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居然和韩非搅到一起,这是子钦原先没有想到的事情。
而且,更确认邹衍当真身怀异术,韩非亦是不简单的角色,子钦心中顿时多出几分警惕。
寻秦记中不管邹衍还是韩非都只是普通角色,虽然邹衍的观星术亦是不凡,但是那种不凡却不存在多大的实际意义。
但是换做秦时明月却绝不一样,阴阳家邹衍,流沙组织发起人韩非。
任何人若是轻视这二人都只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威胁。
马车驶过长街,子钦微皱着眉,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视线中闪过,子钦急忙蹿出马车。
外面,街道上热闹的行人彰显大梁的繁华,然而,子钦之前所见的身影却似乎只是幻影。
马车在子钦身边停下,信陵君目光不解的看向子钦。
“韩非,不是普通角色,今晚想来会有好戏,只不知信陵君是否舍得让吾一观鲁公秘录。”
在信陵君不解的眼神中子钦缓缓开口。
这话出口信陵君久久不语,路旁不住的有行人给信陵君行礼,然而,子钦和信陵君所在的这个地方却似乎已经和外界隔绝开来。
乐刑和谭邦傻愣着站在信陵君旁边。
作为信陵君的心腹,这两人亦是知道很多事情,只是这一会儿两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子钦的话语的确出乎众人意料。
赶车的车夫依靠在车辕上似乎茫然无知,只不过,却亦感受到自己主人的烦躁,神色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秘录只是小时而已,回府无忌便取给连晋。”
突然,信陵君爽朗一笑,子钦嘴角亦露出笑容,而信陵君身后乐刑却蓦然间出剑。
长剑划过车夫的脖子,乐刑大声呵斥起来。
“该死的车夫,竟敢偷窃,乐刑多谢先生帮君上识破这个小人。”
一剑杀人,乐刑缓缓冲子钦弯下腰去,他的声音极高,说话的语气极为诚挚,若是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怕子钦也会将乐刑的话当做实话。
深吸一口气子钦一把扶起乐刑。
“这本是举手之劳。”
一句话,子钦终于融入这个世界,车夫并非信陵君的人,车夫甚有可能是他人的谍报人员,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车夫必须死,因为他不是信陵君的心腹,所以他无权知道一些秘密,但是很不幸他知道了,所以他就必须死。
回到信陵君府邸,果然很快信陵君便送来那卷鲁公秘录。
原版的鲁公秘录,子钦能够感觉到这卷书卷的苍老气息,缓缓打开,子钦细细看去,托连晋的福,子钦亦算是这个时代博学之士,这卷书卷总算还是能看得懂。
这书卷分类不多,大类两个,军事,农工,而小类却极多,仅仅军事方面就分为,攻城,守城,野战,突袭,以及生化机械。
子钦的目光定格在最后那一类,生化机械,然后翻到那一卷。
微微扫了几眼,虽然子钦对这行没有研究却亦能够肯定这卷书卷没有丝毫问题。
再之后子钦收起了书卷,大战之前子钦却是绝不想分心,这书卷内的东西极多,也极吸引人,子钦此时却没有时间去细读,今晚他要收拾的人是龙阳君。
虽然白曰里他完胜了此人,但是却绝非他当真强过此人很多,仅仅是因为占着后发制人的优势。
所以子钦心中却没有半点轻视龙阳君,一整个下午的时候子钦持续的苦修着武技,到临近傍晚时分,信陵君主动找上门。
却原来子钦收到了纪嫣然的邀请,邀请子钦参加今晚的晚宴。
纪嫣然要邀请自己,这让子钦很是不解,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项大种*马对女人的吸引力,纪嫣然对他绝不可能走上好奇到心动这条种*马收服美女经典路线,那唯一的解释便是纪嫣然邀请他只怕另有目的。
邹衍,纪嫣然。
突然子钦又想到原著中邹衍似乎是纪嫣然的义父,只不过刚出场的时候纪嫣然对邹衍的态度却似乎并非很好。
这其中莫非亦另有故事。
收起纪嫣然的请帖,子钦一时间不由的沉思起来。
只是,有些话却不方便对信陵君道来,他知道荀卿,知道韩非还能说是游历所得,或者师门秘辛,但是若是邹衍,纪嫣然什么的他亦是那般清楚,那未免知道的有点过多,恐怕信陵君要产生恐惧心理。
信陵君选择不去参加纪嫣然的晚宴,却催促着子钦洗漱赶去参加纪嫣然的晚宴,子钦却能一眼看出信陵君是当真对纪嫣然未曾诚心邀请他感到幽怨。
这一刻,子钦心中总算是明白缘何这六国俊杰如过江之鲫却终究为秦国统一天下,原因绝不仅仅限于秦国国力最强,实际上这战国末期秦国并非一家独大,即便是一国对一国秦国亦是输过的。
只不过,关东六国风流有余,却是铁血不足,而大秦帝国却充满整整铁血,若是将魏无忌换做秦始皇,对于纪嫣然只会有两种考虑,第一,从头至尾不喜欢,第二,喜欢就抢过来,谁敢阻拦皆杀无赦。
这便是关东六国和秦国最大的区别,关东六国不存在一种虚无缥缈的玩意,那便是霸气。
在这一点上便是子钦亦承认他不如秦始皇,至少他做不到秦始皇那般铁血果断,这家伙绝不是项羽那样的刚愎,他亦有韧姓的时候,偏偏他不管如何做事总能给人一种铁血无双的感觉……
摇摇头,将对魏无忌和秦始皇的区别抛出脑外,子钦在魏无忌的催促下梳洗,然后坐上魏无忌帮忙安排的马车直往雅湖小筑而去。
马车停在雅湖小筑外,门口却已经早有许多奢华的马车停在那儿,显然,晚上的人远多过下午。
子钦亦不下车,只让信陵君的下人去通报,待得小筑内婢女前来迎接的时候子钦却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他不想解剑。
甚至没有理由,只给出婢女两个选择,一是不解剑,二是离开。
子钦的做法让前来迎接他的俏婢很是苦恼,无奈下只能回去找纪嫣然请示,而这过程中所有前来参加晚宴的客人亦或者守门的兵士和信陵君的仆人皆已经震惊的不知自己。
纪嫣然的邀请在魏国来说几乎是千金难求,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在魏国未必每个人都会接受魏王的邀请,但是却绝对无人会拒绝纪嫣然的邀请。
仅此一点可看出纪嫣然在魏国的地位,子钦此时的做法实在是让任何人都不解,很多人看向子钦的目光都已经看似在看白痴,只是子钦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等待着。
不多久之后,俏婢小跑着回来,带来纪嫣然的答复,同意子钦带剑参加晚宴。
这个答复同样让很多人不解,包括气呼呼的俏婢,只是却无人发现在得到纪嫣然这个答复的时候子钦的手微微一颤。
子钦的要求可以说相当过分,参加纪嫣然晚宴的不是世之大贤,就是名门望族,别人皆已经首肯纪嫣然的规矩,子钦无权无势却又凭什么要求特殊,偏偏他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这样要求,而纪嫣然更是不知所谓的答应。
这怎么看都是违和的很。
然而,若是联系到纪嫣然是邹衍的义女,而邹衍和韩非合伙要给子钦埋下一个陷阱,那这个答案便会相当合理。
子钦握紧手上长剑一步跨入雅湖小筑。
今晚他似乎已经从猎人变成猎物,只是,试探出邹衍和韩非打算的他却并没有想过退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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