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暗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是黑色夹克,短头发的白升,走了出来。
柳清清蹙眉,“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一言难尽,清清,你找回自己的身体并且魂魄归体了?”白升开心的说道囡。
柳清清无语,“师父,你还能更不靠谱一些吗?”
白升笑,“当然,我要是不把你的身体丢进那个七处,你就要被老鼠精吃了!鲺”
柳清清瞪了他一眼,“你也太没用了,一个老鼠精而已,竟然把你吓成这样!”
“只是一个老鼠精吗?清清你可别吓我!”白升蹙着眉头,一脸凝重。
“不是老鼠精,难不成还有蛇精?”柳清清鄙夷的睨了他一眼,尽管这样,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前,“前辈,任禹前辈……”
“那个老和尚吗?别喊了,他被吃了!”白升指了指,角落处,一个空荡荡的骨架。
柳清清这才注意到,昏暗的角落,断壁残垣,一个森白的骨架,坐在那里,身上还披着一件古旧的袈裟。
这袈裟隐隐的有灵力波动,看来若不是这件袈裟护着,这和尚的骨架,都要化为齑粉。
她吃惊的站在那里,难以相信,半年前还跟她一张桌子吃饭的任禹前辈,就这样被老鼠精吃了。
按道理说,任禹牵制了老鼠精一辈子,实力和老鼠精不相上下,又得了她得秘术,不可能被老鼠精啃的精光。
除非那老鼠精短时间内,也得了什么秘术或者造化,才有可能将任禹吃掉。
但是在这个灵气枯竭的时代,她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是比九秘更加厉害的禁术了。
定定的看着那副骨架,柳清清眸光复杂,她屈膝一跪,对着任禹前辈三叩首,心里默默念着往生咒。
白升站在一边,叹息一声,“应该不是什么邪灵,否则,这袈裟上就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波动了!”
柳清清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衣衫,将任禹前辈的骸骨和袈裟一起装好,递给白升道,“师傅,我去找老鼠精算账,你帮我找个风水宝地,安葬了任禹前辈!”
白升摇头,“清清,你真的要逆行天道吗?”
所谓天道,就是顺应天势而行,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绝对不插手这个时代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白升扛着柳清清的身体满大街跑,却不敢跟老鼠精直接交手的原因。
柳清清蹙眉,“师父,不管什么天道不天道,总之看见了,我就必须要管,更何况,我本身也是这个时代的人,算不得逆行天道!”
白升无奈,点头道,“我在这里,看了那个东西整整七天,那东西也怕我多管闲事,一直躲着不敢出来,躲到今日遇见了你,也算它的劫数吧!”
白升拿着任禹的骸骨,后退几步,“不过那东西,不似你想象的那么弱,能够在这个时代生长成这样,也算逆天了,你若是可能的话,敲打敲打就好,切勿伤它的性命!”
柳清清点头应声,目送着白升离开,这才念起了咒语。
只不过是普普通通,吸引万物灵气的咒语,若是在无边大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动,毕竟那个时代,灵气处处都有,比起这灵气枯竭的地球,简直是修道者遍地黄金的地方。
可是地球不同,千万年来的巨变,这里已经不适合修道,想要寻找一处这样沾有灵气的地方,简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柳清清在这里念咒,并不是真的要汲取灵气,她只是想要逼暗处的东西现身。
她吸走它们所有的灵气,她就不信它们还能摁耐的住。
果然,在她念咒一刻钟之后,地底下开始有了波动,开始的时候,只是燥怒不安的小老鼠,出来四处活动溜达,接着大家伙终于现身。
柳清清停止念咒,冷眸看着那一人多高的老鼠精,冷冷一笑。
老鼠精还记得柳清清,脸色一变就想逃,柳清清身形一转,就站在了老鼠精的前面。
她一气化三清,三个柳清清将老鼠精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屋外,白落面无表情的坐在墙头上,手中一柄湛蓝的冰刀,将他绝美的容颜,映衬的俊美如俦。
他一下下甩动着冰刀,在白升出来的时候,眸光一寒,冰刀凛然射出。
白升旋身躲过了冰刀,冰刀恍若有了生命,随着他的步伐紧紧相追。
他腰身一个翻跃,整个人都落在了冰刀的后面,两指一夹,稳稳妥妥的捏住了寒光凛冽的刀。
两人在月色下对视,白落的眸光,寒冽而又带着疏离的冷意。
白升的眸光,沉寂而又带着刻骨的仇意。
两人第一次在异时空相遇,没有了妖界和水月洞天的束缚,没有了仙途和妖路的沉重责任,出现在彼此眸中的,都是不屑一顾的傲然之姿。
白落淡漠的坐在那里,对白升的态度,谈不上恨,也谈不上敌对,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他随手扔出的冰刀,只是试探性的打招呼。
白升的眼里,却已经没有了在无边大陆的冷静自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意。
不过他一向秉着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的原则,所以在白落扔出冰刀打招呼之后,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挥手,那湛蓝的冰刀就以凛冽的弧度,飞向了白落。
白落一个纵身,才能接住白升的飞刀,两人在一个回合之间,已经试探出对方的实力。
这些年,谁都没有将修行落下。
不过白升惯于忍,不到必要的时候,他绝不出手。
而白落无拘无束,一般有仇有恨,当场都会打个痛快。
所以两人若真的出手,鹿死谁手也未尝可知。
玩弄着手中的冰刀,白落神色恹恹,“还没有打完吗?”
他指的是里面的柳清清和老鼠精。
白升冷笑,“这些年,你倒是对倾城忠心不悔!”
他以为白落守在这里,是为了让柳清清帮倾城滋养魂魄。
虽然他和白落一样希望倾城完好,但是他绝对不会用损人利己的方式。
这就是白升和白落的不同,白升处处都是天道为先,哪怕是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违天道的事情。
而白落我行我素,在他的眼里,他就是道,他就是天。
两人的见面,注定不欢而散,白落冷笑,白升则是步行离开。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屋内散发出一阵刺目的荧光,接着是“砰砰砰”的暴打声,正在白落摁耐不住,想要冲进去的时候,柳清清提溜着一个水滴一般的东西走了出来。
那东西发出“呜咽”的哭声,大眼睛泫然欲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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