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孟啸哪还有心情喝茶?起身来回来得溜达,怒不可遏,“我是真不明白我爸,这不就是跟你对着干吗?孟江两家的关系一向很好,他这么做太不应该了。”
“在商言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江漠远挑眼看了看他,“跟你爸吵架了?”
“我一听这消息就去找他了,结果他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医院里混。”孟啸气得手直哆嗦,坐下来拿起茶一口闷了。
江漠远淡淡笑着不说话,又给他添了杯茶。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现在还介怀我妈再嫁,嫁了个医生连带的连我的职业也想着批判。”孟啸好不容易压下火,咬了咬牙,“标维的那个ben,多么不是人的东西?不行,我还得说说我爸去不可,他原因跟谁合作我都不管,就是ben不行!”
“算了,你快消停会儿吧。”江漠远伸手拉住他。
“漠远,怎么弄得不像是你的事似的?”
“你爸早就有跟ben合作的意思。”江漠远淡淡说了句。
孟啸一愣,好半天才喃喃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你的事跟我爸有关吧?”
“这是你自己瞎想的我可没说。”江漠远不动声色地笑着,“来吧,喝茶。”
孟啸看着江漠远,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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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维国际与孟氏的合作如同个催化剂,在争取了股市上的稳定后,标维开始运作“新国际”地产项目,这个项目就是早先江漠远亲自从德玛传播争到手的,标维在经历了行政总裁负面消息的影响后将精力全部放在这个新项目上,据说,孟氏也参与了些股份进去。
对此,江漠远没任何的反应,每天还是安乐地过着日子,而庄暖晨依旧忙碌,万宣的发展没受江漠远的事件影响,这也多亏了高季,他始终不是个喜欢人云亦云的人,对于庄暖晨的工作他还是积极配合。
德玛很安静,程少浅也打过电话来,只是简单的问候,她笑着回答一切都很好。
这段时间,一切都风平浪静。
可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平静的表面下就越是蕴藏着危险,它们在暗自纠结着翻腾的力量,找准时机将这份平静彻底打破。
打破平静的,是奶奶!
庄暖晨接到电话后正在开会,听到这个消息后双腿差点软了,让艾念继续会议后冲出公司打了个车赶往医院。
午后的阳光安静得下人,穿过小花园往医院主楼跑的时候,大片的枫叶簌簌落索,红得像血,庄暖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知是眼前的大片红还是钻进鼻腔中冰冷冷的消毒药水味儿。
抢救室的门外,公公在旁站着一脸焦急,婆婆坐在椅子上眼眶泛红,江漠远双手撑在窗台上双眼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可眼角眉梢也能看出焦急神色来。庄暖晨见这一幕后双腿又开始泛软,赶忙走上前先是在婆婆身边坐下来,努力压下颤音儿,“妈,奶奶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车撞到?”
这话一说出来,婆婆的眼泪就下来了,伸手攥着庄暖晨的手,隐隐颤抖着,“奶奶今天想吃老北京的豌豆黄,我这就出门给她去买,谁知道她又想吃栗子,我这又去找栗子店,今天路上塞车,奶奶见我始终不回来就着急,自己出门去买栗子,谁知道她这一出门……”说到这儿干脆说不下去了。节次远输。
中秋节过后,江父和江母没急着回国,送走庄父庄母后这段时间两人就一直跟奶奶住在四合院,庄暖晨原本还想着这两天去四合院看看几位老人,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都怪我,我就不应该把奶奶一人留在家里,我应该走到哪儿就到她到哪儿……”婆婆哭得很厉害。
庄暖晨眼眶也红了,嘴里虽说轻声安慰着但心里也始终在咚咚打鼓,起身走向江漠远,抬眼看着他时才发现他的眉头紧蹙,撑在窗台上的大手也在微微颤抖,伸手覆上他的大手,给予他温暖的力量。“医生怎么说?”
“奶奶送进医院的时候很严重,医生到现在还没出来一直在抢救,孟啸也在里面。”江漠远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力。
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下后脑似的,庄暖晨的脑袋“嗡”地一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孟啸是神经外科的专家,他一直还没出来就意味着情况不乐观,她的心口开始突突作响,连同手指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下意识抬头看着抢救室上方的红灯,刚刚进医院的冷颤又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