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一见子惜,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抬高短短的小胳膊乞求母亲抱抱她。看娱乐窘图就上
子惜看见女儿在向自己撒娇,冰冻的心融化了一半,走上前怜爱地抱起乐儿。她所爱的一大一小,令她身心疲惫,她总认为自己对不起他们父女,但在疲惫之下始终渗着一丝甜蜜,虽然那甜蜜时常伴着酸涩。
乐儿搂着子惜冰冷的脖子,委屈地叫嚣:“母亲,父亲欺负乐儿,要乐儿学写字,乐儿不喜欢父亲,喜欢干爹,干爹带乐儿玩。”
端华忽视掉乐儿的敌视,问道:“乐儿叫我什么?”
“父亲!”乐儿脱口道。她继承了端华的优良血统——坦白直接![
子惜紧紧地抱住乐儿。在端华问乐儿的父亲是谁时,她隐约猜到将是这样的结果。并未表现出惊讶与错愕,也没有真相被揭穿后的担忧与慌乱,子惜的心里忽然轻松了,也许她不是不敢告诉他真相,而是自己说不出口罢了。
端华得到想要的结果,把乐儿从子惜的怀抱里拎出来。乐儿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搂住子惜的脖子,死也不要落入父亲的魔爪。乐儿的力气异乎寻常的大,端华拉动半天竟纹丝不动,他怕弄伤子惜,又不敢使力。
一家三口对峙半天,上官小蝶看得呆若木鸡,恍如在做梦。
“松手,明天不用练字。”端华突然说道,语调平缓无起伏。
话音刚落,乐儿立刻松开子惜的脖子,四肢晃荡在半空,乖乖地任由端华拎在手里,接着抬起头,讨好似地注视着端华,就差没再摇几下尾巴,活脱脱一个小狗腿子。
子惜的眼眶湿润了。
乐儿似乎不怎么讨厌父亲了,师父没有不接受乐儿是女儿的事实,父女俩似乎相处的很和谐。练字?乐儿今年三岁了,在应秋,三岁的孩子要开始学认字了,她一直想着要为乐儿的未来创造一个没有仇恨的环境,却忘了乐儿已经到学习的年纪了。
师父在教乐儿写字吗?
子惜想起了小的时候,她和端华在素心庄生活,最初她也是每天练字抄书,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啊!
或许,她能在师父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一点一点告诉师父过去的事。
但是,是否帮助师父找回记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考虑。毕竟现在的师父像一张白纸,不会对她苛求太多,她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以前的压迫感,而师父也因没有十年多的师徒记忆,很轻易地就能接受她,作为平辈,而非长辈。
端华把乐儿放回床榻,至始至终将上官小蝶视为空气。
他握住子惜的手腕,走出上官小蝶的房间,重回子惜的房间。房门并未关闭,灯也仍旧亮着,他把子惜推进房内,自己随后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子惜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一声不吭。
“好了。”端华十分淡定,“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子惜低头看鞋,像是受压迫的奴隶阶层,小声回道:“……是师父……是乐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