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还是这个回答 灯影下,顾墨的脸陷入半明半暗之中,他的脸英俊得愈发寒凉,那双眼早就没了以往的桀骜不驯,只剩下令人不寒而栗的漠然。
庄暖晨抬眼与他对视的那么一刻,全身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她所认识的顾墨何曾这般冷漠过?
“是很巧。”江漠远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目光依旧平静,只不过刚刚泛笑的唇角微抿成了薄线。
顾墨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他回头叮嘱了几句,几人便先行离开了。空间,成了三人。
“不介意我打扰了你们用餐吧?”侍应生从旁礼貌地拿过一把座椅,他悠闲坐了下来。
庄暖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漠远,敏感察觉空气中开始浮荡着紧张气氛。江漠远则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顾先生来晚了,我和暖暖已经用餐完毕。”说着便要起身。
“江漠远。”顾墨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谈了?”
原本想走的江漠远闻言后笑了笑,重新坐下,“你想谈什么?”
“顾墨……”庄暖晨在旁不安地开口,心头一时间惶惶不安,头又开始窜疼眩晕。
顾墨看了她一眼,漠然的眸底窜过一丝悸动,但很快又遮掩了下去,等再将目光落在江漠远身上时骤然又成了寒凉。“我在想,我会不会是那根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庄暖晨的手指一颤。
江漠远却依旧风轻云淡,“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我曾经也问过你。”顾墨笑了,可那笑冰冷得吓人,“世上的事真是峰回路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点都不假。江漠远,最近你的负面消息可真不少啊,怎么,像你这种心腹城府的人也有栽倒这么一天?”
江漠远没理会他的话,始终淡淡笑着。
“虽说证监目前还没找到你的切实证据,但利用公路项目进行非法集资这件事可是板上钉钉的,真是不凑巧,这段时间齐行长,哦,也就是当时给你拉线的那位大行长,他目前也在接受调查,我手底下的记者还真是查出了一些零七零八的消息来,华报有权对目前的国民经济又或者是经济的风云人物现状做最直接的报道,江漠远,这些消息我正准备以专题的形式发出,你自己说说看,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倒霉呢?”
“顾墨,你不能这么做。”庄暖晨一听急了,脱口而出。
“暖暖。”江漠远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的焦急落在顾墨眼底,疼痛倏然衍生,很快又化作无限痛恨,大掌攥紧又放开。“江漠远,你算天算地终究还是算漏了一样,那就是媒体。媒体舆论可不像你的生意场上那么有弹性,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没有所谓的灰色地带。这么说吧,真正能将你毁掉的就只有舆论,我真的很想知道,一旦你的不利舆论形成你还要怎么脱身?标维国际的股价会因为你的贪婪而大跌,到时候你就会一无所有,败得一塌糊涂!”
他的话字字珠玑,庄暖晨听着像是刀子从耳边拉过似的疼,她是做传播的,是学传媒的,深知当今舆论的可怕。顾墨的话很难听却是实话,别说真有其事,哪怕是无事生非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江漠远的调查结果迟迟没有出来,这对媒体来说猜度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大,顾墨掌管着华报,华报的经济板块又是最权威的发言地,哪怕只起了个开头也会引来其他媒体的竞相传播。
报道和探究经济事实是华报的责任,亦是作为媒体工作者的责任,顾墨没有说错,一旦华报开始了报道,那么等待江漠远的将会是场无妄之灾!不过有的时候,舆论是可以引导的,当然这还要看舆论的态度如何。
江漠远微微勾唇,看向他目光深远,“既然如此又何必跟我在这儿浪费这么多话?顾墨,你想要什么?”
顾墨低低笑着,目光却落在庄暖晨身上。
她的心跟着“咯噔”一声,似曾相识的场景竟然再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我清楚记得一年前也是在这里,我的境遇跟江先生现在的是一模一样。”顾墨别开眼重新看向江漠远,“当时我被你逼得无路可走时,你还记得你当初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庄暖晨的呼吸急促,一年前的那一幕她也是至今难忘。
江漠远唇畔笑容加深,“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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