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怎么会失陷呢?”
浓髯大汉如遭雷击般懵了,难以置信的望着病容汉子,颤声叫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见浓髯大汉情绪激动,几近失控,病容汉子忙抱住他,劝他道:“三弟,你冷静点,台湾真的失陷了,王爷已经剔发易服了!”
“王爷已经剔发易服了…?”
浓髯大汉闻言整个人便往后倒,幸得病容汉子及时拉住,才没让他摔下去。【】
“三弟,事情已然如此,你就不要再伤心过度了,当初大哥听到这消息,与你也是一样的悲痛,可是咱们又能如何?”
病容汉子极力安慰浓髯大汉,希望他不要再为此事过度伤心。浓髯大汉听后,久久没有说话,帐外众人见状,也不敢进内打扰,俱在外面守着。一时之间,帐内帐外一片沉默,整个谷内除了鸟雀啼叫声,尽是听不到一句人声。
约摸过了半柱香时间,天色都黑了下来,浓髯大汉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痛苦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病容汉子微闭双目,回道:“八月初的事。”
浓髯大汉听后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神位前,点了三柱香插香炉,磕了三个头后才起身了一眼病容汉子:“大哥如何知道此事的?”
病容汉子说道:“你二哥送粮食去爱瑷时听清军说到的。”
浓髯大汉点了点头,突然又问了句:“王爷现在何处?”
病容汉子闻言怔了一下,有些犹豫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关外眼下还没王爷的确信,不过据我估计,恐怕王爷眼下已经和冯锡范、刘国轩等人一起被送到京城了。”
听到冯锡范、刘国轩二人的名字,浓髯大汉突然咆哮起来:“刘国轩不是自称名将的吗?他不是说澎湖水师纵横大海敌手的吗?清廷的水师根本奈何不了台湾吗?怎么现在台湾却又失守了呢!先王真是瞎了眼,将台湾的兵权交给他,我呸,都是他能才让台湾和王爷沦于清廷之手!”
大致了解过澎湖之战的病容汉子虽然对刘国轩也素有不满,但见浓髯大汉却将澎湖战败之责全归于刘国轩,却不得不为他说两句:“澎湖水师六月的时候与清军水师大战,初战我军大捷,可是风向陡变,我水师战船连接翻了几艘,又处于下风,正是天亡我大明,非人力可挽救,刘国轩也是实在顶不住,这才败了,倒不是他太能,唉!”说完重重叹了口气,脸浮现痛苦之色,似是为海战悲壮的一幕惋惜不已。
浓髯大汉听大哥这么说,撇了撇嘴想反驳,但终是没有驳大哥,顿了一下开口问道:“大哥可知攻台的清军将领是谁?”
一听三弟问这个,病容汉子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拳砸在身边的木桌,恶狠狠的说道:“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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