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了凌若瑶这话,那侍卫赶紧行了一礼,低垂着头,恭敬地说道:“属下不知是四王妃,还望四王妃恕罪。”
摆了摆手,凌若瑶也没多加计较:“行了,赶紧放行吧。”
然而,那侍卫却并没有让凌若瑶进去,反而显得有些为难:“还请四王妃出示通行令牌。”
凌若瑶愣住了,脸上顿时间浮上了一丝诧异的神情,显然没有想到,还有通行令牌这东西。
她记得,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好几个月了,只在刚嫁给皇甫逸的第二天进了皇宫,便再也没有踏进过皇宫半步。
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进出皇宫,还要出示通行令牌。
她哪里有那东西啊!伤素间点。
虽说心中有些诧异着急,但面上却保持着一付平静的神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同样坐在马车里的彩芝,使了个眼色说道:“彩芝,快把令牌拿出来。”
“是。”接收到她投来的目光,彩芝应了一声,作势在身上搜了搜,下一秒便摆出一付震惊诧异的神情,“糟了王妃,奴婢忘记带令牌了。王妃恕罪!”
“真是没用!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佯装生气地骂了彩芝一句,凌若瑶扭头再次看向那侍卫,笑了笑说道,“本妃今次忘记带令牌了,下次再带来给你瞧瞧,这次就算了吧。”
然而,那侍卫却依旧拦住马车,不让通行,一付非得秉公办事的样子。
其实,倒也不怪他死板不讲情面,实在是他担不起责任。即使眼前这人是四王妃,他也不能轻易的放行。
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那侍卫再次拱了拱手,低埋着头,一付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若是四王妃没有令牌,那便请回吧。”
凌若瑶顿时就恼了,哪来的这么多规矩啊?她都说了忘记带了,可这个守门侍卫,还是不肯放她同行。
而且,她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通行令牌,就算回去,也没有啊!总不能让她去找皇甫逸要令牌吧?
那还不如一刀了结了她来得痛快!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马车里,彩芝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地问道。
没有放下帘子,凌若瑶就靠在窗边,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侍卫的身上,眼神格外的犀利冷冽,心中则在暗自盘算着。
若是吩咐车夫直接驾着马车冲进去,不被拦下的几率有多大呢?
就算真的侥幸冲进去了,只怕也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就不是直接回去那么简单了。
她本就要去求皇上下旨还她自由,在此之前,万万不能惹怒皇上,不然,她就别指望皇上能开恩了。
而就在凌若瑶犹豫着该如何是好时,又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向了皇宫大门。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咕噜声,在此时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有些突兀。
凌若瑶被马车声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便见一辆与她这辆马车华丽相当的马车,驶到了她的旁边。
“发生了何事?”马车里,传出了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让凌若瑶不由地愣了愣。
紧接着,便见一只修长宽厚的大手,掀起了马车帘子,探出身来,看向前方的侍卫。
在看清楚马车里那人时,凌若瑶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皇甫轩。
感受到了旁边马车里投射而来的目光,皇甫轩扭头望去,在看见凌若瑶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但下一秒,便恢复了平静。
冲她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他微笑着说道:“这不是四王妃么?没想到竟会在此遇见四王妃。”
回过神来,凌若瑶也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来,讪笑着说道:“前阵子有伤在身,让珍妃娘娘一直记挂着,这不,伤好了,就准备进宫给珍妃娘娘请安呢。”
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皇甫轩挑了挑眉头,再次出声道:“既然如此,四王妃为何还在此处逗留呢?”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凌若瑶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若是能进去,她早就进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和他多加废话?
虽说心中很是愤愤不平,但面上却始终是一抹浅笑,笑得有些僵硬:“实不相瞒,出府时走得太过匆忙,忘记带令牌了。”
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皇甫轩有些忍俊不禁,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便只能强忍住笑意,出声道:“若四王妃不介意,不妨一同进宫。”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凌若瑶笑得很是优雅大方,但心中却早就激动不已了。
她真是巴不得他说这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