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再次皱眉,她早该想到的,他从头到脚一看就不像是个爱听音乐的。
她不再说话,继续望着窗外,很久维持着一个姿势。
肖柏感觉她心情不好,毕竟自己做助理的,观察入微是必须要学的第一点旎。
不久,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搁在包上的手动了动,却没打开,直到铃声快结束时才下定决心的取出来,“你好…还没看,没听到,刚和朋友在聚会…挺好玩的…过会儿回去…”鞅。
肖柏眼神诧异的动了动。
那通电话她说了不到一分钟就挂了,她低头点开短信,肖柏视力极好的飞快瞄了眼,看到了“happybirthday”的字眼。
她把手机收回包里,又回头看了他眼,以为他又会八卦多问,谁知道他手搭在窗户上,脸朝着外面的雨夜。
的士停在她住的一处高级公寓楼下,纪婉笙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欧元的钞递给司机,用英语跟司机说送他回家。
“你干什么”?肖柏把钞票夺回来重新塞进她手里,神色愠怒,“你是觉得我坐车回去的钱都没有吗,你以为我是乞丐吗,下车”。
纪婉笙大约没想到他会发怒,明亮发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了他两秒,直接下车往大楼里走。
肖柏烦躁的扯开围巾,司机开车前往第八区。
……。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心里的怒气渐渐消下来,快到公寓时,路对面的蛋糕店灯火明亮,他结账下车,犹豫了下朝蛋糕店走进去。
里面的蛋糕精明华丽,负责送货上门,就是价格有些贵,他挑了一个上面铺着白巧克力的普斯蛋糕,写了地址后结账离开。
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敲响了于韶年家的门,开门,于韶年穿着厚重的睡衣,讶异的笑:“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可能不会敲响我家的门了”。
“为什么这么说”,肖柏奇怪说:“我只是去公司拿个东西”。
“少来,我不相信,当时你在音乐厅门口东张西望,分明是看到了熟人或者美女,只是当时我女朋友和琼斯都在,我没说出来而已”,于韶年让他进来,客厅里正在放美国电影。
“人呢”?肖柏四处望了眼。
“回去了,我猜着你对琼斯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于韶年递了罐啤酒给他。
“欧美人还是不大对我胃口”,肖柏打开啤酒罐,心情莫名惆怅,“我喜欢中国女人”。
“那今晚瞧见的是哪个中国女人”?于韶年玩味的打趣。
“就是去年在酒会上见过一次面,感觉不错,不过对方有未婚夫,对我没什么意思,刚看她一个人在外面听音乐,不大安全,我陪她等了会儿送她回家”,肖柏一屁股坐沙发里,两条长腿搭茶几上,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酒,这才舒爽。
“在这边别说未婚夫,结婚了只要喜欢一样可以追”,于韶年拍他肩膀,“兄弟,你加油,行的”。
“算了,我根本没想去追”,就算刚才送蛋糕送鲜花也只是因为她眼睛里的那一丝落寞,肖柏拿遥控器换台,正好看到体育频道正在播放足球比赛,两个男人开始聊起欧洲足球选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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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
纪婉笙仰头躺在白色的浴缸里泡澡,旁边的小矮桌上放着一瓶红酒和高脚杯,高脚杯中的幽暗夜里倒映出她一张落寞的脸蛋。
二十六岁的生日,一个人去听一场音乐会,回家,独自喝一杯红酒,总好比回那栋华丽的堪比城堡的庄园要好。
可为什么现在的她还是觉得如此落寞呢。
回忆去年的生日在做什么,噢,对了,李路炀送了一家昂贵的西餐厅给她,晚上在自家的庄园里举办舞会,到场的有四五十号人,都是欧洲名流和绅士,很多人都在羡慕她,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快乐,其实她一点也不快乐。
……。
纪婉笙抿了口红酒,披上浴巾从水里站起来,雕花的座机里传来前台管理员的留言:“纪小姐,刚才蛋糕店给您送来了鲜花和蛋糕,需要我为您送上来吗”?
她愣了愣,诧异,李路炀几时变得如此会制造惊喜和浪
漫了,她回拨过去,道:“送上来吧”。
五分钟后,管理员亲自Jose亲自提进来,一束芳香扑鼻的白玫瑰放在蛋糕上面,花束不大,只有十二支,花束中间放着一张粉色卡片。
Jose离开后,她取出卡片,打开,上面写的是中文:纪婉笙小姐,生日快乐,肖柏。
字迹清秀,和他人一样。
她愣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送花的人竟然是刚才那个气冲冲让自己下去的人,只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今天生日的。
她失神片刻,打开蛋糕,是一个和白玫瑰颜色相近的慕斯小蛋糕,上面放着很多榛果和巧克力,中间写着因为happybirthday。
她取了上面一块巧克力,刚喝完红酒的苦涩唇齿里夹着巧克力的细腻甜美,有股淳淳的香味和甜味在舌根里溢开…。
……。
第二天,肖柏去公司,早上和各高层开国际视频会议的时候,屏幕那边,利彻远冲他发了顿火:“慕尼黑那边的超市已经缺货五天还没有补上去,有什么缘由你要给我拖到现在,你要是干不好,明年就给我回来干”。
办公室里的管理层人员一个个交头接耳,肖柏面色难看。
会议结束后,他回办公室,门关上后,他直接把文件狠戾的往桌上砸。
瑞娜看着他脸色愧疚的说:“不好意思,肖总经理,上星期我打电话问过慕尼黑那边的周经理,他说该补的货都补了,没想到…”。
“周经理肯定是姜碧雯那边的人,他们在背后摆了我一道”,肖柏铁青着脸色,“现在说这些没用,总公司有姜董在那边撑腰,我们无凭无据的…你快去把该补的货安排人送过去”。
“好的”。
瑞娜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利彻远打电话过来,“肖柏,刚才总公司的人都在,我样子还是要做足”。
“我明白,这次也确实是我的疏忽,如果我做到位了,他们也不会有机可趁”,肖柏沮丧。
“当负责人和当助理是不一样的,你还要学的地方有很多,别太灰心,但自己也还要注意点,今年可以这样,但明年就不该如此了”。
“嗯”,肖柏低声应着。
“有些事我帮不了你,该遇到的困难还是要自己解决”。
“我知道了”,肖柏挂了电话,手撑在额头上,陷入沉思。
……。
下午四点,他正在商场视察,手机突然响了,竟是贝若桦打过来的。
“贝小姐…”。
“肖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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