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敬龙深吸口气,振作精神,笑道:“我当然不会萎靡下去,你们不用担心!那薄绢已无用处,就此毁了吧,免得容儿到,知我曾有娶楚楚之意,又再伤心!”寻思一下,又问道:“雨梦,踢云乌骓还在么?”
雨梦应道:“当然在。商家惨事发生时,正是多亏有这匹宝马驮了重伤的商二侠及身怀六甲的商二婶,我们才得以迅速奔走,冲出玄武城的!”
陈敬龙喜道:“马在就好!”想了想,又向纣老怪说道:“大哥,洪家人离开玄武城时,定是把苏姑姑母子都带走了,且定会极力护得她们周全;对苏姑姑母子安危,其实不必担心;只是眼下不知洪家人去了哪里,无处对质,急也没用。你若没头没绪的盲目乱找,希望渺茫,多半是枉费力气,万一被江湖人物发现你重返轩辕,更要多增凶险波折;依我,你不如就在这铁盔山安心住下,等有了洪家的确切消息,咱们再找去对质;如何?”
纣老怪迟疑半晌,无奈叹了口气,应道:“也只好如此了!”
陈敬龙见他应允,松了口气,笑道:“既然大哥不急着走,事情便好办了!雨梦,劳你替我把踢云乌骓牵来,我要同大哥下山一趟!”
雨梦奇道:“下山做什么去?”
陈敬龙淡淡笑道:“去白虎城,做件有利大局的事情!”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雨梦脱口叫道:“去白虎城?那不是自己送死么?”元希田应声叫道:“不错;陈少侠,欧阳干将早有除你之心;咱们苦战金宫骑士林克西亚时,他佯装伤重无力,挡不开林克西亚刺向你的短矛,便是想借林克西亚之手杀你;后来我见他趁虚而进斩杀林克西亚,却不显伤弱之态,便想明白了这一节,所以才愤怒斥骂于他!那时候,欧阳干将实力尚弱,不敢明目张胆杀你,所以才有所掩饰,借用别人之手,如今他势力已成,却还有什么顾忌了?你去白虎城,可不正是自投罗么?”
陈敬龙笑道:“欧阳干将身在前线,不在白虎城中!”
左烈接口道:“那也不成。留守白虎城的大将唐遥怀曾陷害咱们,与欧阳干将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欧阳干将想除掉你,唐遥怀也必定想除掉你,绝不会对你客气!白虎城你万万去不得!”
陈敬龙傲然笑道:“陈敬龙纵横疆场,千军辟易;纣老怪威震江湖,鲜有敌手;我兄弟二人同行,何处不可去?”纣老怪森然笑道:“这话说的不错!我兄弟同行,何处不可去?哼……若有人活的不耐烦,胆敢与我兄弟为难,便让他尝尝阴火焚体、九劫折磨的滋味儿好了!”
众人见陈敬龙去意坚决,又有纣老怪帮腔,劝说不得,均茫然失措。严奇沉吟片刻,问道:“敬龙,你去白虎城,究竟要做什么?”
陈敬龙正色应道:“我要去消除楚楚顾虑,使她放心往前线增兵,全力抵抗暗族!”
严奇愕道:“你要她往前线增兵,抵抗暗族?……你没有引陈家军赶赴前线的打算么?”
陈敬龙苦笑道:“我身上有些旧伤,在不断恶化,唯有雨梦家乡之人方才医得;近期我还要远行一次,暂时不能率领陈家军奔赴前线;所以才要安楚楚之心,让欧阳义军能全力以赴对抗暗族,别因兵力差距太大而迅速溃败!”
严奇沉吟道:“如此说来,确是为大局着想;去白虎城虽然冒险,但这险冒的倒也应该!……这样吧,我集结队伍,率重兵保你前去……”
陈敬龙大笑道:“罢了,罢了;军队逼近,楚楚只顾布置防守了,还能安心与我对话么?……不用军兵保护,更不用你们任何人同行相助,只我与大哥前去,必不有失!你们只管把心放在肚里,安稳等待,用不上一个时辰,我们便回来了!”
慕容滨滨接口道:“既然一定要去,去的人多了,倒显得咱们胆虚气弱;只去两人,显一显敬龙的胆气威风,震慑一下欧阳麾下军兵,未尝不可!”微一停顿,又正色说道:“敬龙,我们备好酒菜等候;一个时辰之内,你二人平安回来,咱们便把酒言欢,为你、吴副将、纣前辈接风洗尘;如果过了一个时辰你们还不回来,我们可就顾不得什么大局小局了,必要集结兵马,连夜下山,一举踏平白虎城;记住了么?”
陈敬龙笑道:“就是这样;一言为定!”
雨梦见陈敬龙下山已成定局,只得出屋去将踢云乌骓牵来。
陈敬龙又寻姬神医询问,得知商容儿已喝过鸡汤、服过药、睡的正沉,彻底放下心去;当即与纣老怪跨上踢云乌骓,两人一骑,奔往铁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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