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散落一地。
恍惚间,会觉得它们还在痛苦地抽搐痉挛,甚至能想象出从人身上被砍下来时候是何等的惨烈。
嶙峋山石上的大片暗红已转成紫褐,让人看来悚目惊心。
“主子,此战我们折损百一五十人,灭了山寨里的七百余人,还有小部分余党带着些金银细软逃跑了……”一袭黑衣的少年几步上来,恭敬回道。
“江上天呢?”凉凉的声音问道。[
“尚未寻到。”
声音有些低沉,流沙说道:“有山寨中伺候江上天的侍女说他曾经带着一个短发的孩子回来,后来便没见过面。”
“继续找!”一袭靛蓝色衣裳的少年穿着厚重的铠甲,白皙的手握住腰间古剑的剑柄,青筋暴露。
“是!”流沙领命。
正要退下,却又听到那凉凉的声音传来。
“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救,不能救的就给个痛快吧。”星眸垂着,冰凉没有任何的温度。
只是这么一句话,那些苟延残喘的重伤者全都活不成了。
洛潮冷冷看着战后的惨况,对此起彼落的哀嚎充耳不闻。
那一身重甲之下的冰冷隔着盔甲隔着衣衫缓缓渗出,寒气悉数形诸于外。
似乎是承受不住森肃的杀气,流沙忍不住倒退两步:“是。”
这样的主子,和在平王府中的主子截然不同。
在这一刻,一向冷静的流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快点找到花月!
臭丫头,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主子主子!”一个声音喊着,伴着一道褐色的身影跑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
待到近前,流河将手中的包裹往洛潮眼前一呈:“主子,您瞧,这是花月的背包。”
闻言,洛潮赶紧接过那个背包,脸上的神情有些激动。
看着那熟悉的包,还有背包里熟悉但不了解的那些东西,洛潮的声音有些颤抖:“快去寻!这是花月的包,那就一定在这里呆过!”
“是!”流河闻言,转身要走,却又听到自家主子说:“去,审问那个女奴,一定要找出江上天的踪迹!”,
“是!”流河也跟着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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