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的脸上褪去了笑容,忽然认真的说“我在姑苏水榭,有一栋宅子,倘若我死了,你不愿留在这,便可去那,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是木制结构,别有一番风味,那里的积蓄,足够你奢华一生。”
琪雅看着眼前的永瑆,泪流满面。
虽然,她知道一切,她知道,永瑆总有一天,会离开,那“结发为夫妻,生死永不离。”的话,只是永瑆的一时兴起,根本,不会让琪雅与他“生死永不离。”在永瑆的心中,琪雅是这世间那唯一的风景,那唯一能让永瑆为之所动的风景。
一日,琪雅正与永瑆下棋,远远的,听到府中有嘈杂声,琪雅与永瑆没有理会,这府中整日被寒焉弄的鸡犬不宁,琪雅早已习以为常,永瑆亦是如此。
芮晴破门而入,泪流满面,琪雅停下手中的棋,只问到“这又是怎么了,不是一早告诉过你,不要理会寒焉,怎么又弄成这样。”
芮晴只是一味的掉眼泪,永瑆上前说“以寒焉的性格,哪里是人家不理会,她便不纠缠的人呢。”
芮晴跪在琪雅的脚步说“琪格格,芮晴这便与您辞行了,日后,还望格格多多保重。”
琪雅连忙起身,扶起芮晴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几个一起离开皇宫,早就是一家人了,你独自一人,要去哪里呢,即便寒焉如今变成这样,念在她是沁焉的妹妹,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芮晴起身,“我不是格格,不能被人打了一个巴掌,还能那么为他人着想,芮晴自知不如格格的大度,还望格格成全。”
琪雅脸色微变,“晴贵人今日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永瑆见琪雅如此,连忙说“你们这是何苦呢,明明心中都惦记着对方,却在嘴上逞强,今时今日,还什么格格贵人,你们女人就是这样。”
琪雅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泪水,“芮晴,虽然,我们如今不如往日在宫中了,我们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了,但是,我们之间,却大不如前了,寒焉的改变,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不想,连我们的感情,也跟着改变了,不要离开,好吗。”
芮晴泪流满面的上前抱着琪雅,只是点头,琪雅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如果,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就不会拼命的让芮晴留下,如果,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就不会那么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