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找闵辽皇帝评理去!”
“要公理!要公理!”闵辽国和江宋国在六年前的旧历冬日,停止连年战事修订条约,开放两国边境以供通商之用,设榷场以为通商之所。北地位临两国要塞,在此兵家必争之地设榷场亦是威慑两国,要遵照约定,百年修好下去。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约定,可是近年来,闵辽国却屡屡违背条约,频频在边境生事。而曾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锣鼓彻夜,鞭炮齐放,庆贺榷场开张的景象,再也找寻不到了。
商客的马队出现骚动,原本拥挤不堪的关隘,甚至被冲出一道数尺宽的缺口。。
“大胆刁民!”牧仁阴沉着脸,裹紧马腹一踹,扬鞭冲向那群愚蠢的江宋国民。
“啊”最先冲出关口的壮年男子被牧仁的钢鞭当空卷起数丈高,狠狠掀翻在地。“啊啊”凄厉的惨嚎声响彻灼热的北地城门。而倒地翻滚之人,从额头到脖颈一处血红的鞭痕像天上刺目的红日,令人心闷胸窒!
没人再敢动了。
牧仁单骑立马挡于缺口处,皮鞭指着插队的人潮怒叱:“闹事者。。。。最后再过关!”
这群人里面便有梅良辰。
她换了女装混迹于一个糊涂不记事的商贾队伍里。对主人谎称是府中的下人,因为生性喜欢热闹所以偷偷跟来北地了。商贾姓胡,是个老糊涂,眼里除了钱,根本不记下人的模样。他对梅良辰的话深信不疑,为此,还罚她走路,嫌弃她多吃了他的粮食!
吝啬鬼!
喜欢占便宜,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梅良辰在队伍后暗自冷笑。等周围的人均在低声叹气的时候,她才踮起脚尖,探看快要排到关隘处的瓷器商的车队。
那边,看起来很平静。几口硕大的货箱,静静的呆在马车上,没有任何异样。
她祈祷着,霍中廷和部将能够顺利脱险。
“怎么办啊,小梅,我想如厕。”身边胡家专管做饭的厨娘,捂着肚子扯她的袖角。
“我陪你去吧!”梅良辰看看周遭的动静,心想,与其在这里跟木桩似的立着,不如走动走动分散一下紧张的心情。
两人悄悄地退后,趁人不备溜到榷场外的茅厕。
“小梅,你不去吗?”厨娘以为她真是胡府新来的下人,对她热络着紧。
“嗯,我不去!”她才不进去呢。
趁着小梅如厕的功夫,她躲在一棵树后,观察关隘的动静。
“下一个!”黑脸军士的叫声一下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
梅良辰捂着嘴,直盯盯地望着之前的瓷器商,拿着通关文书小心翼翼地上前。。“靖远县商人姚保良请求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