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刺杀了什么大人物,遭遇护卫追杀这件事情,说实话,我心里是没有多少担忧的。
且不说我本就对这个白衣盈盈的记忆很模糊,淡薄。
单就看那白衣盈盈高超的轻身功夫,便知她是个武艺不俗的女大侠呢,我这段时间可是没有少吃了练武的苦头,对于古代武学的认知上,也不再像刚来那会儿,只是满脑袋的现代武学了,就单凭感觉来看,我觉得,这个白衣盈盈的武艺似乎比起那腹黑的鬼母宗刺客和自己刚手来的手下的王文山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我倒是不大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既然这件事情目前处理不了,我也就不再多想了,管他呢,顺其自然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有些事情,若果牵涉到了你,想就是想躲怕是也躲不过去的,与你无缘的话,你就是千追百赶,也不过是如夸父追日一般,最终也不逃不过折腾了自己却什么也得不到的结果。
想通了这些,我顿觉心中一片晴朗,他坐正了身子,伸出一只手臂豪气地向着前方一指,“士徳,开车!”那模样,那气势,真叫一个意气风发,得意非凡。
“开车?”程士徳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马车是不是用来驾的吗?不过上级的意思是用来服从,不是用来疑问的。
再说了这开车的意思,他也能理解是啥意思,这是要他驱车出发呢,于是便配合地叫了一声:“是……”随即程士徳便扭头对着前面的车夫学着我的模样,一脸豪气兼意气风发地招呼道:“小子,给我开车。”
我闻言,差点没从车上摔下去,这臭小子,还真他么的时髦,我说啥他就跟啥。
我们一行几人在路上谈谈笑笑的,这路赶的倒也显得甚是悠闲,我要去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多远,也就在滨州城南门外,约十几里远的长江边上。
刚刚走下马车,我便感觉到一股子热火朝天的强烈气氛铺面而来,此刻这河堤四五里的河岸上一派繁华忙碌的景象,那些光着膀子的青壮们一起吆喝着响亮的口号,在当地政府官员的指导下,卖力地将将一包包泥土沙石搬到指定的地方。
由于刚下过雨,河边上都变得坑坑洼洼的,我们几人找了一个制高点站下。
只见搬砖的,推土的,一个个热得汗流浃背,却不但不觉得苦累,反而一个个带着笑容和一股子满足的荣耀感,就好像这不是抗洪救灾,而是在给自家盖房子那样。
这时听到有人感叹着说:“我老张啊,今天还能在这里跟你们一起扛沙包救灾,也算是福气了,若不是有这么好的父母官,我那一大家子,早就给洪水冲跑了。”说着便一脸感怀地摇了摇头继续干起活来。
“是啊,我一家子就是北面逃难过来的,那时候家里洪灾啊,那叫一个惨啊,官府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洪水一来当官的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哪里管我们的死活……”
“谁说不是呢,以前这里也发生过洪水,当官的也是丢下我们不顾,你不知道那时候这里淹死了多少人!我一家子八口就剩下我自己一个……”说道那里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谁说不是呢,那年我女儿和妻子也没了!哪里像现在,下的雨比那次的厉害,但家里一点损失都没有,这都是托我们滨州城的父母官的福,才有今天啊!”说着,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眼圈红红的向着滨州城的方向拜了一下,才接着起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