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三不是傻子,赵强将他拎出来,又给了魏小江一把刀,要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当即吓得屎尿俱下,抱着魏小江的腿就求爷爷告奶奶,想让魏小江别杀他,他可是让其吃饱过肚子的,哪知不说还好,一说魏小江更是憎恶,只听了一句,便“啊”的一声大叫,将大刀直直的砍在了黄三的脖子。然后一抹溅射在脸的鲜血,感激的了一眼赵强。
“小江愿意替千户去松山堡!”
赵强没想到魏小江下刀如此不犹豫,震惊之后对魏小江不由另相相,心道这孩子稍大一点可是个狠角色,培养得法将来不失为一得力手下。当下对其交待了注意事项,并亲自送了他几里地,与其说了一番剖心话后才返回。
严钱和许平快马加鞭赶回首义城,将赵强的命令传达之后,胡旺、吴四便立即带部急速赶来,不到两天时间便已到达赵强选定的埋伏地兔儿岭。赵强简单开了个会议后,各营迅速在指定地点隐藏。
铳营一分为二,两侧山坡各列一总旗,在火铳的有效范围内呈下次序埋点,守卫营则列于铳营的前面,也就是最近道路的两边,只待清军来了,铳营发射火铳搅乱他们之后,便冲出来近距离砍杀那些惊慌的清军。
齐壮的骑兵营除了没马的,全部突出到到距离松山堡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隐蔽,只待清军出发后,便去夺他们营马匹。
今天已是第四天,算算时间,如果不出意外,魏小江应该领着清军往兔儿岭来了,赵强着满山的葱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道不知齐壮是否已得手,消灭这些护马的清军是次要,最主要的还是夺了那些蒙古马,如果齐壮失手,事情就得不偿失了。
魏小江,你怎么还没来呢?
赵强已是第六次站在那块坡那块巨石朝远处眺望,却是不见有人的踪影,心一直悬着,万一清军协领识破魏小江,那自己所做的布置可就全了汤,很可能还会被清军给包了饺子。
“千户,属下下去走了一圈,弟兄们精神还算不错,都盼着鞑子来,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呢!”
赵强正忧心时,吴四从巨石另一面小心的爬了来,赵强前拉了他一把:“好,弟兄们只要敢战,咱们这仗就输不了!”了一眼不远处按照自己伪装要求隐蔽的士卒后,他又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些壮丁们和鄂伦春人情绪如何?”
“他们?”
吴四不在乎的一撇嘴:“都老老实实的,没什么不正常的,跟咱们的人一样,都等着鞑子来呢。”
赵强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吴四:“一定要好生着这些人,辫子虽然割了,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死心跟咱们干,这次打得可是真鞑子,要是这些人临阵退缩,那咱们这四天等待可就全打水漂了,说不得还会被他们害死。”
吴四一握拳头,杀机一闪:“千户放心,要是哪个兔崽子敢捅咱们刀子,属下把他砍成十八截喂狗!”
鄂伦春人的忠诚赵强还是放心的,毕竟首义城里有他们的老婆孩子,要是临阵反水,那就是要了他们族人性命,但那些各族壮丁却都是光棍一条,没有亲人可供赵强威胁,要是他们对清军有惧意,不愿作战或者突然反戈,那赵强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原本不想让这些各族壮丁前来参战,只想让他们去打俄国人,但兵力实在太少,单纯的靠铳营汉军肯定是不行,必须要靠他们替铳营挡住反扑垂死挣扎的清军,不然这仗没法赢。因此对于这些各族壮丁,赵强是既爱又怕,爱的是他们可以成为牺牲的损耗品,恨的却是忠诚有限,随时都会反水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不过若此仗不出问题,那这些壮丁的忠诚度倒是过关了,将来就可以以他们为骨干再引导下一批人。
已然这样,赵强只能对这些各族壮丁抱有希望,与吴四又说了一些注意项后,却见前方的树林突然亮出了一面小红旗,按赵强规定,小红旗一亮即代表前方有敌军出现。
“鞑子来了!”
清军到达的消息被士卒们小声低呼着一个个传了下去,两侧山坡顿时响起了一些树枝摇动声,赵强亦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扒开面前的野草朝远处望去,一却是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不是只有两三百的骑兵吗怎么又冒出几百步兵来了!
吴四也到了这一情况,失声道:“千户,不对啊,那些鞑子步卒是哪冒出来的?!”
赵强的脸色阴晴不定,紧盯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清军,头也不回道:“不知道,许是黄三他们走后新到松山堡的清军,所以黄三他们不知道这个情报,不然他不会不说出来的。”
“那怎么办?”
吴四一脸凝重的回头望了一眼山坡埋伏的手下,十分担心的说道:“鞑子的兵力和我们差不多,咱们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这仗还能打吗?千户,这可是个硬骨头啊,一个不好,弟兄们可就全蚀在这里了!要不咱们还是避敌锋芒,先撤,等下次再寻机会和鞑子一战?”
“硬骨头?”
赵强缓缓调头向吴四,沉声道:“硬骨头也要啃,牙崩坏了也要啃,啃不下也得啃,箭在弦不得不发,要是现在撤,清军必直扑首义城,那时我们连个落脚之地就没有了!”
万分恳求收藏,收藏,收藏,当然红票也要,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