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大脑一瞬间空白,呼吸间全是他身上阳刚的气息,回过神,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挣扎,肖柏猛地按着她后背往自己胸膛狠狠的压,低头,唇也狠狠的碾压上去。
他并不是一味的退让,他也会进攻,只是以前他不想让她为难,可是现在他觉得安静的守候不一定会有结果。
一切发生的太快,纪婉笙完全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他一向擅长口舌之快,她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来不及反应,属于他的滚烫滑入,她耳廓里只听到咖啡厅里惠特尼的歌声:“Idon’treallyneedtolookverymuchfurther,
Idon’twanttohavetogowhereyoudon’tfollow,
Iwon’tholditbackagain,
thispassioninside,
Can’trunfrommyself”。
……。
她瞪大双眼,灯光的华彩下,男人的瞳孔漆黑澄亮的像是深邃夜空中的星辰,不断的吸引着她往里面坠进去,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晕眩、晕眩….
她双腿微软,他的吻却变得更加缠绵、强势,让她整个人都完全依附在他胸膛里。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她脸红的像夜色中的玫瑰,紧张的她心跳都仿佛不属于自己。
她活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完全无措,只是心里的恐惧和心跳成正比。
多久了,她的生活平淡的连一丝涟漪也溅不起来了,可是今夜,她感觉胸口激起了千层浪花,就像死去的人突然活了过来。
可是不该这样的,她是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
注定不会有结果。
……。
就在这时,肖柏终于撤离开她的唇,他低头看着她,大概是自己吻得太急,她的唇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中也看得出泛出不一样的色泽
,她也低着头,一根根睫毛大概是被她吓到了在不停的轻颤,看的让人心疼。
他试图用手去触碰她嘴,周围忽然响起了不少外国人的起哄声,他这才发现咖啡厅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个,还有的竖起大拇指,有的人在夸赞他干的好。
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脸热了热,纪婉笙尴尬的更加厉害,脸皮像是要着火似得,猛地推开他,拉开后面的门冲了出去。
他呆了呆,急忙追上去,前面就是马路,一辆车突然朝她开过来,他吓了跳,飞快的扑过去拽着她手腕走到马路的对面。
“肖柏,你闹够了没有”,纪婉笙满面通红的的瞪着他,“我从来就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都是你”。
“我也没是第一次大着胆子干这样的事,虽然这里是在国外,但如果不是因为你,借我一千块脸皮我也没这个胆子”,肖柏俊脸也绯红,“是你逼我的”。
“我哪里逼你了”,纪婉笙咬紧嘴唇,下巴紧绷。
“你说我死缠烂打,我要是真的死缠烂打,我每天都会守在你公寓楼下,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打的你都会想换手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情,就连大学那会儿迷恋我们学校的校花,也只是心里想想,从来没行动过”,肖柏拉住她手,她怔了怔,看着他把那个装着药和姜水的纸袋放进她手心里,“那次在日本的晚会上,我看着你背影就很想认识你,只可惜你一直据我于千里之外,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没什么品位,条件也不优越,配不上你,也可能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我就是对你很有感觉”。
纪婉笙心里不是滋味,“我…我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身份有多尊贵,我现在这一切也都是家里人给予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和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必须要和李路炀结婚,我没有别的选择”。
“但是你并不爱李路炀不是吗,你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块每天强颜欢笑不会难受吗,你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吗,就算有一天到老了你都不知道爱情的滋味”,肖柏轻柔的声音却像利箭似得狠狠刺进她心窝里。
她眼睛里掠过悲哀。
肖柏突然有点同情她,“人家说年轻的时候总要有两次冲动,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你可以用不着奋不顾身,但总要爱过吧,假如你没有爱过,也该有一份刻在回忆里对某个人的牵挂吧,即使有一天不在一起了,即使你老了,你想起那个人的感受却还是在的,而不是回忆过去,是一潭死水”。
“一潭死水”?纪婉笙笑了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肖柏,你爱过吗”?
“我还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爱情,但是我现在正在找寻,至少对你,我是已经奋不顾身了”,肖柏乌黑的眼睛亮的仿佛能灼穿人心。
纪婉笙竟是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
肖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插回衣兜里,“那我…走了,药你记得吃”。
纪婉笙没出声。
正好一辆的士路过,他拦住,打开车门,纪婉笙转头看向他,他冲她笑了笑:“还记得刚才咖啡厅里那首歌吗,我真的不需要预测未来,我不会去你不想去的地方,我不想再压抑内心的激情,也不再逃避,这份爱已经无处藏匿”。
清冷的晚风吹来,她心口有什么东西慢慢裂开了一条缝。
“晚安”,肖柏转身上车。
……。
黑色的奔驰消失在转角口,纪婉笙低头看着纸袋里的东西半响才缓缓走回公寓,进屋,她打开保温瓶,一股浓浓的红糖和姜水的味扑面而来,很好闻,她尝了口,味道还甜甜的,滋润的干涩的喉咙也舒服了许多。
她把姜水喝完,走到书柜前,找了半天从上面取出一本惠特妮?休斯顿的碟,取出来,放进CD机里,悠扬低沉的音乐缓缓流泻。
熟悉的音乐从耳尖飘过,唱至某处时,她唇边仿佛掠过被他吻过的灼烫触感,还有舌与舌之间的纠缠…。
身体里的细胞和皮肤都在宁静的夜色中静静发烫。
她用手抹,却怎么也抹不掉。
音乐依旧在继续:Youbreakdownmywallswiththestrengthofyoulove。
你用爱情的力量攻破了我的心防
。
晚上准备睡觉她取出手机关机时,看到里面有条肖柏的短信:这周六有场演奏会,我在那里等你。
她复杂皱眉把手机关了,放在一边,这个晚上竟然失眠了。
……。
肖柏却睡得很好,回家沾枕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嗓子眼干的冒烟一样,他一张口,就觉察出不对劲,心里暗骂:妈的,女人没追到,还传染了感冒。
---题外话---明日继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