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迈入了先天化境之中!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随着这股真气的宣泄而出,段誉体内烦躁稍减,本来已经恍惚的精神也有些回复了过来,看着身旁的凌牧云和一边一脸担忧的母亲,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娘,凌兄,你们怎么来了?啊……我好难受!”
“誉儿,你怎么样?吓死为娘了。”刀白凤见儿子似乎恢复了清醒,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一听儿子说难受,顿时又慌了手脚,急忙叫道:“太医,太医,快去给我儿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王妃。”两个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为段誉诊脉。
而凌牧云眼见段誉已经清醒了过来,能够自制了,便不再吸取他的内力,而是松开了手。
两名太医轮流为段誉把脉,可段誉本来就没什么病,只是吸收了太多功力消化不良,这两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太医又怎么诊断得出?轮流将段誉的左右手脉都把了一遍,两名太医都是眉头紧锁,诊断不出段誉的病因来。
“啊呀,难受死我了,都给我起开!”
段誉胸中本就烦闷难当,又见这两个太医诊来诊去始终诊不出个头绪来,心思一烦,狂躁再起,猛地一把将太医诊脉的手甩开,再次的手舞足蹈起来!
“两位太医,我誉儿他这是怎么了?是什么病?”刀白凤见状也是心中忧急,忙向那两个太医问道。
“这个,这个……”
两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段誉得的是什么病么?那不是显得他们太无能了么?
“皇上驾到!”便在这时,屋外一声唱诺传来,接着便见一个龙行虎步身穿黄袍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保定帝段正明到了。
原来刀白凤去皇宫请太医的时候段正明便已经从手下的宫人太监那里得了消息。本来保定帝还想在宫中等太医回去再详细询问一下侄子的病情。可这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太医回去,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毕竟段誉可是他们这一脉的独苗,于是便起驾出宫,来到王府探看。
一见屋中情形,保定帝也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誉儿,你怎么了?”
此时的段誉神智仍清醒,只是体内真气内力太盛,便似要迸破胸膛出来一般,若是挥动手足,猛动不止,便略略舒服一些,双手却在空中乱挥圈子,状若癫狂。他见保定帝进来,叫道:“伯父,我要死了!”
刀白凤站在一旁,只是垂泪,说道:“皇兄,誉儿今曰早晨时还好端端地送他爹出城,回来之后说是起得早了,想要睡一小觉,不知如何,突然就发起疯来。之前满屋子的乱跑乱砸,连栏都拦不住,还是凌公子出手,才让誉儿停下来的。”
“弟妹不必惊慌,定是在万劫谷所中的毒又余毒未清,想来也不难医治。”保定帝向着刀白凤安慰了一句,又向凌牧云点点头以示感谢,随即向段誉道:“誉儿,你到底觉得怎样?”
段誉不住的顿足,叫道:“侄儿全身都肿起来了,难受之极,好像要涨破似的。”
保定帝瞧他脸面与手上皮肤,一无异状,半点也不见肿胀,说这话显是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过头向一旁的太医问道:“誉儿他到底怎么了?你们诊看出是什么毛病没有?”
一名太医道:“以臣愚见,世子脉象亢燥,似是中了一种罕见的热毒,这名称么?这个……这个……微臣愚鲁……”
另一名太医反驳道:“此言大谬,世子脉象阴虚,该是中了一种罕见的寒毒才是。”
段誉体内既有黄眉僧、南海鳄神、钟万仇三人偏于阳刚的内力,又有崔百泉、叶二娘、云中鹤三人偏于阴柔的内力,因此表现出的脉象也是忽寒忽热,两名太医各见一偏,都说不出个真正的所以然来。
保定帝听他们争论不休,这二人是大理国医道最精的名医,见地却竟如此大相径庭,可见侄儿体内的邪毒实是古怪之极,当即上前一步探出右手,伸出食、中、无名三指,轻轻搭在段誉腕脉的“列缺穴”上。他段家子孙的脉搏往往不行于寸口,而行于列缺,医家称为“反关脉”。
两名太医见皇上一出手便显得深明医道,都是好生佩服。一人道:“医书上言道:反关脉左手得之主贵,右手得之主富,左右俱反,大富大贵,陛上、镇南王、世子三位都是双反关脉。”
另一人道:“三位大富大贵,那也不用因反关脉而知。”
先一人道:“不然。世子的脉象既然大富大贵,足证此病虽然凶险,却无大碍。”
另一名太医却是不以为然,这大富大贵之人半道夭折的难道还少么?只是这句话却不便出口了。
保定帝只觉侄儿脉搏跳动既劲且快,这般跳将下心脏如何支持得住?手指上微一使劲,想查察他经络中更有什么异象,然而这一用力,突觉自身内力急泻而出,霎时便无影无踪,不禁大吃一惊,吓得急忙松手。
原来段誉已练成了北冥神功中的手太阴肺经,而列缺穴正是这路经脉中的穴道。保定帝一运内劲,便是将内力硬灌入了段誉的体内,段誉的北冥真气自然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于此同时段誉也是“啊哟”一声大叫,全身剧震,颤抖难当。本来他体内就是真气太足,刚刚被凌牧云吸去了一些,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保定帝却又给加了一把火,虽然不太大,却让他更加的烦闷难当。
段正明惊得退后两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誉儿,你遇到了星宿海的丁春秋吗?”
显然也是误将段誉的北冥神功当成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化功**。
“丁……丁春秋?侄儿不知他是谁。”段誉有些迷糊的道。
“听说是个仙风道骨、画中神仙一般的老人。”
段誉道:“侄儿从来没见过他。”
保定帝段正明道:“这人有一身邪门功夫,善消别人内力,叫作‘化功**’,能令人毕生武学修为废于一旦,天下武林之士,无不深恶痛绝。你既没见过他,怎……怎学到了这门邪功?”
段誉忙道:“侄儿没学……学过。丁春秋和化功**,侄儿刚才还是首次听伯父说到。”
保定帝料他不会撒谎,更不会来化自己的内力,一转念间却是想到了段延庆的身上,越想越对,定是段延庆学过这门邪功,不知使了什么古怪的法子,将此邪功渡入段誉体内,让段誉在不知不觉的便害了他和段正淳兄弟二人。
“啊呀,难受死我了!”
便在这时,段誉体内真气受段正明一刺激,再次发作起来,但见他一张脸殷红如血,双手在身上乱搔乱抓,将衣服扯得稀烂,皮肤上搔出条条血痕,口中不住的号叫呼喊,忍不住再次狂奔起来。
“誉儿!”刀白凤忍不住泣叫出声。
“段兄弟,我来帮你!”
便在这时,凌牧云低喝一声,身形扑出,再度向着段誉的手臂抓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