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吃力了。”
李玄霸险些栽了大跟斗,他心中又惊又怒,但吃惊更多于恼怒,他也发现张铉的力量竟然和自己一样,张铉练的是紫阳戟法不错,是自己师父的武艺,但怎么力量也似乎是师父的功法?
“你是张仲坚的什么人?”
李玄霸隐隐意识到了张铉和自己一样练的是青石经,青石经师父只授给了自己和大师兄,难道张铉是自己大师兄的兄弟不成?
“我张仲坚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再来!”
张铉催马向李玄霸奔去,手中长戟平刺李玄霸小腹,快得无以伦比,他刺的角度很低,使李玄霸无法用力,李玄霸也恼羞成怒,天下还没有人能和自己激战三个回合,他左锤一挑,将长戟挂开,右锤‘呜!’的一声向张铉迎头砸去,锤势猛烈之极。
张铉早料到他会这样一击,双腿夹马,战马向旁边一跃,躲过了这一锤,顺势又挥戟向李玄霸的大腿劈去。
这种战法是张铉和裴行俨在练习战体悟到,大锤的弱点就在锤短,只要不让李玄霸的大锤击实自己兵器,那他就可以可以李玄霸周旋几招,办法只有一个,攻击李玄霸的下三路。
但张铉还是小看了李玄霸,李玄霸被称为天下第一,绝不是只有几斤蛮力。
李玄霸冷笑一声,身体向后一侧,重心变低,他左右锤合击,快如迅雷,竟无比精准地夹住了张铉的戟尖,他用力一拖,“我给撒手!”
要么张铉被拖下马,要么就只能放弃长戟,但张铉双臂贯力,竟然抗住了李玄霸的神力,两人象拔河一样僵持在一起,张铉越来越感到吃力,他快要坚持不住,汗水开始从他额头渗出。
李玄霸连拔三下也没有把张铉的长戟夺过来,他的牛脾气也犯了,狂怒吼道:“你不放手,我就掰断你的戟尖!”
他手腕一翻,将戟尖上下强拧,发出刺耳的嘎嘎声,张铉大惊,他的长戟是将迦沙玄铁熔化后整体浇铸而成,一旦戟尖被掰断,就无法再接上了,眼看自己也快支持不住,他只得一松手,双轮紫阳戟竟然被李玄霸夺了过去。
四周再次响起一片惊呼,张铉失去了兵器,也就意味着他被击败了。
李玄霸冷冷哼了一声,毕竟兄长再三嘱咐过自己,不准自己伤了张铉,否则他非要砸扁这个让自己吃了大亏的混蛋。
李玄霸将张铉的兵器向地上一扔,拨马向场下奔去,四周嘘声四起,这一战打得极不痛快,李玄霸莫名其妙就赢了。
大多数人都是以貌取人,张铉身材挺拔,年轻英武,威风凛凛,但李玄霸却长得又黑又瘦,而且体型有点畸形,脑袋很小,肩膀特宽,脑门突出,嘴巴尖撮,活像雷公一般,和如玉树临风的张铉有着天壤之别。
众人当然偏向于张铉,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嘘声,不少人甚至大喊:“黑小子,张将军没有认输,你下场做什么?”
李玄霸谁也不理睬,催马冲下场去,张铉跳下马拾起了长戟,又团团向四周抱拳行一礼,顿时引来一片雷鸣般的鼓掌声,连杨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左右道:“朕有点不太明白,到底是谁赢了。”
张瑾一直对张铉的印象很好,他在旁边笑道:“论武艺,是李家三郎赢了,但论人情好感,似乎张将军又占了上风。”
杨广点点头,“这就和做事一样,能解决问题是一回事,但把事情做好又是另一回事,朕希望看到的人才,是既要能解决问题,同时也要把事情做好。”
旁边一群公主王子都回宫了,只有萧皇后陪着杨广,她忍不住笑问道:“陛下,这话怎么说?”
“打个比方吧!各位爱卿在地方剿匪,大家都很能干,将乱匪一一剿灭,这就是能解决问题,但剿完乱匪呢?还得把民众安置好,让民众没有衣食之忧,地方安定,人心向朝廷,这就叫把事情做好。”
“陛下似乎是在说这个张将军?”萧皇后若有所悟问道。
“朕确实是在说他,不仅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剿灭乱匪有功,而且安抚灾民也很得力,从高密郡、东莱郡就看得出来,匪患消泯,人民安居乐业,这才是朕要的文武双全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