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端木海一眼,欲言又止,泪水涌上眼眶。【26nbsp;】
傅雅轩不禁佩服她的好戏,只怕连佘诗曼都要给她写个服字。
“没想到什么?”崔颖炎沉声说。
“没想到……没想到……端木侯竟然看上了雅轩,还……”她委屈地哭出声,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端木海,你这个畜生!来人啊,将端木海拉下去斩了。”崔颖黑眸尽是冷沉的怒意,冰冷地命令。
“皇上饶命啊,皇上……不是这样的,臣是被陷害的,皇上饶命……”端木海如杀猪般叫喊着,却很快就被几个侍卫七手八脚地将他拖出去……
端木海说的话,崔颖炎自然不会相信,因为他好色已经名声在外,无人不晓。
崔墨耀没有只是沉冷地看着何文颂,黄蜂后尾针,最毒莫过于妇人心。
何文颂用手绢轻轻地为傅雅轩擦拭着脸,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夹到后面,扶她坐起来,和善地说:“雅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引狼入室,我……幸好王爷及时赶来,我心里也不好受。”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猫哭老鼠——假慈悲,并藉此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都是朕不好,看错了人。”在崔墨耀面前,崔颖炎毫不掩饰地感到愧疚:“墨耀,兵符还是……”
崔墨耀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臣弟恕不能接受!”
崔颖炎脸色陡然一沉,厉声说:“既然你不稀罕,那从今天起,革去你大将军之职,朝廷的事,不许你再过问。”
“谢皇上恩典。”崔墨耀脸色不为,淡淡地说。
何文颂心中大喜,这兄弟俩矛盾越深,对她越有利。
傅雅轩岂能看不出何文颂的一肚子坏水,只是皇上对崔墨耀颇有意见,也一定不会再听她的劝,何文颂已经成功地一天天蚕食了皇上的信任。
即使这样,她又能做些什么?
严格说来,傅雅轩虽不能算是个好人,甚至是个坏人,人人避恐不及,但却是热血澎湃、感情丰富,表面强硬、心肠软得很的人。
傅雅轩想起身,但捆着被子,行动不便,何文颂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柔声说:“雅轩,你的身子还好么?”
“还好啦,只不过刚才被一只疯母狗咬了几口。”傅雅轩眨了眨美眸。
“疯狗素来只咬疯狗的,雅轩既没有疯,也未必是狗,怎会有疯狗咬你?”何文颂狡黠地大笑。
傅雅轩神色自若,嫣然一笑说:“如此说来,倒是我看错了?”
何文颂捏着她娇嫩的脸,心里恨不得捏出一道血痕来,但表面上却笑着说:“瞧你一定是吓坏了,连眼睛都哭红了,所以目力有些不清。”
傅雅轩突然甩了一下头,何文颂一愣,再回过神来时,手已经被傅雅轩狠狠地咬了解一下,她无法挣脱,便要踩傅雅轩的脚,谁知道傅雅轩早料到她有此一着,已经跳了起来,狠狠地踩她一脚,这才放开嘴。
何文颂倒在地上,痛得尖叫起来。
“我还以为昭仪娘娘身娇玉贵,必定无病无痛,谁知今日一见,昭仪娘娘却好像得了重痛似的,为何坐在地上不起来?我还真担心我那皇侄会不会生不出来?”
“你……”何文颂气得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气都涌上了头顶,快要冒烟了。
崔颖炎还真以为何文颂得了什么病,焦急地说:“来人,快传太医为何昭仪诊治。”
崔墨耀过来横抱起傅雅轩,他依然俊朗迷人,脸色冰冷,可是黑眸却藏着温柔笑意:“轩儿,咱们回家。”
那一刻,傅雅轩什么也不去想,只是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墨,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轩儿,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你不是一直想回阳明山庄看看吗?这次,我们一起回去。”他一颗心却因她眼中的温情而瞬间化为绕指柔。
这一句话,是说给傅雅轩听的,却又像说给崔颖炎听。
“好,我们一起回去。我现在已经开始相信家乡了,那遍山的野菊花,散发着……”
他们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崔颖炎呆呆地看着,心里百感交杂,难喻难言。而何文颂的心里,岂不也是如此。他们爱上的人,却不是爱他们的人,即使每次在夜里紧紧地拥抱着,仍能感受到对方的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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