
“说说吧”,利彻远望向窗外,露出一半傲娇又不高兴的侧脸。
简汀只得坦白说:“是在书店里”。
“偶然相遇,彼此很来电有感觉”?利彻远觉得心很烦,当时从聂沛洋嘴里听到抑制住了,假装很平静,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吃醋,谁年轻的时候没谈过怦然心动的恋爱,他以前对简妤也有,再说简汀和聂沛洋的感情自己也早就是清清楚楚的,可现在但凡听到简汀和那个某某的过往心里就特别不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的心态日益有发展的趋势。
简汀轻轻皱眉,虽然她现在不喜欢聂沛洋了,可当时那种称得上一见钟情的触动确实很美好,她甚至还记得聂沛洋当初穿的有多芝兰玉树,下面是黑色长裤,上面则里面是件白衬衣,外面套了个军款风的红色休闲衣,咖啡色的短发,貌相俊美,五官深邃,两人不小心在书架下相遇,偶然回头,确实是惊艳了岁月,也惊艳了她的双眼。
她那时候也长得貌美,学校不乏帅气英俊的男生追,可就是没多大感觉,直到遇到了聂沛洋,人和人之间的触动真的有时候说不清。
那天,他主动跟她微笑搭讪:“你是这附近读书的大学生吗”?
“是啊,你也是”?她问。
“我不是,我刚路过这边,看到这里新开了家书店,进来看看”,聂沛洋深邃的双眼看着她手里的字帖,“你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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