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上众人早发现了异常,都是静悄悄的屏气凝声,看着几个人。便在这静寂之中,一直没再出声的刘璋忽然无声的笑了,喃喃的说道。只是那笑容让人只一看就寒气凛然,说不出的萧瑟煞然。而且,这突兀的两句杀得好,更让人心头忽然寒气大冒,恍如冬日的北风吹过。
“你可知这人是我的兄弟吗?”就在众人尽皆心中惴惴的时候,刘璋忽然平静的转头向邢举问道。
邢举面色大变,不由的再次向后退开几步,猛然间浑身肌肉绷起,心中狂跳起来。
“他只不过是穿了一件褐色的衣服而已,就因一件衣服,你就说他是刺客,你就杀了他,呵呵,哈哈,嘿嘿…>
邢举浑身发抖,努力的压抑着混乱的气息,辩解道:“他…他…,他行踪诡秘,还…>
“打听什么?打听公孙伯圭遇刺之事对不?那你可知道,我受公孙伯圭所托,暗中调查他遇刺一事吗?你可知道,林五身为商贾,处身市井之中,正能接触许多底层之人,乃是受我所托而为的吗?哈,可是你却杀了他,嘿嘿,你居然杀了他…>
邢举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两眼乱转个不停。
“你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可你们怎么斗我不管,为什么要惹到我头上来?”刘璋微微摇着头,缓缓解下腰间噬血。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取你人头,去祭奠我的兄弟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如同再说要去拔一颗白菜一样。厅中众人尽皆变色,邢举也是面色大变,沧琅琅拔出佩剑,连连倒退几步,紧张的看着他。
此时颜良文丑与拔都早已发觉里面不对,各提刀剑冲到了刘璋身边。刘府几个家丁被打得鼻青脸肿,断腿断胳膊的躺倒一片。
刘虞面色铁青,刘璋当众喊着要取邢举性命,手下又将自己家人打伤了一地,这不啻于当面打他的脸啊。
只是,这事儿他理亏在前,又有求于刘璋,虽说经过这事儿,只怕刘璋多半是不肯相助的,但人的心思,往往是不到最后一刻,总是抱着些幻想的。
刘虞半生心血费在边地,总想在这边地一事儿上有所建树。故而,这份患得患失之心就重了许多,这也是他竟发昏一般,拿着林部之人要挟刘璋的原因。
只是,他未想到,邢举本就不是他的人,本就想置他于死地。若能引得刘璋怒火发到他身上,岂不正好借刀杀人?于是,原本一个盯紧人的命令,便成了一道斩杀令。
这里面转了几道弯他不知道,但他虽然仁厚,但却绝不傻。在刚才刘璋忽然说出那番话来,他立刻便醒悟过来,自己只怕也是被人算计了。对于这个邢举,此刻早已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