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方兵马各自归营,刘大使兴高采烈的发出邀请,道是自己全当回请,感谢来此之后扶余人民友好热情的招待,便请扶余最高领导人别磻大王和单于寒大宰共进晚餐,享用他老人家亲手所制的料理。
于是乎,那一晚,便成了别磻与单于寒终生难忘的一晚。没吃饱…………
话说能吃饱才怪,拢共就俩兔子和一只獾,烤的半焦不糊的不说,刘大使极是豪爽,浑没半分客气,就着好肉自个儿吃了一大半。黑糊糊的焦了的部分,都撕下来,殷勤的递给了别磻大王和单于寒大宰。美其名曰,这样的才说明是熟了,好东西,就要与好朋友分享。
别磻与单于寒欲哭无泪……>
当晚,将凄凄惨惨戚戚的两位友邦高层送走后,刘衙内很惬意的剔着牙,美美的喝了一盏消食茶后,先是检查了下枕头下的机关,这才转头看向拔都。[
拔都早得了命令,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了。随即,又再迟疑的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
刘衙内翻了翻白眼,正气凛然的道:“想什么呢,只管去干活,别整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纯洁知道不?”
拔都脚下一个踉跄,恨不得以头抢地。昨个儿自己看的很清楚好不好。那方白绢上写的多明白啊,明晚三更,老子洗澡,再敢窥探,利箭伺候!
这回答跟人家的要求半点不搭界不说,更是完全不知所云。今个儿这利箭什么的倒是准备好了,按照那白绢上所写,自己想问问,你老人家是不是真个要洗澡,他咋就成了不纯洁了呢?
拔都很郁闷,后果很可怕。
当然,是对于对手来说。嗡嗡嗡弓弦振动之音不绝,随着房顶上忽然钻出的十八铁卫,人手一张三石大弓的发威,早被侦察出的周围扶余暗桩,便在咻咻之音中,惨嚎着倒跌了出去。
十个人,箭箭入喉,干净利索。
当整个王庭被惨嚎声惊动,轰然乱成一片后,别磻与单于寒等人纷纷赶到时,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前番有刺客刺杀于我,今日我沐浴有人窥伺在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以为我大汉可欺吗?此事大王必要给某个交代,否则,玉册金瓶之事,也不必谈了!”
面对着满面铁青的别磻与单于寒,刘衙内头上缠着大蝴蝶结包头,裸着半身白肉,两手紧紧护着一条包臀浴巾,以又是悲忿又是委屈的面容吼着。
那模样,让人一见之下,不知他已然被摧残了几回似地,见者无不掩面而走,掬一把同情之泪。呃,确切点说,更应该是恶心之汗,这位爷的造型,太强悍了的说………>
啪!
“欺人太甚!”
王帐内,别磻狠狠的将一个玉盏摔得粉碎,脸孔扭曲的形同恶鬼,急促的喘息着低喝道。
十个人中,八个是自己派过去的斥候。在这王庭之中,就算刘璋发觉,他本来也可用护卫王庭安危为借口混过去。哪成想,这刘璋下手恁的毒辣,竟是迅发雷霆,一出手就是绝杀,半分脸面都不曾留。事后还要寻了个那样混赖的由头,简直就是当面羞辱自己。
别磻两眼凶光闪烁,心中压抑的一股恶气,怎么也是按捺不住。
“大王,此人步步紧逼,又护着那依虑。如今葛思在外围也是频频显露行踪,多与各城傉萨往来,以小的之见,恐非好事,不如…>
别磻霍然抬头,眼眸中凶光大盛,死死瞪着图木尔半响,半响,猛然咬牙,上前一步,低低吩咐了起来。
半天后,图木尔面上微微抽动几下,躬身一礼,转身没入黑影去了。[
别磻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只是眼睛却渐渐眯了起来,转头望向刘璋住处。
“死了十个人,那两个,却又是谁派过去的………”昏暗的烛火中,他忽然低声喃喃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