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诸保昆的兵刃和那司马林全无分别,而且又是师兄弟相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这还有什么可猜的?王语嫣也道:“阁下既使这‘雷公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了。”
这时就听司马林道:“我这诸师弟乃是带艺从师,本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便是我等也是不知,却要考较考较姑娘的慧眼了。”
众人这才明了这司马林的用意,不过还没等王语嫣说话,一个颇为古怪的声音忽然在厅外响起:“非也非也,既是慧眼就不必考校,既要考校,就说明你其实不觉得是慧眼,而是在胡乱放屁!”
“什么人?滚出来!”
那诸保昆猛地断喝一声,猛的转过身来面向厅中一面先前捉拿凌牧云等人时撞开的窗子,左手钢锥尖一指,右手小锤在锥尾迅疾一击,只听“嗤”的一声急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一枚暗器便已向着那窗子激射过去。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骤然从窗外投掷进来,正好与那暗器撞上,只听“当”的一声响,暗器受撞转向朝上射去,“啪”的一下,立时射入房梁之中,原来是一枚钢针。这钢针的力道十分强劲,虽是被撞得转向迸射,还深深的钉入房梁之中,只露出寸许长的一小截。
钢针力道虽劲,那石头的力道却是更猛,击飞钢针之后去势不衰,径直向着发暗器的诸保昆疾射而去。诸保昆既是擅使暗器的高手,自然手疾眼快,见势不妙忙挥动右手小锤去格挡拦击。
不想那石头之上所挟力道竟是极大,“当”的一声,诸保昆右手虎口立时震裂,鲜血横流,“当啷”一声小锤掉在地上,石头余势不竭,正打在诸保昆的胸膛之上,只打得他一口鲜血喷出,一屁股坐在地上。
厅内众人无不凛然,齐向那面窗子瞧去,却见外面黝黑一片,不见半点人影。
阿朱、阿碧两女都是面现喜色,王语嫣更是欢声叫了起来:“是包叔叔到了吗?”
这时就听先前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非也非也,不是包叔叔到了。”
王语嫣笑道:“你还不是包叔叔?人还没到,‘非也非也’就已经先到了。”
那声音道:“非也非也,我不是包叔叔。”
王语嫣笑道:“非也非也,那么你是谁?”
那声音道:“慕容兄弟叫我一声‘三哥’,你却叫我‘叔叔’,非也非也,你叫错了!”
王语嫣顿时晕生双颊,笑道:“好啦,你还不快出来?”
那声音却不答话,过了一会儿,王语嫣见丝毫没有动静,叫道:“喂,你快出来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赶走。”
可是四下里寂然无声,并无半点回音,那姓包之人似是已经远去。王语嫣微感失望,向阿朱道:“他到哪里去啦,干嘛不进来帮忙?”
阿朱微笑道:“包三哥自来便是这般的怪脾气,姑娘你说让他出来,他本来是要出来的,可听了你这句话,偏偏要跟你闹个别扭,只怕今日是再也不来了。”
王语嫣略“哦”了一声,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凌牧云在旁却是微微冷笑,并不说话。只从这招牌似的“非也非也”,他便已知道这来人的身份,除了慕容家四大家臣排行第三的包不同外,就再没这么古怪无聊的人了,成天的以与人辩口较劲为趣。
只是这包不同瞒得过别人,却休想瞒过他的耳目。其实包不同在他教训过秦家寨群盗之后不久便已经来了,只是潜在屋外察看风色,一直没有现身出声而已。便是现在包不同其实也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个地方,转移到了另外一面窗后潜伏罢了。
如果他料得没错,阿朱也并非真的认为包不同就此离去不理此间之事了,只是熟知包不同的脾气秉性,故意这么说,好让包不同快些出来。
看一旁阿碧的神情,显然对此也是了然于心,也只有王语嫣这丫头最天真,才相信包不同是真的离开了。
眼见只有王语嫣一人蒙在鼓里,凌牧云略觉不爽,当即以传音入密之法对她说道:“语嫣妹子,那个姓包其实根本没走,就在窗户外面躲着,只是不肯进来而已,他们是一起逗着你玩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