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要是拿程氏企业开刀呢?”殷慕玦挑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很想知道自己要是碰了她安臣的东西她会如何。
这在她的意料之内,点头:“也好。”
殷慕玦挑眉,有些疑惑她这么平静、释然,试探的又问:“若我要她的命,或送监狱里呢?”
沐晚夕还是点头,“好。”见殷慕玦眸光探究而疑惑,想了想说道,“不要迁怒安臣,如果你确定要伤她性命,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当安臣面前。”
让安臣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殷慕玦的手里,太残忍了。她害怕安臣会恨殷慕玦,他们两个人相互仇视,自己想都不敢想后果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殷慕玦心又沉又冷,在她的心里安臣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方方面面她都在为安臣考虑。
“为了安臣,你是不是都能放弃对季澜溪的仇恨?”
沐晚夕犹豫片刻,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若知道她应该早就行动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直像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安臣打了你一个耳光你不会恨他,反而更维护他;季澜溪毁了恩泽的尸骨,你为了安臣可以放下仇恨,而我呢?”殷慕玦邪魅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与自嘲,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复杂而诡异,“我只是骗了你,你对我恨之入骨。”
“沐晚夕,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不公平。”
完你生相水。最后一句话可谓“苦涩”的语气,在沐晚夕的失神中,他的背影离开。
他再坚强,面对沐晚夕对程安臣的维护与关心,终是被刺伤,到心酸,苦涩。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极端,哪怕是刺伤也要做些什么,否则心中的积怨法发泄,此时此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开双臂承受着。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报应他一开始对她的伤害,从未想过她的感受。当初一味的占有,把她一伤再伤。
这一夜,沐晚夕睡的并不是太踏实,一夜的光怪陆离,极其的疲倦的睁开眼睛时发现眼角满满的全是眼泪。起身,发现东方泛着鱼肚白,空寂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看样子殷慕玦昨夜并没有回来。
她的钱包和手机都在床头的衣柜里,除了病服,也有睡衣和日常的衣物,换下衣服没有通知任何人出院。13v。
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靠着沙发酣睡的程安臣。迟疑几秒,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几天应该都没回程家,一直在这里。
沐晚夕放下钥匙,换鞋子,从卧室里拿出薄毯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没想到还是惊醒他。
程安臣看清楚她,皱眉,“你怎么出院了?医生同意吗?”
“我没什么事就想回来,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沐晚夕在他的身旁坐下。
“抱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现在就走,你好好休息。”程安臣说着立刻站起来,语气极其的歉意。
要迈动步伐时,沐晚夕盯着他的背影猛的开口:“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安臣缓慢的回头,漆黑的眸子说不清是感动或是自嘲,事到如今,她还肯关心他,已是心满意足。他真的没想到她不是恨自己!虽然沐晚夕说选择和自己结婚是真心的,可自己怎么敢相信,在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后她还能真心选择自己,不过是——不忍伤害自己。
“晚夕,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于我而言,做不成你的情人还可以做你的朋友,还能有关心你的权利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过去的几年对于你,可能是痛苦不堪的记忆,可是于我却是最珍贵美好的记忆。”因为那几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即便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原谅我心底是如此的高兴。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干净的人,我也有我心底的欲|望与私念。
程安臣走了,房子一片冷清与寂寞。沐晚夕知道他们,论如何,他们也回不会到最初,哪怕自己说的全是真话,安臣也会不相信。她相信安臣伤了自己,安臣会比自己更痛。明明是想要关心,明明是想要相依为命,命运却如此的造化弄人,让他们有了错误的开始,最终在幸福要来临时峰回路转,此生他们之间有一个季澜溪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机会。
她明白,程安臣也明白,所以看着她的眼神平静中带着疯狂,疯狂里夹杂着绝望。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想爱却爱不到更苦的?
沐晚夕仰起头,将眼底的泪锁在眼眶里,心中酸涩比,想起他们之间的滴滴,心生钝痛,当初自己若不这样自私,换另外一个方式,或许今天安臣不会这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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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升空中时,一片平静的景宁陷入一场风暴中,一家名不经传的公司开始恶意收购程氏,势头很蒙,可谓迅速窜起杀的人措手不及。
程氏企业内部陷入一面混乱,先是程安臣的身世被曝光,程家对季澜溪的诸多不满,怎么也不愿意让一个外姓的人来接手程家,争夺股权好几天,季澜溪一步都不肯退让,两边陷入胶着的状态,此刻被人恶意收购,疑是一种打击,季澜溪一接到电话立刻赶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另一方面,殷慕玦尉迟恒喝了一夜的酒,决定开始动手。9点回医院给沐晚夕送早餐却发现沐晚夕不在病房,问护工。护工说自己早上6点来她已经不在了。
殷慕玦没找到她的钱包和手机,想到她是自私出院了,怒火蹭蹭的就涌上来。这个该死的小阿呆,就不能乖乖的,安份点,别让他操心吗!
立刻赶回沐晚夕在景宁的房子,刚下车走进去就看见她坐在小区的秋千上,闭着眼睛安静的沐浴着阳光,画面温馨宁静,触人心弦。
脚步放的很轻,走到她的身边,目光贪婪的看着她消瘦的容颜,一瞬不瞬。有多久,他没这样好好的看过她?
没有争吵,没有猜忌,也没有厌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晚夕仿佛感应到他阴翳的目光缓慢的睁开眼睛,“殷慕玦。”
“我刚刚一直在挣扎要不要吻醒你!”殷慕玦嘴角噙着邪肆的笑容。
沐晚夕垂下眼帘避开他锋芒的眼神,手指抓着绳子,轻轻的荡起来。声音随风一样轻盈,“殷慕玦,你到底为什么要纠缠我?”
因为我母亲,还是因为秦绾绾,或是为了其他什么?!
殷慕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反问:“你说我为什么要纠缠你?”
“恨?”
他轻哼,“有哪个人会蠢到恨一个人还为她去死的?”
沐晚夕垂下眼帘,不做声,只是荡的弧度越来越高,看得殷慕玦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沐晚夕,你给我慢点,别摔下来。”
“殷慕玦,你变的……”沐晚夕皱着眉头似乎在苦想到底用什么词形容,想到最后也没想到,只能说,“变的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变的何止是我。殷慕玦心里这样想着没说出来。抬头看沐晚夕时是迎着光,很刺眼,她的身影在眼前荡来荡去,光影摇曳,只是在他再要开口时,身影像是抛物线一样狠狠的往下摔……
“小阿呆!”
殷慕玦峻寒的容颜瞬间剧变,鹰眸里充满慌张与不安,仿佛是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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