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禄心中一团火气难以消下,他觉得自己最近越发控制不住心底炽热的感情了,天越冷,他却越难抑制自己的情绪。
“沈禄!”身后传来祁欢喜的叫喊,他脸色一僵,冷着脸回过头:“干嘛?”
祁欢喜披着一件纯色的银狐大氅从院外快步走进,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长发上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冷酷:“无量不过是喊得亲近了些你就有如此大的反应,还想说你和你大师兄之间没什么?”
沈禄两眼几欲喷火,他转过身走过去,狠狠攥住对方衣领道:“不要装作什么都懂!”
“你大师兄把你教的和他一样诚实,几乎藏不住事儿你知道吗?”祁欢喜轻轻问道,伸手按住沈禄滚烫的手指,而在双手相碰时他却微微变了脸色:“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沈禄以为他在岔开话题,十分不耐烦地试图甩开对方,不料祁欢喜反手一划扣住了他的手腕,探出手指紧紧按住他的脉搏。
“放手!”自觉收到羞辱的沈禄怒吼,祁欢喜却脸色难看地继续扣着,抬眼问道:“你中蛊了你知道吗?”
沈禄一愣,半晌未反应过来,祁欢喜却把他衣袖抹上去,修长手指细细按压他手臂上的每寸筋脉,越压脸色越差,最终低声骂了一句听不清的话,眼神狠厉。
“你什么意思,我中蛊了?”沈禄傻傻地看着他,一双浅褐色的双瞳泛着茫然的水光,祁欢喜目光一沉,不自觉放柔了语调:“别怕。”
沈禄有点懵,他刚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想到……大师兄可中蛊了?但他看着祁欢喜紧抿的双唇,竟鬼使神差地决定不要在他面前问起,以免再被这人羞辱,他顿了半晌,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中蛊了,是什么时候中的?”
祁欢喜看着他,似乎想透过他的双眼看进他的心里。
他自然知道,在这里,除了另一个人,大概就属他最了解蛊毒,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禄居然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染上蛊虫之祸。
“我不知道,我绝对不会骗你。”祁欢喜哑声道,同时握紧了他的手,力道之中几欲想把对方揉碎。
沈禄咬牙不吭,沉默地与其对视,在皎皎明月之下恍惚生出一丝霸道而禁忌的美感。
……
这边许持废了天大的劲儿才在众人面前稳住了这些普通人的伤势,魔教实在太过凶残,直接扯断了普通人的舌头再给灌进一嘴的金疮药止血,同时点上穴道不让他们张口,导致许持刚给他们解开穴道,鲜血喷涌而出,场面一度失控。
“阿弥陀佛,造孽,造孽啊!”无果方丈紧闭双眼握紧佛珠,字字掷地有声,许持强忍心头不适给这些人按住血脉不让他们失血更多,同时有条不紊地安排下人递过清水毛巾和药粉,按这个出血量来来看,魔教是掐准了时间让这些人被抓到祁门的,否则再多一会儿他们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峨眉的女弟子皆白着脸不大敢碰触这些人,许持好几次因为力气过重引起对方嘶吼痉挛,十分骇人,周芷若虽然好一些,可终究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递给许持毛巾的时候双手都在不自觉颤抖。
“让我来吧。”段无量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温声解围,周芷若面上一红,点头低声道:“有劳佛爷。”
段无量目光充满深意:“应该。”
许持接过毛巾,手压在伤者的脉搏上暗中施以试毒手,结果对方的体内并无毒素,这下他倒有些摸不清门路了,魔教究竟有何目的才送来这些人的呢?
“可有什么问题?”段无量贴近他而站,低声询问。
许持摇头:“没什么,我开始以为魔教会在他们身上夹带毒药送过来,可似乎并没有。”别怪持哥多疑,毕竟非常时刻得非常对待。
段无量沉吟片刻:“那还是让他们休息一阵,等伤势好些再做询问。”
“只能这样了。”许持看着这些可怜的人,心里一时乱了套。
这些日子他们过得是比较闲适,闲适到让他都忽略了暗地里还有一只毒蜘蛛在窥探着一切,如今这些人的惨状提醒了他,若不能尽早铲除魔教,还会有更多的无辜人受到牵连。
几日后,金陵皇城的使节来到祁门,再次对祁欢喜提及了年末的武林盟大会之事,许持恰好听到,心里如同被车轮碾过一般纠结。
这日许持正要去厨房,打算给祁门主看看药有没有煎好,结果刚踏进去便看到沈禄端着一碗药。他眨眨眼,心想阿禄怎么在这里,于是站在沈禄背后喊道:“阿禄?”
沈禄双手一颤,差点打翻药碗!幸好许持眼疾手快直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