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动了数步,下了台阶后,他才轻轻听到她说:“也好”。
肖柏心里琢磨着那句“也好”的意思,她究竟高不高兴遇到自己呢,他试图从她脸上得到答案,但她一直侧着头望着边上的马路,似乎第一次踏进这座城市,在好奇它的建筑物。
“你以前来过上海吗”?肖柏忍不住问檎。
“当然来过”魍。
“几次”?
“不大记得了,好像也有蛮多次吧”,上海的天气偏冷,她把两只手放进口袋里,“你这几年在做什么,还好吧”?
“还是跟我表哥做事,坐了两年办公室,现在负责公司连锁酒店的项目”。
“办公室很难坐吧”?她声音微微惋惜和愧疚。
“也没有啊,挺悠闲自在的”,肖柏说完后两人便沉静了。
汽车呼啸的从马路边穿过,她尖细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肖柏瞄了眼她腿,“你冷不冷,脚走的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会儿”?
“这附近有咖啡馆吗,我想来杯咖啡”,纪婉笙抬头问。
这个还真有点难到肖柏了,上海实在太大,他对这一片完全不了解,不过他不能让她失望,随手拦了辆的士,“坐车过去吧,晚些我送你回去”。
纪婉笙弯腰坐进去,肖柏让司机送他们到附近好一点的咖啡馆,司机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最后肖柏让司机沿着路边开,看到咖啡馆再停。
“原来你不知道哪里有”?纪婉笙一双眼珠子在黑暗中幽亮幽亮的。
“对啊,我对上海也不是很熟悉”,肖柏手撑座椅,脸上的笑容痞痞的。
纪婉笙也不自觉的轻轻弯了弯唇。
“这间咖啡馆行吗”?司机停在一家老旧气息比较浓郁的咖啡馆前。
“谢谢”,肖柏结了账,先打开车门出来,她出来的时候他轻轻用手扶持了她一下。
“欢迎光临”,咖啡馆里的年轻姑娘热情的说。
两人落座,纪婉笙看着吧台前的餐牌说:“帮我煮一壶蓝山咖啡吧”。
“好的,这位先生呢”?年轻姑娘转向肖柏。
“我不用了”,肖柏摇头,望着对面女人如玉的鼻梁和羽绒般浓黑的睫毛,“你什么时候回欧洲”?
“明天”,她缓缓的靠进布艺沙发里,有浓浓的咖啡豆香气萦绕,“你结婚了吗”?
肖柏心里忽然很苦涩,别后相逢最讨厌这样的话题,“没有,也没有女朋友”。
“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肖柏蹙起了眉心,“我…听说…嗯…你离婚了是吗”?
纪婉笙微怔,睫毛扬起,眼神幽黑如深潭。
肖柏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这个答案他很想知道。
“是啊,离婚了”,她淡淡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手托下巴。
肖柏心里震了震,就像感觉前面突然没有路了,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情,只是过了一阵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弄不清楚她的心思,“什么时候离婚的”?
“前面几个月”。
“怎么会突然离婚了,李路炀…不是很喜欢你吗”?肖柏鼓足勇气继续问。
“他很喜欢我吗”?纪婉笙自言自语的,反倒像在问他。
肖柏语塞,一时半会儿也,如果李路炀不喜欢她,为什么当初那么坚决的要娶她,“那李家在GY的那笔资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的咖啡好了”,之前那名年轻女孩小心翼翼端着一个还在沸腾的咖啡壶过来,隔着一段距离,肖柏也感觉到了壶上那股热气。
女孩倒了两杯小小的咖啡,后退一步,“请慢用”,她余光瞄了眼肖柏才转身离开。
纪婉笙端着热烫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皱眉,“不怎么好喝”。
“咖啡味道不都差不多吗”,肖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面前的小咖啡,依然是苦的要命。
“你不懂”,她叹了口气。
“是啊,我一直都不懂”,肖柏舌尖上的苦涩仿佛渗透进心里,“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解决了,我另外找了公司投资GY,现在我跟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纪婉笙清冷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说。
肖柏觉得她那一瞬间的表情有点陌生,但或许这四年她过的真不开心,“那真的是…很好啊,你已经可以支配自己的自由了吗”?
她轻嗯。
“如果…如果我重新追求你,不知道还能不能追到呢”?或许是太紧张,肖柏不大自然的端着那杯平时从不喝的咖啡往嘴里送。
纪婉笙复杂又惊诧的看着他把小小的一杯全部喝完,“肖柏,你值得更好的,我离过婚,配不上你”。
“离过婚又怎么了”?肖柏轻嗤,不以为然。
“中国人一向都很保守,你父母应该也没办法接受,而且你在中国,我在欧洲,根本没办法走到最后,我们之间只适合短暂的冲动”,纪婉笙把杯中的咖啡喝完,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走吧”。
“咖啡还没喝完呢”,肖柏看着她。
“我不喜欢喝中国的咖啡”。
他僵了僵,面无表情的起身去结账,买完单,她已经走出了咖啡馆,裹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夜色中。
他心里莫名有口气,跟着出去说道:“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一句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就是的”。
纪婉笙不着痕迹的抿了抿红润的唇,只是脸色因为唇的衬托显得白了几分。
她不说话,肖柏胸口憋得更难受,他心想,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情的动物,“我送你回去吧”。
的士来的很快,两人坐进去后都很安静,肖柏一直看着窗外,直到脖子渐渐僵硬时,司机停在酒店门口。
“你别送我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说完后,肖柏滞了下,还是结完账走下车。
“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吧”,肖柏面无表情的取出自己手机,“毕竟好歹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说不定还要找你帮忙呢”。
他眼神如一道黑色漩涡,纪婉笙锁起眉头,“好,如果你需要帮忙的一天,我一定会尽力的”,她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肖柏唇角抿出僵硬的线条,“你知道吗,听到你离婚的消息我还是蛮高兴的,毕竟我一直都没忘掉你,只是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可是看样子是我想多了,当年我用那样的方式突然离开,对你来说应该也是种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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