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出尘子满身是火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凄厉,一时却又不死,一阵阵的焦臭气息四溢开来,情状可怖。饶是星宿派众门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也不禁吓得遍体生寒,连大气都不敢一口。
一时之间整个场中除了出尘子的惨叫扑腾之声外,竟是半点其他的声音也无。
藏身暗中的凌牧云也不禁心中凛然,对于这摘星子的狠辣和残忍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怪不得狠毒如阿紫,都对这摘星子心怀惧意。杀人凌牧云见得多了,便是他自己的手上的人命也不计其数,但像摘星子这般连人自杀都不许,非得要将对方残忍虐杀,偏偏还谈笑风生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半晌无言,忽听摘星说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嗯,你们是觉得我下手太狠辣,出尘子死得冤枉,是不是?”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星宿派人俱是浑身一抖,连忙抢着说道:“出尘子死有余辜,大师哥帮他炼体化骨,对他真是仁至义尽。”“大师哥英明果断,处置得适当之极,既不宽纵,又不过份,咱们都敬佩万分。”这家伙泄露本派机密,本当凌迟碎割,让他吃上七日七夜的苦头这才处死。大师哥顾全同门义气,这家伙做鬼也该感激大师哥的恩惠。”……
无数无耻的言语,夹杂在出尘子的惨叫狂号声中,竟是说不出的诡异。令凌牧云凭生厌憎,恨不得从石后出来。立时将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杀个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忽听得摘星子柔声问道:“小师妹,你偷盗师尊的宝鼎,交与旁人,又该受什么处罚呀?”
凌牧云心中一惊,那出尘子不过是一语之失,就被他整治得求生不得速死不能,依照阿紫的罪过。只怕还要残酷十倍。急忙将胸中的厌憎烦恶暂时压了下去,细听观看。
阿紫说道:“我犯了师父的规矩,那是不错,不过大师哥,你想不想拿回宝鼎?”
摘星子道:“神木王鼎是本门的三宝之一,当然非收回不可,如何能落入外人之手?”
阿紫道:“我那凌大哥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这宝鼎是我交给他的,如果我向他要回,他当然会完整无缺的还我。倘若外人向他要,你想他给不给呢?”
摘星子道:“这倒是很难说,不够神木王鼎乃是本门重宝,师父的爱物。要是受到些微的损伤,小师妹,你的罪孽可就更加的大了。”
阿紫道:“大师哥,依照我凌大哥的脾气,如果你向他要。他肯定是不会交还的。大师哥你的武功虽高,却也未必就能胜过我凌大哥。而且动起手来,宝鼎一旦有所损伤,那大师哥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摘星子沉吟道:“嗯,那依你说该当如何?”
阿紫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找凌大哥,从他的手里把宝鼎要回来,这叫做将功赎罪。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以后也不能向我施用什么刑罚才行。”
摘星子道:“这话乍听来倒也有理,不过小师妹,这么一来,做大师哥的脸皮,可就给你剥得干干净净了,以后我还怎么做星宿派的大师哥?而且我一旦放了你,你跟着你那个凌大哥远走高飞,我又到哪里去找你?”
说到这里,摘星子淡淡一笑,道:“这宝鼎嘛,咱们是志在必得的,我想只要不泄漏风声,那姓凌的也未必便会贸然毁去。小师妹,你出手吧,只要你打赢了我,你便是星宿派的大师姐,反过来我还要听你号令凭你处分。”
阿紫本以为摘星子瞧在宝鼎份上,定然不敢加害自己,哪知对方竟不上当,立时就要对她动手,这一来可吓得花容失色,耳边听得出尘子的呻吟叫唤之声尚未止息,这命运转眼间便要降到她的身上,一时间也是彷徨无计,只得颤声道:“我……手足都被铐住了,如何能跟你动手还招?你……要害我,不光明正大的做,却使这等阴谋诡计。”
“也好,那我就先放了你。”
摘星子有恃无恐,衣袖一拂,一股劲气直射入场中的大堆火焰,那鬼气森森的火焰之中立时便分出一道细细的绿火,便如一条水线般,径直向着阿紫双手之间的铁铐上射去。
凌牧云探目瞧去,见这一条火线确实不是去烧阿紫身子的,于是便没出手,静观其变。火线落在锁拷之上,只听得“嗤嗤”轻响,过不多时,阿紫两手往外一分,铁铐已从中分断,只剩下两个铁圈还套在她的手上。
摘星子一撤力,那绿火倏地缩回,跟着又在摘星子的操纵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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