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已过,景玉早早地起来去上朝。我收拾了衣物回洛水院,豆豆与欢欢两人皆站在门口迎接我。
豆豆迎上来,接过我手中的包袱,笑道:“姑娘病刚好不久,你不在的这几天,奴婢还担心你没人照顾,现下看来,姑娘气色倒挺好。”
欢欢亦笑道:“姑娘,你的房间奴才每天都打扫,一丝灰尘不到。”
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豆豆已捧了杯浓浓的茶过来,我喝了一口,道:“这茶味道与以往大不相同,你们买了新茶?”
豆豆笑道:“何尝买过,是昨儿个小秦子公公拿过来的,他说姑娘今日必回的,先预备着这些,不够了,再去要。”
想必是景玉吩咐的了,我并未告诉他今天会离开,他却已料着了。
欢欢随侍在我右手边,我不经意地看到他脖子上的一道鲜红的血印子,讶异道:“这又是怎么了?”
欢欢神色微显慌张,垂首道:“没事,不知哪来的野猫挠的。”
那么明显的五根长指甲划过的印迹,他也能说成野猫,这是在鄙视我的智商么?
我道:“别蒙我,豆豆,你说怎么回事儿!”
豆豆先前便一副神色忿忿的模样,闻言,迫不及待地道:“姑娘,你不知道那些宫女多嘴多舌的,说得有多难听。分明是嫉妒皇上待你好,背地里说你的坏话。”
我也曾听到过这些传闻,只说我勾/引了景玉,媚惑君主,是个什么狐狸精之类的。我想了下,看向欢欢,“你和人家打架了?”
欢欢点头,又道:“姑娘,现在想来,也怨不得有这些谣言,本是皇上没给你名分,她们才有话说。不如姑娘与皇上提一下,什么时候册封了便好了。”
他话音刚落,豆豆便瞪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话!姑娘好好儿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能主动要求皇上给什么名分,这事儿原该皇上自己想到的。”
我忍不住笑了,“你们怎么比我还着急。”
豆豆叹气,“姑娘还是这么着三着不着四的,自己的事儿也不见放在心上,就说前些日子,本就病了,姑娘还不注意掉进了冷水缸里,这怎么能让人忍住不担心?”
正说着,一个绿衣裙衫的小丫头跑进来,气喘吁吁。
她似有话要说,却只顾得上喘气了。
欢欢递给她一杯茶,道:“后边儿有什么不成,你跑这样飞快!”
豆豆道:“青儿,你有话便快说。”
这小丫头我也见过的,她在御茶坊当差,我好几次去泡茶都曾碰上过她。
青儿喝了茶,喘过气,道:“我是来告诉姑娘一声,皇上已经在金銮殿下了立后的圣旨,日子便定在下月初一。太后已经派了人来请姑娘,太后素来不喜皇上的女人,姑娘可要小心她。”
青儿只说还有事儿,说毕便忙忙地走了。
欢欢与豆豆面露喜意,两双眼睛放光地望着我,一副天上掉了馅饼的事情。
立后的事儿景玉与我提过,不过不是商量,只是形式上的通知一下而已,但我好像……并不反感嫁给他。
两人围着我说了一大堆恭贺的话。
一时,太后派来的人果真来了,豆豆与欢欢还甚是担心的模样,我也不解释,只说了句,“没事。”
太后不喜皇上的女人又如何,我可是她自己以死相逼要嫁给景玉的女儿。
皇宫信息传递的速度堪比现代的微博啊,我这刚走出洛水院,一路便有人上来讨好献媚,简直是恨不得跪舔我的脚的表情。
甚而还有些一品宫女直接上来拉了我的手,一声声的妹妹叫得甚是欢喜,还夸我,“妹妹果真是个玉人啊,这模样真真让怜爱,心地又善良,让人一见就喜欢,以后姐姐来找你,你可别不认得姐姐了。”
走到太后寝宫,我已莫名地多了许多的好妹妹好姐姐,甚至还有些老嬷嬷要主动给我当娘的,我吓得当场便甩掉她的手走开。
太后屏退宫人,方携了我的手坐上软榻,只怔怔地望着我,没片刻,美眸里氤氲出水汽,化成泪珠滚将下来。
这话还没说,倒先哭上了,我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泪,一面道:“好好儿的怎么哭了?你若是不想见我,何必又找我来,来了你又伤心。”
太后哭道:“哀家哪一时半刻不是惦念着你,却总不敢让人找你去,哀家心里愧对你,怕你怨哀家。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哀家心里更是难受,是以才哭了,并无他意,你别误会了。”
我心知她是以为我嫁给景玉是被她逼的,见她有几分可怜,忙道:“母后别哭了,我并不觉有什么委屈的。如今景玉待我很好,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的,他必定不会再伤害我,母后只管放心好了。”
太后怔了会儿,叹道:“若真如你所言,那便好了。只要你过得好,哀家才死得安心。”
听到死字,我心头一沉,道:“母后,别提什么死不死的,你要好好活着。”
太后凄然笑道:“哀家如今什么都没了,只剩个外边风光的空壳子,有什么趣儿!争名夺利,斗了大半辈子,没成想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景玉背地里的确把她算计得惨了,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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