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提高语调,目光在几人面前过了一遍,厉声道:“如若是冤枉的,我关平第一个不愿意,谁也别想无凭无据的从我陷阵营手里拿人!”
就这慷慨激昂的一句话,关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李大义,赵守才,韩菲,以及高达再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虽然仍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已经带有……>
“好。”高达此时一改平时暴躁的脾气,道:“我随关将军去一躺,我高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自然无惧。”
“那就好。”关平一笑,翻身上马,喝道:“走。”
李大义、赵守才、韩菲等也各自踏上马,准备跟着前去。[
高达止道:“各位,此行乃是我的私事,各位回军营吧。”
关平正是要在陷阵营中施德,巴不得多点人看到,便道:“高屯将,让他们去吧,人多也有个照应。三位屯长,你们各自带领帐下兵马五十人随行。”
三人等人大喜,便各自回军营,李大义,赵守才二人带领盾牌手一百人,皆是一手持大盾,一手持环首刀;而韩菲则回军营,拉来了弓弩手五十人。
关平率先跑慢马而行,高达随之后,三屯将领着兵马步行跟随,飞速往城楼而去。
而此时,侯成已经着兵马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自己却拿出准备好的囚犯头颅,用枪挑着,在护城河边来回驰骋。
关平一行到了城楼上,关平上前,冲着侯成大吼。“我陷阵营高达何罪之有!”
侯成答道:“逆贼高顺欲图谋反,被主公斩杀……”
“啊!”侯成话为说完,就听得关平旁边的高达就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双手抓着城垛,指甲几乎扣进了里面,眼睛大如铜锣,里面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眉眶欲裂,朝着城外大吼:“吕布狗贼!狗贼!”
侯成不为所动,将长枪一挥,将那颗头颅扔下来,大声道:“高顺逆贼头颅在此,已被千刀万剐。小沛守将,快将高达交出来,否则,你们都以谋逆罪论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高达已经彻底懵了,他在城楼上呆呆的看着自己大哥的那颗头颅咕噜噜像蹴鞠一般滚了好远才停下。
活生生大哥就这么没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吕布杀了。
而此时,城楼上的士兵再也控制不住,尤其是高顺手下的士兵,都是一副悲愤的神色,再望向城楼下侯成时,皆是战斗的欲火。
而城楼上反应最大的当属李大义,高顺于他,就如再生父母,他此时正将几百斤的虎纹盾往墙上猛砸,一面仰□□吼,眼睛瞪得几乎出血。
赵守才脸色与平常无异,这个人心机深沉。
而韩菲的表现,再一次证实了“女人是水做的”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即便那女人强悍如雌虎,也是一样。
此时的韩菲,正趴在城垛上,哭的梨花带雨,犹如雨打后的牡丹。
关平见时机已到,便冲上去,对着侯成大吼:“侯成匹夫,你且说高顺犯了何罪!”
侯成故作狂妄的笑道:“主公说高顺谋反,他就是谋反,主公要他死,他就的死!废话少说,快点将高达交出来,否则你也是同党!”
城楼上的士兵都齐刷刷的望向关平,眼中神色万千。[
关平右手持长戟,往地上一磕,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害我高顺将军,罪不可恕!不可恕!”
城楼上的士兵亦是跟着大吼:“不可恕!”
关平见时机已到,双手持戟,带头往城楼下冲去,一面大叫:“开城门!待我取那狗贼性命来!”
一时间,士兵皆蜂拥跟随。
关平翻身上马,猛的一声喝之后,城门徐徐打开,关平率先冲了出去,一面大叫:“先诛侯成,再杀吕布,为高顺将军报仇雪恨!”
后面跟着鱼贯而出的士兵无不义愤填膺的吼道:“为高顺将军报仇雪恨!”
侯成心知任务已完成,忙催动士兵后撤,而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加之都是骑兵,因此速度奇快,未等关平到面前,就已经后撤了几百米。
关平怒发冲冠的又追杀了几百米,将几个落单的士兵击杀之后,停马不追,不过片刻,高达等也追了上来,再然后,李大义率领刀盾兵、韩菲率领弓弩手也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看着关平戟尖上的血迹,陷阵营的士兵再看向关平时的目光中,已是彻底的认可与敬佩,以及服从。
追杀侯成、与吕布作对,在这些士兵看来,无疑就是自毁前程,可是眼前这个人,就为了陷阵营这一个名号,为了属于陷阵营的尊严,将自己的前程毁了,这可是天大的道义!
这个人,难道还不值得尊敬,不值得信服?
“让这厮跑了。”关平翻身下马,望着远方,恨恨道:“回城集结兵马,明日,我便引着陷阵营的兄弟们,杀往下邳,定要找吕布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