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彭余财,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与张少德他们商量余下的人应该怎么办,待会等这些叛军走了,该怎么派人去报信。
“一个个来,挨个把名字,老家哪的,犯的什么事都给报一下,我们好给你们造册,这一旦了册,你等往后就是我关宁军的人了!”
吴庸等人来投后,麻勒吉命令手下一个汉军总旗负责给他们造册。都登记好后,他带着名册找到了伍枫秋。
“有多少人愿投我军?”
伍枫秋随手翻起名册,见面的不是抢劫就是杀人放火,要么就是坑蒙拐骗的,起来都不是一群善人,而且一个以犯禁的读人也没有。他刚才可是了,对面的罪民当至少有十多个斯斯,弱不禁风的读人,原以为这些人会投几个过来,没想到一个也没有。
“一百六十四人!”
人数统计过,所以麻勒吉立时准确的报出了数字,顿了一顿民,斜眼朝留在对面的罪民们了一眼,征询道:“千户,余下的这些人?”
伍枫秋没有回答头,而是扭头叫道:“万松!”
“属下在!”正指挥兵士清点战利品的万松闻声跑了过来。
伍枫秋将头转了过去,淡淡的说了句:“做事。”
“属下遵命!”
万松接令之后,挥手叫来一个总旗,对他小声交待几句,那总旗连忙集合自己的部下,冲向对面人群要将他们往城外赶。
“哎!好汉这是要让我们到哪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济白等人脸一下吓白了,惶恐不安的着这些凶神恶煞的“贼兵”们。
奉命行事的总旗答也不答他一句,只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快走!”
“伍义士!伍义士!”
陈济白他们不安的对着远处正着这边的伍枫秋叫了几句,却是不见对方有一点回应。
“陈大人,这些贼兵莫不是要杀我们?”
“不会,刚才那伍义士可是说了,不会伤害我们的,怎么现在就变卦了呢?”
“都说了是贼兵,这贼兵的话能信吗!”
“那怎么办才好!我的妈呀,我可不想死啊!”
“张大人也别怎么怕,说不得这些贼兵只是想撵我们出城,要杀咱们现在动手不就成了,何必要赶咱们出城呢?”
“那倒也是。”
“大伙都别说话了,听他们的,咱们出城,千万不要和这些贼兵发生冲突,都晓得不?”
“晓得了,晓得了”
三百多不肯归降关宁军的犯官罪民乖乖的被赶出城后,很快被带到了城西两里处的一个小山坡。到了山坡后,带兵的总旗突然停了下来,从马跳下,对着他们叫道:“到了!”
“到了?”
张少德心一哆嗦,这到哪了?贼兵们这是想干什么?
陈济白也是一头雾水的望着这小山坡,这才出城两里地,对方却喊到了,到底什么意思?有些紧张的硬着头皮问那带队的首领:“老朽斗胆问一句,不知好汉们到底要咱们到哪?”
“走啊!”总旗皮笑肉不笑的指着远处连绵的群山:“你们可以走了。”
“好汉们放我们走?”陈济白一怔。
总旗嘿嘿一笑:“怎么,你们不自己走,难道还要我们送你们不成?”
“不敢,不敢!”
听了这话,陈济白放下心来,面有喜色的和张少德、王运丰他们一点头,人群也是一片骚动,也不等几个进士老爷发话了,全都一窝峰往山下跑去。彭余财跑得最是积极,第一个跑的就是他,不过跑了没几步,却想起一事,又快速的掉头回来,小心的扶住陈济白:“陈老爷,小的扶你走!”
“好,好!”陈济白年纪毕竟大了,这才走两里路就累得不行,有个人扶自己走再好不过。
“告辞!告辞!”
陈济白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和“贼兵”们作个辑,恭恭敬敬的十分有礼。
等这三百多犯官罪民走了足有一里多路时,一直立于马冷眼着他们的三个小旗才打马走到那总旗身边,齐声叫道:“百户!”
总旗抽了抽鼻子,冲他们摆了摆手。
见状,三个小旗突然抽出佩刀,大喝一声“驾”,打马便向山坡下驰而去,三人所部骑兵也呼的一声抽出马刀呼喝着冲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