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释哥哥,不,她的夫君,究竟是想要对她说什么来的?
太子府的一角,
秦琅仰卧在花丛之中,呆呆的望着异常明亮的皎月。
身边,摆了几只空掉的酒坛子,他独斟独饮,一个人品味着苦涩。
事情,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现在能够生活在太子哥哥的身边,和他住在同一座宅邸当中,他已满足。
他无法祝福秦释新婚快乐,却可以做到不去打扰他的幸福。
就做个被兄长怜惜的好弟弟,是他仅有的付出。
而另一边,王府的下人房内,管家正对临时抓来帮忙的下人们训诫,太子在回府之前,府中的佣仆全都换了一遍,凡是之前伺候过天驰国公主的下人,全部遣散出府。
目前府中伺候的,大多是直接从宫中调来,临时应急。
也有小部分是还未经过调教的下人,只可以留在外围,做些粗话。
这些个生面孔还有好一阵子学习的时间,才能被派到内院去侍候主子,不够聪明伶俐的,或许永远只能做些粗活,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其中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脸色绷紧,表情僵硬,仿佛天生就不会笑。
她的一双手,细致而修长,着实不像是会干重活的女人。
可她却极勤快,话又很少,埋首做事,很得新管家的喜爱,准备好好培养着,将来委以重任,共同分担府内的活计。
太子大婚之日,她亦帮忙指挥着布菜,熟知礼仪,接人待物,极有分寸,立即就把其他仆佣比了下去。
只是偶尔独处的时候,她会愣愣的望向内院方向,眼中现出迷蒙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