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一看王县令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又接着说:“过几天再和大人商议这事吧,这两天买的小姑娘还没仔细过目。”
王县令一听显得有些失望,但是,听说我先要在买来的女孩子中挑人,他又放心了,他真不明白,对付一个头脑如此简单的淫贼,王雄为何慎之又慎。
从王县令那里回去之后,我所住的“兰花坊”,不知在敲打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的一直响到大半夜。
我带着大批赈灾银两住进之后,“兰花坊”戒备森严,就连潘大人进去,也只能限于客厅。听到“兰花坊”里发出的声音,众人都不知“兰花坊”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第二天早上,从“兰花坊”飘出阵阵奇香。
“兰花坊”大门一幵,即刻有人搬出案几摆成一排,案几上迅速堆满很多众人从未见过的食物,阵阵奇香就从那堆食物上散发,引得众人垂涎不已。案几后都站着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在吆喝:“这是们杨大人在滨州城带来的美食,称作大饼。各位如要品尝,不收铜钱,只能以粮换饼。”
狗子这时则带着他的小兄弟姐妹们转悠,防止有人偷食。看看那些站在案几侧旁,手执刀剑的兵丁,想抢食的人早绝了念头。
一看那么多美丽的小姑娘吆喝,众人都感到很新奇,不换大饼吃,看看也舒服,因此,这里很快围满了人。
终于有人受不了诱惑,开始以粮换饼吃了,结果大呼好吃。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桐豆花也开始端出,配上大饼,味道更香。
我在进门的空地上,摆了上十张简易桌凳,凡是想买了想就地品尝的,便请到这里,这里同样有一群小姑娘招呼他们,给他们端个茶倒个水的。
平民的价钱,贵族的享受。这里很快人满为患。
大饼不停的外卖,食粮不停地收进。反正粮食放在家里还得自己做饭,拿到这里吃喝有人管,而且还是从未吃过的美味,为什么不来?
“兰花坊”从早到晚人未断过。
我实际上就是速建简单的粮食加工场,他从博兴找来众多的工匠,连夜打造石磨、桌凳,培训小姑娘们做招待,然后将磨成面的五谷烙成大饼,以饼换粮,赚来的粮食准备送到粥棚,熬粥救济灾民。
累了一天一夜,看到赚来的食粮,我这晚睡的很香,但是,就在我熟睡之时,博兴又发生一起惨案。一个靳氏名门家族族长最喜欢的一个小妾,被人奸杀,死状跟前一晚那富商家的小姐一样。在我到来之前,这里从未出现过这种事。
“**”降临,这“**”就是我,富商家的护院因为指证了我,被杀人灭口。博兴里流言四传,使人隐约感到暗流涌动。
我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情况,第二天,他带了几个护卫准备出去找地方最基层的里长,要他们协助救灾。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里长,他自称姓曲。我看着他虽然饿得身上浮肿,但仍然不失傲气,穿的破旧,却仍很整洁。
我有些奇怪,因为他看到的饥民,几乎都已丢弃了人的一切尊严,还有像他这样不失穿着的。
我坐在马上掏出一块干粮,对他大声吆喝着:“你饿了吧,嗟,过来,给你吃!,’
他嘴里的“嗟”,就相当于现在人们随便喊得“喂”。
那里长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我,纹丝未动。
“嗟,这是给你的,过来拿。”我又叫了一声。
那里长不但没过来拿,反对我怒目相向。
我大笑一声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今日一见,方知古……方知人未欺。”
说罢,我翻身下马,与里长执手道:“我乃皇上派来赈灾之臣,因荒灾之年,更易贪腐,故需急寻廉洁奉公之人,助赈灾,今日见到里长好似可托之人,故有方才失礼之举,其实只是一试里长气节,还望见谅。”
然后,我拿出干粮递给里长:“先吃点东西,们再商谈如何救助灾民。”
里长这才拜谢,接过干粮,三口两口吃完。
我说:“方才来的地方,看见山边有一突兀巨石,走近细看,却像一座米仓,仓下面还有一个豁嘴,活像出粮的漏斗,不知这地方可有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