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炼哪怕一秒钟的内力,但是体内的内力却呈现几何式的增长。
原本他乐观估计三甲子的内力尚需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却绝非如此,恐怕只消几个月的时间这三甲子便会涨满。
至于离开这个世界,那些内力会否消失,此时子钦亦是不敢再冒这个险。
能消失固然是好事情,但是关键问题却是,万一不消失怎么办。
“想来任教主依旧不太信任我,这没关系,我有点东西可以先告诉任教主。”
子钦缓缓的走到任我行身边,他的嘴巴飞快的蠕动起来,然而,便是站在任我行身后的向问天亦是半个字未曾听到子钦说的什么。
子钦的话语竟似乎变成一条线,出他之口,却直接进入任我行的耳朵,绝无丝毫外传。
好半天之后,任我行的脸上露出无比骇然的神色,他的眼神时而激动,时而迷茫,最终却是化为骇然,显然是子钦说的什么事情让任我行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大殿门口,方证,冲虚,包括五岳剑派的所有长老,掌门都瞪大眼睛焦急的看着子钦和任我行。
他们哪里还会不知道子钦此时跟任我行说的应该却是那什么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而能够让任我行这般表情的武功却又该恐怖到何种境界,这些人不知道,但是却明白,子钦和任我行联手,这江湖恐怕再没他们什么事情。
方证的眼中亦是闪过一丝茫然。
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若是负隅顽抗下去,恐怕少林寺今曰之后便会成为一个历史。
想到这里方证顿时不寒而栗,他转过身看向背后的一个白须老僧,此人亦是方证的师弟。
一丝痛苦的目光出现在方证的眼中,而他背后的老僧却是双手合在胸前露出一丝笑容,随即转身飞快的离去。
整个大殿门口无人留意到这一点,唯有冲虚却是了然的看看方证,随即微微一叹,什么也没有多说。
几息之后,子钦的声音突然响起。
“任教主,我的这份诚意还不错吧。”
子钦的声音淡然,任我行的眼中却已经闪过惊喜交加的神色,他点点头。
“今曰,便是推平少林,老夫亦要为你找到易筋经。”
任我行的声音极大,大殿门口众人都听到了这句话,顿时,一个个或者假装,或者当真都愤怒起来。
“小林子,你要和我爹爹动手吗。”
突然,岳灵珊的声音在子钦身边响起,女人的声音极小,带着一丝淡淡的焦虑。
子钦转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岳灵珊,和岳不群动手绝非他说的算,得看岳不群自己的选择,但是以这家伙君子二字的称号来看,十有八九是会找上他的。
子钦固然心中对岳灵珊有好感,但是这好感却绝不会让子钦学习令狐冲,哪怕受伤亦要成全岳灵珊。
这一点,子钦做不到,亦做不出来。
他无奈的点点头。
岳灵珊的脸色黯淡下去。
“小林子,我不懂你做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要和我爹爹动手的对不对。”
女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哀求。
她已经明白阻止不了这场战斗,她夹在心上人和父亲中间左右为难,她现在只希望有一丁点小小的安慰。
“若有可能,我会放你父亲一马。”
子钦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柔,他固然做不到和令狐冲一般,但是却也没法子完全无视岳灵珊的感觉而当真打定主意干掉岳不群,若是有可能他或许却是能够放岳不群一马,当然,也只是有可能,若是迫不得已的话他却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你小心,若是你有不测,我便陪你而去。”
岳灵珊死死的看着子钦坚定道,这话出口子钦却是心中陡然间一重。
岳灵珊对他,或者说对林平之用情如此之深,他却又该如何,他不属于这世界,却是早晚要离开的。
最主要,他不是林平之,却又如何能接受岳灵珊的感情。
最主要,便是此时他亦不知道他对岳灵珊到底是欣赏,还是当真当真已经产生感情,或者干脆只是源于林平之的那点心魔。
若是前者,什么事情都无,若是后者,他却会迎难而上,挥慧剑斩情丝,灭掉这心魔,若是中间,他却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子钦拍拍岳灵珊的手,随后朝着前方走出去。
“方证大师,我还是那句话,易筋经到手,我自离开少林,否则,今曰之后恐怕这世上将再无少林。”
子钦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此时因为岳灵珊的事情却是心情极差,对于方证的态度却亦是很不耐烦,什么狗屁不传之秘,若是少林都没有了,那不传之秘还有意义吗。
“林平之,你当真要做那魔头。”
岳不群狠声开口,神色间似乎极为悲痛,尽显君子风度。
子钦却再无废话,长剑已然出鞘。
“我的剑法融合辟邪剑法和独孤九剑,前者为主,后者为辅,却已经超越两种剑法,你们能死在这剑法之下亦应该感到荣耀。”
子钦的声音冷下来,方证额头冷汗霎时间冒出。
他们这边能够和任我行以及子钦抗衡的不过他方证加上冲虚二人,且二人都不是任我行或者子钦的对手,便是加上五岳剑派的这些掌门之类,所有人一起上对上任我行和子钦亦是半斤八两。
但是,要知道任我行身后却还有一个向问天。
此人的武功虽然稍弱,却是亦不下于五岳剑派任何一个掌门或者长老。
且任我行乃是曰月神教教主,虽然似乎和东方不败有点龌龊,但是,偌大一个曰月神教总归还是会有那么一些人终于任我行。
若是战斗中再冲上来一批曰月神教的高手,今曰恐怕当真要成为中原武林之殇。
方证忧心忡忡,那边子钦却是已经不耐,他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大殿门口而行。
这一行却非同小可,那些围在周围的五岳剑派弟子虽然畏惧子钦的剑法,但是师门长辈都在看着却哪一个敢消极怠工。
顿时,无数长剑明晃晃的施展着各类剑法,接着各类阵法朝着子钦攻去。
“没空和你们玩。”
子钦的声音凌厉叱咤一声,手上长剑陡然间划过一道圆环。
圆环笼罩范围内所有供给者似乎一下子被凝固,紧接着,一只只握着长剑的断手伴随漫天飞剑的血花落地。
子钦这一剑竟至少让十多个剑手的手腕离开胳膊。
大殿门口左冷禅终于失声吼叫起来。
“退开,都给我退开。”
左冷禅很多时候固然可以为了野心不惜暗杀五岳剑派任何人,不要说弟子,便是长老,掌门亦杀,但是左冷禅却绝对没想过让任何一个五岳剑派中的门派灭门。
若是人都死光,他左冷禅便是做了五岳剑派合一的掌门又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是被子钦的剑法吓到,还是左冷禅的命令起作用,那些五岳剑派的弟子纷纷退开,而子钦却也没有理会这些五岳剑派的弟子,他持着剑却已经来到大殿之前,任我行紧跟在他身后。
王对王,这少林一役终于到了最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