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家夫君打伤的消息之后。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得要用你的血肉才能暂时浇灭胸中的怒火,要天天听到你的魂魄在我的炼魂鼎中惨叫才能稍稍减轻心口的剧痛。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最后几个字完全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暗红色的剑光立即如同火焰般猛烈地燃烧起来,强大的威压疯狂而又猛烈地冲击玄光镜的防护光圈,掀起汹涌的光波。
贝柔忽然想起刚才华谷在惊魂魔君陈守节的剑下连一招都没走过便被击破护身制钱的情景,心里暗暗紧张起来,对方的铜锤给她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她赶忙掐诀将自己的法剑唤回来,对方的七道剑光立即如影随形地跟过来,被玄光镜挡在外面一阵乱飞。
惊魂魔君陈守节冷哼了一声,吼道:“你们退下!”
七道剑光立即掉头飞回去,贝柔不打算让他们就这么毫发无损地走了,发出一个手印,镜上击出七道明黄电弧尾追过去,七剑来不及闪避被击中,光芒顿时黯淡了两三分。
惊魂魔君陈守节冷冷地看着七个手下吃瘪,并不出手阻止,当玄光镜上光芒消失的一刻,他突然行动起来,先是他那已经涨得如同一座小山般咝咝作响的暗红色剑光猛地冲过去,接着他的身影同一刻凭空消失。
贝柔的心里有点慌张,呆在玄光镜里面透过护身的光壁应当能够看破对方的障眼之法,魔君的消失却完全瞒过她的眼睛,似这种强大的敌人唯有处在明处的时候危险性才最小。
另一方面,由于玄光镜曾被张恒的师门宗主林天的神通破坏过一次,经贝柔重新祭炼之后,稍微有所恢复,并未完全修好,比起以前的防护力,始终还是有些差距,张恒也告诫过她不能彻底激发玄光镜的威力,否则会出现一段短暂防御力下降的情形,玄光镜的本体便容易暴露。如果被对手抓住那短暂的漏洞,集中法力猛攻击玄光镜本体,那玄光镜本体很可能会崩散,这件难得的法器也就随之毁了。
贝柔一边后悔刚才忘记了张恒的告诫,只图一时痛快而激发玄光镜的威力,一边赶紧运使法诀将玄光镜转动起来,惊魂魔君陈守节给她的压力让她收起了争胜之心,她立即选择了最保守的方法,全力防守,等待丈夫张恒赶回来,即便张恒也不是敌手,但他那护短的宗主总能及时救援吧。
好在惊魂魔君陈守节的修为虽高,但神通并没有贝柔想象中的那般强横,总算是在最后关头玄光镜及时恢复了部分功能。
惊魂魔君陈守节的剑光撞在玄光镜上面发出巨大的响声,然后防护光圈上闪起密密麻麻无数的光点,每一下剑光的击刺都令玄光镜颤抖一下,幸好里面的人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否则身受重伤的华谷恐怕要被颠散架。
贝柔赶忙换了个印诀,若是继续转动玄光镜防守,非让对方的剑光犁田般全部犁过不可,那么玄光镜本体还没有恢复到全胜时期的弱点多半要暴露。
攻守只相持了一小会儿,贝柔身后凭空出现一道金光狠狠砸下来,惊魂魔君陈守节那可怕的巨大的铜锤准确地敲在她小心翼翼掩藏起来的玄光镜本体上,光圈猛烈地震动起来,贝柔的呼吸一窒,象被人逼着吞下了苍蝇一般,心头一阵恶心,一口酸水钻到了喉咙里。
躺在她脚边,勉强操纵遁法的华谷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哭喊道:“主母,我又吐血啦!”
贝柔没好气地骂道:“别嚎了,死不人的。”
她不知道惊魂魔君陈守节是如何看破了玄光镜的本体位置,但她的精力被对手的法剑所牵制不敢继续转动自身的法剑才是吃亏的主要原因。
当下想也不想,她的法剑化成一个水桶粗细的白色梭状光团呼啸而出,狠狠地冲向仍在猛攻玄光镜的暗红色剑光,几下精妙至极的闪动,对手的法剑不得不重新凝成一团红光跟它缠斗在一起,她乘机重新将玄光镜转动起来,不再给对手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咦?”惊魂魔君陈守节略有些讶异地出现在正前方半空:“你这小辈修为不高,但剑术倒是不错!竟然能接下我的飞剑!”
贝柔在魔天宗宗主林天手下曾经吃过大亏,这些天她一边与张恒颠鸾倒凤,一边借助张恒修行的《始魔经》不断回想当日的场景,倒是对太元宫的剑法有了新的领悟,只是远不如原先的太元宫剑法熟练,所以对敌的时候仍不自觉使用以前的剑术。
现在落到下风,便将新参悟的剑法使出来以求出奇制胜,果然收到奇效。她心里得意,脸上没表露出来,只淡淡地道:“我太元宫剑法博大精妙,哪里是你等邪道旁门修士可以揣测的,莫说你修为高深,遇着我太元宫剑法也只有饮恨一途。”
“哼,狂妄,不知死活。”惊魂魔君陈守节不屑地挤出两个字,一抬手,他的剑光速度立刻加快数倍,带起的光迹几乎成了一个光球体,一眨眼将白色的剑光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