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景玉叹道:“那只是为了见容轩一面的借口。”
我道:“你为什么要见他?”
景玉眸色幽深难测,眸光闪动,道:“他是北月部落的人,我见他,只想知道那人是不是也一起来了。”
提到那人,他的眼神分明有了丝变化。
我猜他不会说那人是谁,便问,“那人是来了还是没有?”
景玉蹙眉,“从容轩见到我的神情来看,他只有惊讶,没有喜悦,大约是没来。”
我道:“来了如何,没来又如何?你为何要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莫名地有些危机感,那个人不会是……女人吧?
景玉道:“若来了,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或许会伤及性命。若没来,便不需管了。”
我一怔,“仇家?”
景玉也是一怔,似是没想到过这个词会用在那人身上,他仿佛思索般垂下长睫,沉吟道:“算是……恩人吧。”
“恩人会伤你性命么?”
我一副“你脑子有毛病”的表情盯着他。
景玉淡淡道:“亲人间尚且可化为仇人,更别说恩人了。”
我想了下,望着他,“你的意思是他若来了京城便会成为你的仇人?”
景玉却意外地正色道:“我永远不会拿他当仇人,除非……”他的目光望着我,深沉如夜。
我追问,“除非什么?”
景玉没有回答,只轻叹了口气,抱着我,道:“这些事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没来,若将来我做出些什么事,哪怕是当着你的面对另一个女人做/爱,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那样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我大声道:“你在说什么疯话?你竟然要当着我的面和别人做那种事?”
景玉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发丝缓缓地从他指尖滑落,他道:“我只是在假设罢了,只是想告诉你,我爱的人只有你,为了护住你,可能会做出些你不能理解的事。”
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瞪着他,道:“我不管!你要是真的敢那样做,我便亲手杀了你。”
景玉微微笑了,眸色泛出一丝似水温柔,“我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的。你别着急,只当我方才真的是在说些疯话好了。”
我松开他的脖子,扑进他的怀中,用威胁的语气道:“以后不许再说了。”
景玉似乎笑了,“好,不说了。”
我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景玉点头。他去卖灯笼的店里挑了一只图案是夜光流萤的灯笼,我便问,“为什么要这只?”
景玉将灯笼送给我,目光灼灼如桃花,“因为你的光芒很像夜光下的萤火,微弱却美丽得迷人。”
我一点不觉得自己哪里在发光了,被夸得很是心虚,却又有些甜蜜的滋味,我提着灯笼往前走。
宫中已经静下来,仿佛所有人都已沉睡。我与景玉牵着手回景园,灯笼散出的光芒照亮了那副图案,仿佛里面的萤火虫正翩然起舞。
我道:“你眼光不错,这灯笼可真漂亮。”
景玉道:“我有只更漂亮的灯笼。”
我一怔,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又买了?”
景玉却忽然伸手揽过我的腰,唇便贴了过来,我惊了下,手中的灯笼便跌落在地上。
半晌,景玉松开我,弯腰捡起了那只灯笼,笑道:“这只归你,你便归我。”
我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脸,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紧张羞涩?
我接过灯笼,往前走,景玉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后,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长长的,重叠又分离,又再次重叠。
忽然,我顿住了脚步。
景园的门口,沈如烟孤身立在那里,清寒的夜风吹在她身上,纤纤柔弱姿态。
我道:“景玉,有人在等你。”
景玉还未说话,沈如烟已看见我们,她柔柔弱弱地缓步而来,绕过我,站在景玉面前,娇声道:“皇上,你说今晚来找臣妾,臣妾等了许久,你却不曾来……”
她垂下头。
景玉道:“朕找你只是让你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不要再欺负芊芊,你若不愿呆在宫中,朕可以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沈如烟颤抖着身体,她望向我,眸中闪出了刻骨的恨意,她尖声叫道:“你要赶我走?就因为我说出了她的丑事?那些本就是事实!”
景玉蹙眉,“你先回去,想清楚后明天来御书房找朕。”
沈如烟大叫,“我不要!景玉,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手指指向我,“你喜欢她?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早已是不洁之身,还乱/伦生下孽种,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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