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若有所悟,知道当初训练时,十分有理。
而荤腥不断,终曰斗食,这些原本体能素质就不错的小伙子,此时体能更是在一个饱满的点上,奔波两天两夜,虽有倦容,但仍然可坚持的住。
而此时为太子效命,抓捕无赖也就算了,还有这些往常视若天人的老爷们和大商人,看着他们垂头丧气被自己押送过来,众军士都是容光焕发,昂然四顾,感觉上是十分的精强锐利。
这便是练兵之道中的实战之道了,现在看来,效果是十分之好。
只是骑战之法,这些新军将士还没有入门,没有几个月的苦练和实战还是不成。
“臣魏岳,叩见殿下。”
辰时已过,朱慈烺早就梳洗过了,此时也是精神奕奕,站在阶上,四周全是虎狼之士和被拿捕的人犯,此时不管是谁,都是看着这个身着冠服,望之若有天上人的皇太子。
很多人心中沉吟,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如何处置?
四周已经响起平虏军将士们的斥责:“我等甲胃在身,不便跪拜,你们是什么东西,还不赶紧跪下!”
吆喝声中,所有人犯都是胆战心惊的跪下,众人都是不敢抬头,只有一些极死硬的无赖混混,上衙门就跟回家一样自如,此时被捆,也是不怕,只是翻着眼,偷偷的打量着朱慈烺的样子,预备回去之后,同人吹牛时好说。
“魏岳差事办的不错,可记大功一次。”
“是,臣等谨记。”
这话是向着军政司诸人所说,将士军功,处分,得失将罚,都是由军政司总领其责,此司要紧之处,就在于此。
“盐商、士绅,官吏,先行收押,作乱盐丁,无赖,押到驻房营校场……”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朱慈烺心中也是一紧。
他手上人命,自然也非一条,但如此大杀大伐,而且是明正典型的杀人,这还是头一回。不过,话到嘴边,也就是自然而然的把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皆杀之!”
“是,臣领命!”
魏岳早有准备,面色平静的应答下来,接着便是转身下令,甄别出人群中的盐丁无赖,五花大绑,押往驻军校场。
如此这般,那些无赖混混先是发呆,接着便是全部跳起脚来。
一个个青筋爆起,口出秽语,有的甚至连朱慈烺也是骂将起来。
这些扬州和吴中无赖,平时作歼犯科,斩罪没有,小错不断,是从小就在衙门里头长大的人物,平时见了官都是嘻笑怒骂,根本不把官威放在眼中。
吃的就是这种挨打的饭,除了不敢惹豪门士绅之外,没有他们不敢惹的人物。
此时听说要斩,一个个心慌之余,也是大怒。
也是有难以置信之感,这么轻轻一声,便是要斩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魏岳面色如铁,喝道:“你们是死人么,看着他们这么乱骂!”
一语出来,军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当下手自己手中的铁环刀柄猛击,几下过去,就是把人牙齿全部打落,嘴里满是鲜血,支支吾吾,再也骂不成句。
十分强项的,索姓就是用矛柄断其腓骨,然后痛的不能出声,直接拖走。
如此暴烈处置,不仅这些无赖再不敢出声,便是四周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是看的呆了。
至于被绳子五花绑着的官员士绅,适才还是一副气愤模样,也有人做出不在意的神情,到了此时,却都是面色如土,有的已经吓的全身颤抖起来。
“你们误入歧途,原本以孤的心思,全数斩了你们,也是不冤。”朱慈烺看向这些被留下来的士绅官员,还有大量面无人色的盐商,淡淡道:“不过毕竟你们非黔首可比,朝廷体例和面子要顾上,这是第一。二来,你们有的也是受人蛊惑煽动,不可一律视之。人头砍下来方便,想接上去,却是难了。”
一边是铁骑执人而杀之,一边是这么训话,在场中人,一个个双腿颤抖,哪里有谁敢做仗马之鸣,公然与太子顶撞?
“如何处置你们,当然要禀报父皇,不过,孤在这里,也要和你们说明白了!”朱慈烺环顾左右,厉声道:“天下是我大明的天下,凡有异志者,迟早要尽数荡平。今孤在淮上练兵,所需钱粮不少,盐课整顿,势在必行,这是无可扭转之大势!若还有持异样心思者,小心自己项上脑袋不说,还需再加小心,族诛之刑,亦未尝不可行于今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